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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沒有?”
寧蕭說:“這座大樓與教堂;雖然隔著一條馬路;但是其實相距並不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人正在周揚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陽光從他身後照來,影子卻沒有留在屋內。
“按照水平距離來算;教堂與寫字樓頂多只有十五米的距離。而教堂頂端的十字架與寫字樓五樓,在空間上反而會顯得更近一些,因為它們中間沒有別的建築物阻隔。”
寧蕭示意身後幾個人觀察他手指向的方向。
的確;在那不遠處;潔白的十字架孤獨地佇立著。因為沒有車輛和門牆的阻隔,站在落地窗前看過去,竟像是覺得十字架就近在眼前一般。其實這不僅僅是視覺上的錯覺;其中更蘊含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就在剛剛,與徐尚羽重新回到這個屋子之後,寧蕭整合了腦中紛亂的思緒,終於理清了這一樁密室殺人案。
他背對著眾人像是展翅一樣舉起雙手,陽光穿過他的背影,身影與遠處的十字架重疊,讓他看起來像是被祭奠在十字架上聖子。
“殺人,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人類存了殺心,他總有一千萬種方法去殺死一個生命。”
寧蕭轉過頭來,看向徐尚羽。
“好幾次張瑋瑋和我一起路過這時,說他在十字架下看到了一隻黑貓。一開始我沒有明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看見的根本不是黑貓,而是人類不可泯滅的殺心和仇恨。”
陸飛和趙雲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文藝風給弄懵了,只有徐尚羽走到寧蕭身邊,與他並列。感受著身後輕撫在背上的陽光,他看向十字架,看著纏繞在身邊磨滅不去的黑影,也笑了。
“不,瑋瑋看見的的確是黑貓,帶來死亡的不祥。”
時間回到會議室。
在眾人面前,徐尚羽指著一副幾何圖說這就是兇器,不得不說迷惑了不少人。在寂靜過後,聰明人自以為上當受騙,正要斥責徐大隊長為何要無辜糊弄人。
徐尚羽已經再次開口:“兇器,並不僅僅是一般人印象內的利器。在我看來只要是可以殺人,哪怕是一張白紙,一根絲線,甚至是一陣呼吸,都可以成為兇器。而這次的兇器,則是一個房間——周揚的辦公室。”
周揚的辦公室,周揚竟然是被他的辦公室殺死的?這未免太天方夜譚。
“請仔細看這幅圖,雖然它簡單的線條與數字,但卻藏著周揚死亡的秘密。與其說它是兇器,不如說它是證據。諸位請看,這根長線段代表的正是這座寫字樓,而短線段則是教堂。”
“寫字樓與教堂之間的水平距離正好是十五米,而寫字樓五樓與教堂十字架的垂直落差,則是十米。在幾天前,天氣好的時候,也差不多是現在這個時間,我家兒子每次路過樓下,都會說他看到了一隻趴在十字架上的貓。”
貓?眾人迷惑不解,這又與貓有何干系?
徐尚羽笑。
“貓的事先放一邊,我們且說周揚的墜亡。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無論如何都不會粗心大意到墜樓。即使窗戶大開,可以容一個成年人摔下去。有欄杆,有阻隔,有心中對高空的畏懼,正常人都不會發生墜亡的悲劇。可是,周揚不一樣。”
“他不是自殺。”
“也不是純粹的意外。”
“而是一場蓄意偽裝成意外的謀殺。”
徐尚羽拍掌,示意眾人看過來。他站到會議室邊緣,那裡有一架書架。
“假設我先在想要取一本書。原本它放置在這一層,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他說著,取下書架某層上的一本書。“但是如果書被移動了位置呢?”
徐尚羽站在椅子上,將書放在書架的頂端。那個高度,他站在地面難以觸及,但是踮起腳使勁夠一下似乎也可以拿到。
“正如諸位所見。這個高度,如果想要拿走一本書,不可避免要盡力踮起腳,身體前傾。而此時,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書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周圍的不對勁。”
徐尚羽道:“假設,此刻我身邊的不是牆壁,而是開啟的落地窗。再假設,我是扶著欄杆去夠這一本書。那麼,如果欄杆被人動了手腳,根本撐不起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想要做到這樣的手腳。首先,兇手可以自由進出周揚的辦公室。他清楚周揚辦公室的佈局,他能夠對欄杆動手腳而不被人發現,他可以移動周揚書架上的物品而不被懷疑,甚至可以在案發後第一時間取走害死周揚的關鍵物品。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