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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的自己,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臉上永遠都是卑微怯懦的苦笑,寸步不離地跟在那人的身後,那人一點點的溫柔憐惜都會暗自竊喜一整晚。而在那當年柔弱少年的眼裡,那人就是他的太陽、他的神邸,他可以不顧一切便縱身的火海。可是白家姐妹卻說,他為了一個來路不明僅僅相識幾天的女人便背叛了他,他根本不是值得他這樣付出的好男人……
是嗎?為了他這樣的男人,真的很不值得。可是真想再見見他,即使那個人現在可能正抱著孩子坐在炕頭,吃著貌美娘子準備好熱噴噴的午飯。
“你還好嗎?”白雨幽心中自問,柔情並著苦澀悄然流轉。“你,在哪裡?……”
武林盟主,烈陽,連任十屆,兩年便為更替盟主舉辦一次盛會,任何人皆可上門挑戰,最終勝者便是下一屆的盟主,然而烈陽武功卓越,武林盟主的寶座一坐就是二十年。性情醇厚剛烈,其霹靂烈火掌打遍天下無敵手,與當年的武林第一清純玉女梅氏成就當時的一段佳話,孕有一女,取名烈芙蓉,可惜自小身嬌體弱,疾病纏身,烈盟主在梅氏去世後並未續絃,而是寄託於其亡妻留下的獨女,為女兒的頑疾操碎了心,可謂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絕世好男人。
白雨幽在烈府客廳等候片刻,便見一個身形魁梧,蓄著絡腮鬍子卻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於是立即起身,朝那人躬身作揖,身後的盧先姑將事先準備好的見面禮交由烈府的奴僕。“晚輩白雨幽,前輩見禮了。一點點心意,不成敬意。”
“不必,入座吧。”心想可能是顧及白幽宮從前在江湖上不正不邪的名聲,烈陽老前輩對待身份敏感卻突然登門造訪的白雨幽也只是做到有禮得體,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親近和善。
“烈前輩……”於是,立場不佳的白雨幽主動開口,不料想……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於小節,我們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就好了。”烈陽很是“不拘小節”地打斷了白雨幽的話,然後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在信函中提到,你是白幽宮的少宮主。我聽聞,白幽宮宮規嚴明,絕對不允許宮人涉及情愛,所以……”
“所以,列前輩會對在下的身份產生質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白雨幽忽視烈陽刻意表現出來的輕慢,順意接下話來,仍舊不卑不亢。“在下並非宮主親生,只是三年前,承蒙二位宮主賞識,收為義子,傳授絕學。更委以重任,入土中原,與江湖上各大門派增加走動,藉以改善白幽宮在江湖人眼中的獨行形象。”
烈陽鼻孔出氣,冷哼一聲,硬聲道:“你們白幽宮人個個作風毒辣狠絕,武功了得,殺人如麻,更以練毒製毒為樂,江湖中人懼怕還為之不及,怎麼還需要你們白幽宮紆尊降貴,與我們這些草野莽夫打起交道?”
“烈前輩,您言重了。白幽宮的誠意,我想……晚輩在剛才就已經呈獻給您了。”白雨幽魔魅邪肆的臉上亦生出淡淡的慍色,倚在一旁的桌角上,手中把玩著一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銀絲小蛇,小蛇憨態可掬,笨拙地纏繞白雨幽的手指,少年漫不經心,灰眸黯淡。
烈陽見此,冷眼挑眉,思慮幾許,暴躁的性子終歸還是冷靜下來,畢竟他還是明白與白幽宮對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明白白雨幽所指,眼神示意身旁奴僕將剛才那少年身後靜立的貌美女婢呈交上來的“見面禮”遞上。
開啟木匣,入目的是一側灰皮書冊。
烈陽不甚在意地掃過一眼,可一個嗤笑的動作還沒有完成,便被排山倒海的驚訝和驚喜硬生生定住。白幽宮毒技的全面解說,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白幽宮讓江湖中人最為忌諱的毒技,從此便可以應對自如。這是他的福音,不,是全武林的福音。
烈陽激動得幾乎全身顫抖,無法正常平靜地說出一句簡單的話來,他的沉著早已不見。
說實話,烈陽打心底裡害怕著白幽宮,這一點武林中人都是一樣的,他們對白幽宮是談虎色變。一個武功修為絕對頂尖的武林高手竟然抵不過一個白幽宮最低階的學徒,白幽宮人一次簡單的出擊就可以給偌大武林帶來一次堪比天劫的災禍,只因為白幽宮那神出鬼沒的毒技。
這少年呈獻上來的何止是建交的誠意,這更是白幽宮的命門啊。
“白賢侄,今晚烈府會為你舉辦盛宴,希望你不會拒絕。”平復了許久,烈陽再度開口。
“多謝前輩,小侄定會及時登門,那麼……再會。”少年不徐不疾地起身,冷漠回道,帶著客套。然後,那美麗得有些奢侈的少年留下一串洋洋灑灑的腳步,帶著身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