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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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終於明白“千夫所指”這句成語的深刻內涵了。
在以前,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一個人要被一千個人拿手指頭戳來戳去。
原來是氣跑了自己家的媳婦。
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阿彪都會對著窗臺上的那盆小小彪模擬道歉的場景。
“阿樂我錯了。”
小小彪的葉子在風中沙沙搖頭:“錯了?到底錯在哪兒了?說清楚!”
“阿樂我錯了,我不該出去相親——哦,不,是我不該撥打相親電話,不管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都深深傷害了你的內心。”
小小彪的葉子依舊不滿搖頭:“知道什麼叫誠意嗎?啊?誠意!不夠有誠意你懂不懂!”
“哦。阿樂我錯了,我不該撥打相親電話,我跟那個女人絕對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走的時候我也沒有攔著你。我是人渣,是慫包,是傻逼,我……嘰裡咕嚕……”
“嘰裡咕嚕什麼啊!說這麼快這麼含糊誰TM聽得懂啊!”銀皇后小小彪舉起它飽滿而寬大的葉子“啪”“啪”對稱地抽了阿彪兩個響亮的耳光,“有你這種老爹真是丟臉死了!”
“我……”阿彪捂著臉,表情非常哀怨。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那一瞬間阿彪十分確信自己是被剛才的那兩個耳光給抽懵了。
雖然屋子裡因為電費漲價並沒有開燈,但隔著迷迷濛濛的月光,阿彪十分確信自己看見門邊站著一個自己分外熟悉的淺色的影子。
阿樂穿著一件寬鬆款衛衣、一條膝蓋上打著皮質補丁的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板鞋,背後揹著一個鬆垮垮的揹包,看起來學生氣十足,就好像隔壁學校打完籃球回來的高中生一樣。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純潔無暇的光彩,就好像在暗巷裡迷路的天使一般。
推開門看到阿彪站在那裡,阿樂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你……怎麼過來了?”
阿彪似乎一看見阿樂都會習慣性的受到驚嚇,然後就剩下有些手足無措的呆立在一旁。
“我忘了拿一些東西。”
阿樂輕聲細語的回答,雖然禮貌,語氣裡卻沒有夾雜任何感情。任由阿樂越過阿彪走向窗臺,阿彪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刻意低垂下來的眉眼和掩蓋住蒼白麵頰的細碎髮絲。
下一個瞬間,唯一還能夠牽絆住兩人的可愛盆栽,已經被阿樂圈在了懷裡,小心翼翼的塞進他鬆垮垮的揹包。
“走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只是一盆無足輕重的盆栽而已,但偏偏看到空落落的陽臺,卻勾起了阿彪心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就只是為了帶走這棵草嗎?”
“沒錯。”阿樂點點頭不在迴避,空落落的眼神望著阿彪,“既然是我把它帶過來的,我就必須要對它負起責任,不能隨便拋棄掉它,不是麼?如果把它就這樣棄之不理的話,它一定會慢慢枯萎然後死掉的吧?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也需要被人認真的呵護。”
拋去人間混亂而沒有承諾的法律不談,要是讓上帝來評價的話,一株無辜的植物的性命也許要比一個作惡多端的人類的性命,來的重要得多、高貴的多吧?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打死阿彪不相信,他嘗試著攔住房間裡狹窄的通道,擠到阿樂面前,“你一定不只是為了這株盆栽來的!你心裡還有我吧,你是想要留下來的,對不對?留下來好不好……阿樂?”
阿彪走上前去張開雙臂,想要將阿樂摟在懷裡,卻被阿樂轉身躲避開來。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對別人都不能負起責任來,又叫我怎麼相信你?阿彪,你還是讓我走吧。”
眼前的場景,就好像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壞男人輸光了家產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終於打算改過自新、回心轉意,卻抵不過家裡的嬌妻已經肝腸寸斷傷心欲絕,抱著兒子揹著包袱,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孃家,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這是兩人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這次再放手,就又會向之前那樣,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了。會永遠分開嗎?對方會永遠忘掉自己嗎?如果是對方是阿樂的話,阿彪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不行!現在還不可以認輸!一定要向阿樂解釋清楚!
阿彪深吸一口氣,拿出壯士斷腕的豪情,無懼於阿樂皮帶上的飛鏢、腰間的手槍、小腿上的匕首、手腕上的毒針以及鞋底的齒形利刃,從身後將阿樂緊緊環抱住。
“你一定要聽我解釋!”阿彪的情緒有些激動,以至於身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