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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現場。
季語秋將對血紅素有特殊反應的物質魯米諾,仔仔細細塗滿了整間包廂。這個能讓被擦洗去的血跡再現的玩意,就是造成此刻滿屋的綠色“小眼睛”的罪魁禍首。
那每一個閃爍著幽藍熒光的點,都是從蘇儷身軀中濺出的鮮血!它們有多麼密集、遍佈多麼廣泛,就證明了當時的那場兇殺有多殘忍。
“就在這裡。”寧蕭站在白線的位置,對著牆壁道:“她被割開頸動脈,血濺出了兩米遠,濺到天花板和牆壁上,而兇手……”寧蕭示意徐尚羽過來,站在自己面前。
“兇手當時就在她身前,所以血濺出去的時候,一些被兇手的身體給擋住了。所以,牆壁上的這塊血跡有一部分的空白。”寧蕭走到站位正對著的牆壁前,撫摸著那一大塊藍綠色的熒光點,而他關注的重點,是在這片密集的血跡中突兀得空出來的那一塊。
那一塊空白,就是被兇手的身形遮擋住而形成的。血跡沒能噴濺到牆壁上,而是濺在兇手身上。而這一個細節,此時也成為了找出兇手的絕佳證據。
“身高約一米八,體型健壯。”寧蕭估摸著那片空白處的形狀,道:“是個左撇子。”
徐尚羽問:“麻煩解釋一下,身高和體型,你能夠透過濺出來的痕跡判斷,我明白。但是左撇子……”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麼問,寧蕭會很不耐煩地翻一個白眼,誰知,這一次寧蕭竟然很耐心地解釋起來。
“看這邊,仔細看血點的末尾,都是微微向j□j斜。”寧蕭示意徐尚羽仔細觀察。“動脈被割破時,會在一瞬間產生足夠的壓力,將血飛濺出去。而血滴的走向和軌跡,可以證明當時被害人所在的位置。可以據此確定的是,蘇儷當時是右手側對著這面牆壁站立,而兇手是面對她站立的,你過來。”
寧蕭拉過徐尚羽的右手,將它放在自己的頸動脈處。“試想一下,如果這時你割破我的動脈,會怎樣?”
徐尚羽按著寧蕭頸部的面板,試著用力,想象鮮血濺出的場面。
“我明白了。”他閉起眼又再次睜開眼,道:“如果與蘇麗相向而站的兇手是用右手割破她的喉管,那麼濺出來的血就不會被他的右手臂擋住。而牆壁上……”徐尚羽看向與自己現在掐住寧蕭脖子,幾乎相對應的濺血位置。“那裡有一塊空白,明顯是胳膊的形狀,所以兇手是用的左手。用左手還有這樣的力量割開動脈,必然是左撇子。”
“所以我們的範圍可以確定在,身高一米八、身體健康,善用左手的男性身上。”寧蕭總結道。“這些線索,足夠你們側寫出一份初步的犯罪嫌疑人名單嗎?”
“足夠了。”徐尚羽掀起嘴角微笑。“再加上匕首上的指紋,也許我們的嫌疑人可以進一步縮小。”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蘇儷的屍體去哪了。”寧蕭環視著滿屋的熒光點,那些小小的“眼睛”還在與他對視。“究竟是誰把她藏了起來,為了什麼?”
徐尚羽看著寧蕭近乎蒼白的臉龐,也陷入沉默。
“嘚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提醒二位,這裡面可不是適合幽會地方,再待下去對你倆的身體都不好。”季語秋調侃道:“要約會也換個地方好吧。”
寧蕭和徐尚羽對視一眼,幾分鐘後,兩人拍照取下足夠的證據,才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季語秋問。
徐尚羽與他大致說了一遍,季語秋看向寧蕭的目光則更多了幾分詫異。“沒想到你連這些都這麼瞭解,不如考慮一下做法醫?”
“不敢。”寧蕭說:“只是因為工作需要,略知皮毛而已。”
“這都叫略知皮毛……”季語秋失笑。
“科長!科長,不好了!”
幾人正在閒話,有人從樓下急匆匆地跑了上來。寧蕭看過去,只見是一個生面孔,而他喊的科長,是季語秋?
“這是我手邊的實習生。”季語秋對他解釋了一下,回頭便痛罵那可憐的實習法醫。“豬頭!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在外面不要喊我科長。”
“是的,科長……不,是的,老大!”被稱作豬頭的實習生瑟縮了一下。
“膽子還是跟老鼠一樣。”季語秋不耐地哼了一聲。“出什麼事了,這麼大驚小怪?”
“那個,陳瓊回來了,他要上樓。趙哥和陸哥正在下面攔著他,眼看快要攔不住了,所以讓我上來趕緊通知你們。”
“陳瓊回來了?”寧蕭問。
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