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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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勻的呼吸著,隱約能感覺到帶著點薄荷味的氣息一下一下的拂過他。
他想,這樣的任萬成,才是所熟知的“任萬成”。
溫順、聽話的任萬成。
他放鬆了下來,心裡有點亂,彷彿裝滿了的柳絮在狹小的空間裡到處飛舞;身體的細胞輕微的躁動著,黑箱似的軀殼裡是綻放著一朵朵明亮煙花的黑夜。
他的呼吸輕如羽毛,心跳卻像脫韁野馬。
掌心溼了,手裡有若握著一場春雨。
他想再問任萬成到底還聊不聊了,此時卻又不太好意思再次去問。
他剛才已經問過了,任萬成還說要聊,說是要聊,卻又半天不說話。難道他就非得一再的追問催促“你還聊不聊了不聊就下去睡”、哪怕任萬成再次回答了“聊”卻依然一聲不吭?
他是否該義正言辭的讓任萬成下去,就和曾經遇到的類似狀況一樣。
但任萬成現在已經躺在他旁邊了,他們貼著彼此一半的身子都是對方的溫度。
他想他不必再提防了,夢裡是夢裡,但現實的任萬成,就是他所熟悉的任萬成,他不必再有任何不安。
於是他就想,無論任萬成下去或不下去,都是順其自然的事了。
任萬成果真是再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一直這麼躺著。
而他默許了。
許久之後,久到他也許其實已經睡著了、做夢了、產生了錯覺,他不清楚,因為那已經是恍恍惚惚的事了。
任萬成悄悄的湊了過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他一瞬間被嚇到,似乎被驚醒了。
他有些不安的等了半天,發現任萬成似乎只是湊得很近而已、再沒有其他動作。
可能已經睡著了,無意識的湊了過來。
手不知在何時輕輕挨著。
他想起了他們小時候第一次鬧矛盾,僵硬彆扭的躺在一張床上,他醒來的時候,任萬成睡在他旁邊,握著他的手。
他心裡頓時如當年時柔軟。
他想,這畢竟是他弟,是他從小到大印象裡的任萬成。
他想去拉住任萬成的手,就和他們小時候一樣,但他沒那麼做,他沒法像當年的任萬成一樣邁出那一步。
他就只是閉著眼睛,靜靜躺著,感受著身邊任萬成的一切,漸漸沒入混沌當中。
—未完—
早上他們一同被門外的母親叫醒。睜開眼,他們看到了對方。任萬成見到他時,立刻清醒了,黑亮的眼睛望著他。而他卻挪開了視線,表情平淡,當什麼也沒看見。
其實他這晚上睡得很好,一夜無夢,踏實又舒適,許久未有的寧靜。他覺得他不止不該再警惕懷疑任萬成,他甚至還應該坦然放心才是。因為如果這和任萬成有關係的話,為什麼昨天任萬成沒有“順手”去做“那些事”,而他反而還睡的很舒坦?這足以證明了那些夢只是些夢,和任萬成沒有關係。就算有,也應該是“和任萬成一起睡反而踏實了很多”才是。
他這副態度,其實只是迴歸到了以前而已——見到任萬成欣喜高興,就習慣性的潑冷水。卻不會再有過多的不安了。
任萬成沒再表示什麼,起了床,只是顯得有些失落。
可能是因為有了先例,所以再次到了晚上的時候,任萬成又在低下叫他,有些猶豫的問他睡了沒,說想聊天。
他的手在薄被上扣來扣去。他有點想讓任萬成上來,因為他覺得那樣能睡一個好覺,但他理性又覺得不該這麼做。
半晌,他翻了身,背對著梯子,平緩道:“你別上來了,有事明天再說。”
任萬成靜了會兒,然後在低下悶悶的嗯了聲,沒再吭氣了。
他就在上面不安著,想著任萬成是否會因此不快。
這天夜裡他夢見任萬成還是上來了,壓在他身上就到處亂摸,解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剋制的輕咬著,接著就脫了他的褲子,邊親邊下面緊貼著他不斷的來回蹭,耳邊滿是對方炙熱的呼吸與粗喘。
他想任萬成果然是不高興了,早知道就該讓任萬成上來。他怕著,但在懼怕下還是有了快意;他像是在掙扎,卻似乎只是欲拒還迎罷了。
他想這是他自找的。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恍恍惚惚想起那個夢,他突然就慶幸:還好沒和任萬成一起睡。
他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怎麼樣。如果任萬成睡在他旁邊,也許就會聽到他奇怪的聲音,還可能會被他一些猥瑣下流行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