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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動了動眼珠,正想說話就被沈柯伸手攔住了,“別!我們只是來把朗風帶走而已,沒看我什麼都沒帶麼?我很贊成老爺子那句話,你倆在一起確實是‘胡鬧’,朗風,走。”
朗風為難的看了張衡一眼,那人額頭到臉頰耳朵處有一道疤痕,是被碎片劃開的,縫了好多針,昨天剛拆了線。見到他之前還是呆呆愣愣的不能動,現在已經能動手腕抓他的手。
張老爺子聽見沈柯的話,冷哼一聲,“聽見沒,兩邊都不看好,你們趕緊給我斷了。兩大老爺們在一起還處物件像什麼話!生怕別人不戳你脊樑骨嗎?就不能好好的找個閨女做媳婦兒?”
沈柯額頭上的青筋抽了抽,“啪嘰”一口親在裴卿之嘴上,回頭對目瞪口呆的眾人說:“很抱歉,我和我媳婦兒就是兩個大老爺們在一起還處物件,我們在一起為什麼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目前為止我看到戳他們脊樑骨的是你們吧?你們是別人嗎?”
“牙尖嘴利!”張老爺子似乎被戳中了痛處,狠狠的瞪了沈柯一眼,“平時和這類人來往多了才學壞的吧啊?自己不學好還四處招搖。”
沈柯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朗風。朗風深吸了口氣,掰開攥住自己的手指,站起身走到沈柯身邊,平靜的開口,“走吧,打擾了。”
斯文的眼鏡軍官站在張老爺子身後看著沈柯的側臉,移開目光看了病床上的張衡,微微的皺了眉頭。
張衡見朗風毫不猶豫的走了,想起身阻止但渾身使不上力,手臂上青筋暴突。張開嘴用啞掉的嗓子喊,“別走……”
朗風腳步頓了頓,張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閉嘴!”本來以為見到朗風會刺激他恢復記憶,這下好了,除了朗風,誰都不記得。醫師還建議讓他和唯一記得的人多接觸接觸,這不得糟嗎?
沈柯站在門口微微笑了,側臉好看的無懈可擊。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聽見,“你果然和我當初說的一樣沒用,就你這慫樣我真想不通朗風怎麼會看上你?再也不見。”
握住門把準備擰開時,背後的張母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隨即是乒呤乓啷的物體落地聲,沈柯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了。
張衡掙扎著起身,打著點滴的手被扯開血流了出來。他“噗通”的摔下病床,揮開上前扶他的斯文軍官,顫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朗風。途中踉蹌的幾乎摔倒,白色的繃帶上染上了鮮紅的血液。歪歪扭扭的,走進朗風,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滿是脆弱,那是他唯一的救贖,唯一的聯絡。
“你別走……”張衡嗓音喑啞,破損的聲帶發出的聲音像卡殼的播音機,晦澀難聽。他又重複了一句,慢慢的靠近。顫抖著伸出雙手把朗風抱進懷裡,輕輕的拍了拍朗風的後背,把臉埋在朗風的肩窩上,呢喃,“你別走,別丟下我……”
朗風仰著臉,很沒出息的紅了眼眶,在張衡說出“別丟下我”這四個字後不管不顧的回抱住他,哽咽著又咬牙切齒的說:“混蛋,是誰丟下誰啊!”
“別走。”張衡彷彿只會這兩句話,一直不厭其煩的重複。
一旁圍觀的張母泣不成聲抹眼淚,張老爺子鐵青著臉,訓斥道:“張衡,放手,你這樣像什麼!”
張衡移開目光看一邊的張老爺子,說出了孩子氣又氣死人的話,“我不認識你。”
沈柯“噗嗤”笑了,這句話跟“你丫是誰”超級像,簡直就是在棉花是使力,太他喵形象了,張衡這失憶失的太機智了。
張老爺子氣急,正想上前分開“有礙風化”的兩人,就聽朗風一聲驚呼,張衡高大的身子瞬間矮了下去,壓的朗風驚慌失措直喊醫生。
“我疼。”張衡在朗風耳邊說了一句就暈了過去,身上的傷口都滲出血,打點滴的手也是青紫的。朗風心疼的亂七八糟,他和一個失憶的人較什麼真呢真是幼稚!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人抬上病床,裴卿之已經在張衡爬起來時出去喊醫生。醫生給張衡又包紮了一遍後冷著臉把他們教訓了一頓,還嚴肅的和張老爺子談人生,讓他們給病人一個空間,別逼得太緊。
張老爺子在醫院坐了老半天后帶著人回去了,算是妥協。
沈柯這幾天快被朗風那一對發出的光芒把眼睛給閃瞎,秀恩愛死得快沒聽過麼?才破鏡重圓就這麼黏糊糊真是太他喵煩人了。
“這個你記得嗎?”
“不記得。”
“啊?又不記得……”
沈柯幸災樂禍的在一邊吃水果,絲毫沒有他是來探病的自覺,“聽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