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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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些無聊,猶豫了下,卻只是跳下了乒乓球案繞著操場參觀學校。想著還是等一等任萬成吧。
一等等到夕陽西下。
元正禮其實到最後都不知道踢了個幾比幾,他已經完全從一個觀眾變為只是單純的在等人而已了。
任萬成他們踢完後並沒有直接走,兩個隊各自在自己的老師附近集合。任萬成他們的老師是個壯實但也有些胖的中年男人,正在說著些什麼。
圍在附近的同學、老師、一些湊熱鬧的大人,都已經散了。那些嘰嘰喳喳的女生們在戀戀不捨中也走了。只剩下元正禮,還有三四個看似是接孩子的家長。
大人們湊在一起說大人們的話。元正禮一個人站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看著任萬成, 等著。
夕陽與陰影的界線將學校上下切成了兩部分,遠處的天是燒著的。
老師終於把話說完了。男生們漸漸散去,任萬成還沒看見元正禮,和同學們一起說著話去在操場邊拿書包,皺著眉,一副沉重的樣子在討論著什麼。
元正禮也不喊任萬成,就在那站著看。而遠處的家長已經接到了他們的孩子。
任萬成拿了書包,轉過身,似乎才看到他。望著他,有些吃驚。
他就在那靜靜站著看著對方。
任萬成和旁邊的同學說了聲,接著胳膊垮上書包的一個帶子就跑了過來,臉上立刻帶上了驚喜的笑,喊著:“哥!”
他就嗯了一聲,說“走吧”。
“你怎麼來了?”
“沒事幹,轉到這邊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踢球?是媽告訴你的嗎?”
任萬成顯得很興奮,喋喋不休著。
元正禮只是嗯了聲,覺得對方是在說廢話。
路過小賣部,元正禮買了瓶飲料,然後遞給了任萬成。任萬成眼睛更亮了:“給我的嗎?”
無意義的話。
他皺著眉嗯了聲。
任萬成就像小孩得到糖一樣的接過,然後開啟喝了幾口。
元正禮不知道任萬成在雀躍什麼,反正看到任萬成這樣激動他就莫名的感到煩躁,覺得任萬成這樣……
很傻。
他皺著眉,問:“你們贏了嗎?”
任萬成笑容僵掛在臉上,然後有些可惜的淡淡的笑了笑,搖搖頭。
——那你在高興什麼。
他想著。
但他這回沒有問了。
他只是轉過了頭,沒再理任萬成。
他想著,“你又沒贏你高興什麼”、“原來你任萬成也有輸的時候啊”……等等。
他明知道足球這種事功過都不能只歸結到一個人身上,卻忍不住這樣在心底挖苦著。
他不得不承認,這讓他心裡有那麼一些暢快。儘管他知道不對。
他內心裡生長出黑暗又扭曲的東西,在獰笑著。
從那之後,他似乎就更容易討厭任萬成了。
討厭任萬成高興,討厭任萬成在他眼前晃悠,更討厭任萬成的高成績。
有時候連任萬成對他的好他都覺得是很煩的。
那種感覺就是,當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麼都是不順心的。尤其對方在無形中對他是一種壓力。
有時候說的話有些過分了,任萬成會突然靜下來,有點消沉,但過一會兒就會當什麼也沒發生般努力和他繼續說話。
他並不在意傷沒傷到對方。他在那會兒只是感到一陣快意。
他想他是厭惡著任萬成的。
某天回家,半路上下了雨,他幾乎淋透了。到了家,沒見任萬成。
他正琢磨著下雨也不能踢球,母親就告訴他任萬成去同學家玩了。
他愣了下。
母親之後又說了“溼的這麼厲害?快去衝下澡”等等,但他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
——任萬成去同學家玩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一直以為任萬成該等他的。
週五放了學,在家裡等他。見到他,高興的喊一聲“哥”。
那會兒他才意識到,也許任萬成並不是要真的等他,只是湊巧而已。
他突然就覺得任萬成的時間不再以他為主、留給他了——又或許本來就不是以他為主留給他的。
那顆繞著行星的衛星遠離了,不再是衛星了。
—未完—
衣服溼噠噠的黏著。他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