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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著血的繃帶扔掉,醫生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再過幾周,就可以恢復正常行動。不過當時要是子彈再偏離幾公分;你現在就躺在火葬場了。”
病人試著動了下自己的胳膊;輕輕一笑,似乎不以為意。
醫生見狀;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不過我想不通究竟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他放下病例。“這種傷口,肯定是有人當面對著你開槍,你會犯這種錯誤?”
“人都會犯錯。”
赫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淡然。
“開槍的人是存了心要殺你,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醫生道:“你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的仇人?我聽說那幫警察或者國安委的人,可是打算逮你活口回去的。看這手法,你不會連黑道那邊的人都惹上了吧?”
赫野穿上衣服,回道:“誰知道呢?”
“喂喂,就算你對自己的命再不在乎!好歹也尊重一下我這個醫生辛苦工作的成果吧!”
“辛苦了。”赫野穿戴整齊,對著他微笑。“下次說不定還要來麻煩你。”
“希望沒有下次。”醫生推了推眼鏡。“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認識你是一件錯誤的事情。畢竟你做的事情……和我治病救人的本職十分不符。”
“救人?”赫野笑了。“我也是在救人。”
他站在狹小的私人症所裡,眼神卻凌厲得要穿透整個空間。
“我是在告訴他們,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自由。”他輕聲笑了,聲音輕柔。“無拘無束,釋放自己的靈魂。”
所以你才讓他們自殺?
這句話埋在心裡,醫生並沒有說出去。他看著赫野推門離開,門外,一個小男孩乖乖地等著他。
看著他即將走出去,醫生忍不住詢問:“喂!今天早上市裡發生的幾起意外,是不是你乾的?”
沒有人回答他。
赫野只是衝他擺了擺手,那個意思不知是在否認,還是認為這個話題不值一談。
看著診療室的門在眼前闔上,醫生坐倒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氣。他看著赫野換下來的染血的繃帶,想到那些因為赫野的參與而死去的人們,眼中湧上一層困惑。
“我究竟是在做什麼?”
救一個人,然後讓更多的人死去?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再與這個男人有聯絡,然而卻像吸食了毒品一樣,每一次都拒絕不了他的請求。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這是真心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預言。
從那天以後,赫野再也沒有出現在醫生面前。
而同一天,在同一座城市。寧蕭與徐尚羽絕對料想不到他們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人,正和他們處在同片天空下。此時的兩人,正面臨一個棘手的問題。
徐尚羽剛剛出獄的母親不見了。聯想到徐尚羽的特殊身份,再思考早上接連的意外,寧蕭怎麼都不覺得這是一次突發的事件。
有某種關聯在裡面。他想著,抬頭看著站在車外的刑警。
正當太陽最毒的時候,徐尚羽卻連警服外套的扣子都沒有解開一顆,他看起來似乎仍舊像平時一樣鎮定。但是寧蕭知道,這個人此時已經有些失措了,看地上那些扔得滿滿的菸頭就可以得知。
電話響起,是徐尚羽的手機。
“有什麼線索?”他接起電話,沉默兩秒。“我知道了。”
等他結束通話,寧蕭立刻詢問。“訊息?”
“他們調出了附近道路的監控,發現有一輛車一直停在附近。”徐尚羽說:“冒充我的人接走我母親後,就帶她上車了。時間是在一個半小時以前。”
“知道車開到哪裡去了嗎?”
徐尚羽搖了搖頭。“他開到舊城區去了,那裡很多地方都沒有監控。”
舊城區都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居住人員情況複雜,人口流動頻繁,要是真有人在那裡做什麼,還真難以調查清楚。寧蕭正蹙眉凝神思考,就看見徐尚羽扔了菸頭坐到駕駛座上。
“去哪?”
“回警隊。”
寧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母親的事呢?”
“自然有專門的人處理,失蹤案件也不歸我管轄。”徐尚羽道:“作為被害人家屬此時能做的只有等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說著,他側頭看了寧蕭一眼。
“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
寧蕭未回答。
“對於一個從出生以來就從未謀面的母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