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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愧疚。
就象蘇業進門之後,盛斌就很自然的在廚房做飯,因為蘇業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尤其是巴勒斯坦這邊的口味從來也談不上好吃。然後蘇業因為沒事可做就在旁邊跟盛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偶爾做飯的那個笑笑,溫柔的跟被附身了一樣。
然後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天下太平的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提到圖拉娜,提到蘇業快要出世的孩子,提到盛斌的工作,提到他們之前被綁架的時候遭遇的那對中國父女。
“幸虧你們兩個都沒事……”
蘇業嘆了口氣:“連圖拉娜都差點被嚇死。”本來以為他的職業才是危險性比較高的,結果這麼多年的國際救援做下來他沒出過什麼狀況,反而蘇式跟盛斌生死關頭走了一遭。
“想死哪兒那麼容易。”盛斌很淡的接了一句,並不欲說太多之前的事。
蘇式則是從頭到尾都很沉默,他今天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去搭理人,哪怕是蘇業把話題扯到他身上,他也只是應付的嗯兩聲,或者乾脆只是笑笑。
等吃完了,蘇式把盛斌和蘇業趕去看電視,他去收拾殘局。
“蘇式以前聽到洗碗就跟得了躁狂症一樣,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砸爛了來省事。”蘇業看著蘇式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盛斌也跟著轉頭看了一眼:“現在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
滿臉戾氣。
“從小到大,他不願意做的事,沒任何事能勉強他做,哪怕是當年我爸媽跟他提的要求,也完全沒用。我以前覺得,能夠固執到這種程度,也真的挺可怕的。”
只是父母的意外之後,每個人都改變了很多。
想到這裡,蘇業回過頭看著盛斌:“……謝謝你救了蘇式。”再失去蘇式這個哥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盛斌因為蘇業這句話愣了一下,視線裡蘇式依然耷拉著一張臉動作粗魯的沖洗著碗筷,很莫名的就跟當時帳篷內他回答那句“是我的”時候的側臉重疊在一起。
有那麼片刻的時間,盛斌有點恍惚。
而蘇業這句謝謝,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原因,就是覺得有點不痛快。
蘇式好不容易做完家務,抬頭就看見蘇業和盛斌並排坐在一起聊天。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蘇業的輪廓熟悉的讓他皺眉。雙胞胎與生俱來的相似真是怎麼排斥都拋棄不了的詛咒,而現在盛斌的表情,卻陌生的好像他根本不認識。
鬼使神差的,蘇式掏出手機很莫名的對著這個角度取了個鏡頭,然後拍了張照片。
閃光燈晃得前頭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你幹嘛呢?”
蘇業覺得蘇式今天看著很詭異。
但其實拍的人比被拍的還茫然,蘇式有點出神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手機,然後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我大概之前傷了腦子……”
盛斌住的地方本來就不小,之前蘇式挺霸道的搬進來同居,也完全沒覺得佔用了多少空間,但是很詭異的自從蘇業走進來,似乎一切都被壓縮了一樣,只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都很難。
蘇式躲在二樓的陽臺抽菸,刻意的不去想樓下的兩個人在幹什麼。
雖然,其實也幹不了什麼……
夜幕很深沉,就算過了這麼久,他看著這種黑漆漆的夜色都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向外溢位的不安和緊張。
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跟這個世界徹底say bye了。
當時他被那些人從帳篷裡拽出去,拉到一個地方關起來,然後就是無止盡的毆打和逼問,最初還會覺得痛楚,後期只覺得麻木。除了噁心之外就是希望一切趕緊結束掉的疲累感,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一些過往不受控制的往外湧,他的父母,蘇業,盛斌……這些在他生命中佔據了大部分比重的人,在那個時候,卻只是讓他覺得很累。
點了根菸狠狠的抽了兩口,蘇式眯起眼睛。
蘇業走上樓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雙胞胎兄弟難得一見的表現著深沉,側著身靠在欄杆上,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發呆。
“我剛才還特地問過盛斌,他說你的心理評估報告說你沒有應激性心理問題。”一般人遭遇了大型意外或者人為傷害,都或多或少會表現出一些反常,盛斌說他跟蘇式都接受了心理輔導,不過醫生表示他們兩個都完全沒有後遺症。
從這點上,這倆人還真是不太正常……
蘇式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