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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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不知從何梳理。
他從沒想過他的弟弟會是個……同性戀,或者,雙性戀。
因為他想起前天他回家所聽到的——那會兒他的弟弟還是在和一個女人上床。
他站在屋裡不知所措。
直到此時他都還仍在希望自己看錯了。
他在想任萬成怎麼會這樣——和男人,簡直是太……
……不正常了。
他感到這種事很病態。
他很難言語那種感覺——黑暗的、扭曲的,滿是毒針與瘴氣,噁心的、可怕的。
任萬成怎麼會沾染上那種事。
他覺得那是比染上毒癮還要恐怖的事。
他在明亮的客廳裡坐立不安著。他在等任萬成,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要等對方,他甚至不知道就算對方回來了他該說什麼、怎麼辦。
他其實是想逃開的。
他感到恐懼,卻又不知道為何恐懼,只是想到那會兒任萬成一眼看過來、意味深長的笑著,他就覺得對方抓住了自己什麼把柄。
他緊張兮兮的在屋裡轉來轉去,耗的自己又累又乏、頭暈腦脹,才不得不坐下來。過了一會兒再次站了起來,覺得渴,就又去廚房接水。
因為之前房東覺得飲水機的水不如燒開的水健康,所以屋裡沒有飲水機,平時喝的水都是燒開後在廚房放涼的。
水壺在廚房門口的料理臺上,元正禮沒開燈,藉著客廳對映過來的光進了昏暗的廚房。
他拿著杯子,正準備提壺,就聽見正門插鑰匙開鎖的聲音。
元正禮頓時就沒心情倒水了。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開鎖開門的聲音上了,哪還有精力去想倒水的事。他就握著壺柄,站在那,一動不動,就像集中精力去聽捕食者動向的動物。
門開了,門關了。腳步聲,往裡了,頓了下,又往這邊,近了。
“哥在廚房幹什麼呢,也不開個燈。”
他聽見任萬成笑著說。
他只好故作鎮定裝模作樣的拿起水壺,說“倒水”。其實他這會兒已經不在意渴不渴的問題了,他不明緣由的感到恐懼起來,覺得提壺都是件沉重且困難的事,他身上的寒毛都快立起來了。
奇怪了,明明是看到任萬成做了那樣的事,為何卻是他怕成這樣。
就像是……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
他侷促的只把水倒了個杯子底,就停了下來,然後緊張就把壺放到了一邊。
他感覺他拎不動壺了,甚至連杯子都拿不起來。
任萬成站在他旁邊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任萬成會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看著他。
他很怕。
身邊的人彷彿不再是“任萬成”,甚至不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這個有著俊朗面孔帶著笑意的人在微弱的光與朦朧昏暗中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魔,聚集了人類所有的陰暗與邪惡。
“哥,你在怕什麼。”
任萬成笑著,穩穩的拿走了他手裡的杯子,
“怎麼只倒這麼點水?”
而他依然僵站在那,放下了手。然後盯著牆面,一動也不敢動。
就像,
在夢裡一樣。
動彈不得。
“哥,我看到你了。”
任萬成走的更近了些,站在他側後方說著,
“你也看到我了。”
離得太近了,他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任萬成挨著他了。
他瞪大了雙眼,呼吸急促著,意識掙扎著,身子無力卻又僵硬的撐定在那。
大腦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感覺到了任萬成站在他身後、與他的後背貼住。接著是衣服細微的摩擦聲。任萬成的胳膊環過了他的腰,將他抱住。
熟悉的溫度與氣味迅速包裹他,他的思維猶如陷入沼澤。
身後的人低著頭,與他親暱的耳鬢廝磨著,溫熱的呼吸在他的面板上徘徊。
他聽到一聲帶著笑意的低嘆:
“哥。”
他感受到了對方的緊擁。
昏暗的屋內。
耳邊的呼吸和低語。
緊裹著他的炙熱的擁抱。
親暱的摩擦。
混沌的大腦,無力反抗對方的自己的軀殼。
他急促的呼吸著,瞪大了眼。
覺得猶如身處在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