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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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的肩。
我吃了一驚,身體立刻本能地起排拒反應。
但楊昭商的手又暖又充滿力道,姆指剛好按在穴道上,瞬間僵硬的血液像是活絡過來似地,從腳趾一路通到四肢百骸,舒服得讓人忍不住想開口呻吟。
雖然很沒用,但我的身體在瞬間就放棄了抗拒,任由大猩猩在我的背上揉捏推拿。
“……你還真是什麼都會。”我把頭埋在雙臂間,悶悶地說。
“我前妻是做Sales的,回家也常腰痠背痛,我常像這樣幫他按摩小腿。”
楊昭商笑著說,他還真挪到我身;前,把我的腳搬到小凳子上,用同樣的手法揉起我的腳踝來。
我心裡一陣漣漪,想像起楊昭商蹲跪在妻子身前,一邊和他談笑,一邊動手按摩小腿的情境,而楊昭商的臉不知為何代換成了秀朗,而他的妻子變成愛文。我彷佛看見秀朗用對我一溫柔的口吻,對妻子說:『累了嗎?累了就早點歇著吧,文文。』
楊昭商當然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我看著他專注的神情,這人似乎就是這樣,做什麼都專心致意,和林秀朗完全是相反的型別。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妻子會甘心離開他呢?我本來以為和孩子流產有關,但那天他又說,工作忙也是原因之一。
那天我沒有繼續問下去,我自覺和這個人已經聊得太深入,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人和人,特別是男人和男人間,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即使如此我也知道,我對這隻大猩猩已經某些程度改觀了,從靈長類猿猴科進化到人科猿猴屬之類的。
後來我都儘可能晚些才到幼稚園,去之前也一定吃過晚餐,不再讓楊昭商開伙。
倒不是怕楊昭商什麼,而是怕我自己。
我是一個寂寞太久的人,這樣的人,即使是一隻養了兩年的楓葉鼠,也會輕易地對它產生依戀。
楊昭商毫無防備,把我當成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無依無靠的單親爸爸,以他氾濫的愛心想給予我和立樹溫暖,這樣的情操,就連我這種涼薄的人,也不得不一灑感激之淚。
但是我沒有辦法。那天楊昭商替我按摩,最後要按摩大腿時,我就推說我該回家了,匆匆站了起來,過去叫醒立樹,留下有幾分錯愕的楊昭商。
我不能讓他察覺,光是那幾下光明正大的按摩,就讓我差點在他面前勃起了。
還有件令我驚訝的事,我本來以為秀朗已經完全忘記立樹的事,以他的個性,好不容易有個笨蛋替他接收私生子,他當然是能越快從腦中刪除這些資訊越好。
但月底我去刷薪水簿子時,卻意外發現戶頭裡平白多了三十萬元。
匯款日期是這個月中,我一開始驚慌失措,以為是哪來的詐騙集團。後來定下心來一想,想起那天秀朗帶立樹來時和我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只有他才會匯這筆款項。
老實說我一開始十分掙扎,三十萬不是筆小數目,特別是對戶頭長期只有四位數的人來說。
我當下就有股衝動,去領個一萬兩萬出來,替立樹買些新衣服,我這裡沒有童裝,就算向鄰居和同事募集,也只捐得出一件兩件,立樹兩套衣服已經輪穿一個月了。
但我知道這筆錢我不能拿,並不是覺得秀朗沒有欠我,他確實欠我甚多。但是拿了這筆錢,會讓我覺得撫養立樹變成一種交易,而我還同意那樣的交易,這種感覺很差。
我想把那筆錢匯回去給秀朗,但是秀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我反查不到匯款來的帳戶。
我想了半天,只好把那三十萬全部領出來,裝在一個大信封袋裡,打算週末下班後去一趟郵局,把這些現金通通寄回公司。
那天我把立樹帶去幼稚園,到公司上工時,組長告訴我今天有新的僱案。
“仰德實業的案子,他們要辦創業二十週年的慶祝酒會,原先的清潔人員不夠,就請我們去做事前打掃,順便幫忙企畫單位做一些簡單的佈置,這是整日的案子,可能會到很晚,你們有妻小的記得先打電話跟家裡說一下。”組長宣佈。
我在一旁怔住了。“仰德實業?”我的表情一定很像吞了只青蛙:“是……林秀仰先生的那一間……”
“喔,總負責人是叫這個名字的樣子。 ”
組長輕鬆地說。“怎麼,他很有名嗎?”
我臉色蒼白,這案子需要的人多,全組都得出動,我當然也不可能置身於外。我穿上清潔人員的灰色制服時,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微微發著抖。
說實在的,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