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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灰色水眸,安靜地等待著,無言。
少年的唇,從容而輕緩地吻上他的額頭。
什麼沉重的東西沁入伏雲霏的身體。
一股柔柔潮水,襲上他的心頭。
“吾與你締結契約,同根同生,永不分離……心生……”
“心生……”
“吾與你締結契約,同根同生,永不分離……心生……”
“雲霏……”
再然後,伏雲霏陷入昏迷,在這迷茫霧氣中,再不可自拔。
白雨幽閃過來接住伏雲霏傾倒下來的身體,伏雲霏在昏迷之前只聽得白雨幽那陰啞的聲音在說:“對不起,哥,既然我是壞人,壞人是不是就不用遵守承諾了?”
“你這奸人!”小蛇兒見伏雲霏也已落網,怒不可遏地直衝上來,凝結了全部靈力的攻擊精準無比地擊在白雨幽的心口。“伏大人可憐你,不代表我也可憐你……”
然而,完全正面承受了小蛇兒全力一擊的白雨幽只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傻小蛇兒,為什麼你總要以為我的心臟才是我最脆弱的地方?呵呵……那裡面可承載著人世間最頑強的東西。你可知道,那是什麼?”
小蛇兒傻愣在那裡,仍舊保持著攻擊的張揚姿勢,畫面有點滑稽。
“那就是人類所謂的……欲。”白雨幽自問自答,隨後他抬起手指愛暱地戳了戳小蛇兒的額頭。“臭丫頭,我不想殺你,再練個千萬年,再來找我啊,我等著你……”
再然後,白雨幽將伏雲霏和女虹分別抱在兩臂,被他銜在口中的符紙卻在雨水之中燃著。隨著符紙的熄滅,三個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微弱的火光之中。
神秘的水神祭壇重歸寧靜,只剩小蛇兒一人跌坐在地,顫動的瞳孔中充溢的滿是恐懼。
白幽宮,已是寒冬,難得天晴,陽光熹微。
前夜一場鵝毛大雪,白幽宮這個島國也變得銀裝素裹,陰寒肅殺的主色調似乎亦淡了不少。
白雨幽一襲素雅青衣,身披雪白狐裘,冷豔的氣質更加凸顯。身後跟著貼身侍女盧先姑,兩人穿過曲折蜿蜒的九曲迴廊,便是白雨幽寢宮內最為別緻的一處仙居——心是亭。
停在心是亭的門前,白雨幽從盧先姑的手中接過提籃,轉而輕巧推開房門,棲身走了進去。
房內燃著火爐,舒適溫暖,以及助眠安神的薰香,可見白雨幽對幽居此處之人的體貼細心。
越過風月屏風便是床榻,一名僅著褻衣的男子躺在上面安睡,這男子正是伏雲霏。
白雨幽眉眼含笑,走過去坐到了床邊,一會摸摸男人的臉,一會握著男人的手喃喃細語,一會把玩一下掛在男人項上已然生鏽的鈴鐺,玩得不亦樂乎。
“混蛋,這一次就算是橫把刀在你的脖子上也不會再讓你跑了。”白雨幽也不管肉麻不肉麻了,趁著男人還在昏睡,俯□在男人的臉頰、鼻樑、雙唇印上深情而灼熱的細吻,一副痴態。
卻不想,這舉動生生將熟睡疲憊的伏雲霏弄醒。
伏雲霏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環境便立即警覺地坐起身來,之前發生的事情迅速湧入腦海。
“呵呵,哥你醒了?”白雨幽彎身將放在腳下提籃中保溫的藥碗端了出來。“來,把這碗藥喝了,奈何城的血雨均是厲鬼冤魂的陰邪力量所化,我怕你傷了邪風歪寒?”
伏雲霏瞪著泰然自若的白雨幽,撞過去抓著白雨幽衣料名貴的前襟。“你簡直卑鄙無恥!”
“是,是,是我卑鄙總行了吧,快把藥喝了。”白雨幽輕笑,神態恍如在哄弄三歲稚童。
伏雲霏氣急,單手扼住白雨幽的喉嚨。“少給我耍花樣,女虹被你藏到哪裡了?”
“你還真是三句不離你那個虹兒……可是,就算我不告訴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白雨幽扭頭看向別處,隨即頗為苦惱無奈地嘆了口氣。“伏雲霏,我以心生名義命令你,喝藥。”
伏雲霏的動作快于思想,含住了白雨幽遞到他嘴邊舀著藥湯的湯匙。可當他的思想追趕上動作的速度後,他又驚恐的發現,他身體的控制力僅僅被壓制於腦部,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思想還受自己管制,身體的其他行動力都被另一股不屬於自己而屬於白雨幽或者所謂的心生的控制。
伏雲霏怒極,腦中產生了強烈的反抗意識,以至於超過了身體的承受能力,腦中傳出劇痛。
白雨幽瞧見伏雲霏額頭上暴起條條青筋,便知是何情況,立即靠意念解除了對伏雲霏的桎梏。可是伏雲霏卻猛地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