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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潘岳喜形於色,催促賈謐:“既是七尹萬不可用這些普通瓷器來辱沒了它,快去取你那套鎮宅之寶來。” 賈謐親自去取出一套玉杯。杯薄如紙,觸如羊脂,玉色透明鮮亮,蒼翠欲滴,紋飾天然。杯麵光亮似鏡,內外平滑,對光一照杯內明若水,似有奇異光彩緩緩流過。 “好杯!好酒!”祖越名先浮一大白,閉目不語似在回味無窮。 二陸放下杯盞相視爾笑,一個唸到: “杯嘗七尹酒” 一個接到:“樹看十年花” 賈謐看他們如此沉醉,端起杯來一飲而盡,笑嘆到:“好一杯七尹啊,我還是三年前在宮裡得嘗過一次。” 左思看著酒杯,目光悠遠:“對,那次壽宴我也在宮裡,可惜沒有長淵的運氣,心心念念直到今日才能得嘗夙願。”想起來,竟向蘇子魚一禮:“多謝蘇小公子。” 蘇小哥一口飲下杯中之物,對著左思不解到:“好酒是好酒,也不過是個酒味兒。天下好酒多的是,這個喝不到喝那個就是,何必三年念念不忘。” 左思一怔,也不反駁,搖搖頭自滿一杯回到釣竿前慢慢淺酌。二陸告罪一聲,也自斟出一壺提回棋盤,接著酣戰。 這期間祖越名老大不客氣的已經連幹三杯,潘岳沒有他行動快有些不甘心的幹瞪著眼睛。賈謐對七尹的興趣還不如對蘇子魚的,坐到蘇子魚對面輕言細語問道:“不知這七尹,蘇小公子是何處得來的?” 蘇小哥哪知道七尹還有這來歷,還當只是司馬蘭廷收藏的普通名酒,傻傻回到:“就是地窖裡面隨手提溜出來的,反正我哥藏的酒都應該差不到那裡去。”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昨晚楊駿派人送來的幾大箱子賀禮上頭去。 賈謐暗暗冷笑,“哥”指的大約不是蘇秋而是司馬蘭廷吧。 蘇秋是楊駿的人,可他手底藏不了這麼幾壇七尹,憑蘇秋還得不到楊駿如此另眼相待。除非是他膽大包天偷出來的。可這七尹據說平日釀造極少,他能偷這麼多壇出來? 前些時候下面報上來說北海王府新住進一個江湖小子,是司馬蘭廷的義弟,也正是武昌出現在司馬蘭廷身邊之人。名叫蘇子魚,成武候蘇秋的六弟。 這個原先沒被看重的人,實則竟是一架關鍵的橋樑啊! 賈謐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光彩,心裡霍霍跳著。他自信這個橫裡鑽出來的人讓他摸到了司馬蘭廷的脈搏。如果是司馬蘭廷和楊駿達成了某種協議,楊駿送出幾壇七尹來,也不是沒可能的。他知道皇姨娘在制定扳倒楊家的計劃,這計劃讓司馬蘭廷參與了,卻不讓自己參與,只說:“你不是做這些事的料子……” 這次他一定要讓姨娘認清楚,誰才是姓賈的,誰才是可信的。可這酒喝上去有些陳了,會不會是先帝所賜的……? 賈謐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弄個清楚,偏偏還要裝出無知無識的樣子來,保持一副沉穩鎮定。 正搜腸刮肚尋思著怎麼套蘇子魚的話,祖越名幫他開了個頭: “地窖裡藏的?早如此我該早些來洛陽找你才是。” “何止是酒!老七幾年不進洛陽不知道錯過多少好戲。”潘岳睜著桃花眼,酒暈已經飛上臉頰,簡直明豔不可方物。 蘇子魚看得出了神,他倒不是對人家有什麼念頭,只是暗暗想起司馬蘭廷若也能喝酒上臉那該多好看,可惜他那冷麵哥哥喝酒之後從來不上臉,總是越喝臉色越白淨透明。 祖七咳嗽一下,暗暗踢了蘇子魚一腳,他方回過神來。不在意道:“潘兄喝酒上臉說明心底很好。” 潘岳見他眼神裡並無半點不敬,也不以為意,他對這種目光早就習以為常了。更何況,他覺得方才蘇子魚並不是真的在看自己。 “你可別被他這個樣子給騙了,這傢伙其實是個花花公子。”雖口裡打趣,但憶起三年前那兩張國色天香的臉相應成趣,還是心馳神往。開口邀約到:“改天我們一起去玉荷院看看小玉公子吧。” “我說你錯過不少趣事吧,你還不知道。小玉現在成了北海王的私寵,輕易可見不到。”潘岳耿耿於懷,從前在玉荷院三天兩頭看見的人,就這麼從此不露面兒了。 祖七瞄了一眼蘇子魚,正想打趣幾句,賈謐突然沉不住氣搶過話頭道:“是啊,北海王長得那麼一張臉,偏還要跟我們爭。這垂涎周小玉的這麼多,只有他敢獨佔了去。說到風流好色,這洛陽城裡他也算頭一號人物了。”嘴角含譏,眼睛卻瞟向潘岳。 潘岳冷笑道:“我倒佩服司馬北海,不像某些人明明想要獨佔又不敢出手。好色又裝成假正經,人前人後兩個樣。” 蘇子魚咬著酒杯,聽得半懂不懂,正想當好學寶寶求解請教一二。那賈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言辭陡然變味兒,口不擇言道:“他倒不是假正經,整日裡呼朋引伴邀約一屋子男人窩在一起,搞些下流勾當,難不成你想加一個?”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