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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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的肩膀。兜兜卻倔強地不肯轉身。顧建安稍用力,抱起兜兜。他果然重了許多,小腦袋用力低著,不肯抬頭,饒是這樣,顧建安依舊看到他大眼睛裡的淚水。
顧建安坐在床上,把兜兜放在自己大腿,雙手環住他的身體。兜兜依舊默默哭著,不肯說話,亦不肯抬頭。顧建安輕輕吻他的頭頂。然後說,兜兜,是老爹的錯。
兜兜終於開口,他盯著顧建安,抽噎著說,你是騙子,你說會一起生活,可是現在兜兜不能日日見到爸爸,也已經好久見不到你。
顧建安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20、流離 。。。
,他眼眶溼潤,對兜兜說,乖兒子,老爹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是老爹不敢見你。
兜兜問,為什麼?
顧建安回答,因為爸爸不肯要老爹了。
兜兜說,所以你也不要兜兜了?
顧建安說,我當然想要兜兜,可是我憑什麼要你呢?你爸爸會同意嗎?
好吧他撒謊了,之所以一直未見兜兜只是因他不曾知道兜兜竟會對自己有這樣深的感情,他一直以為兜兜不再打電話給他便意味著這小小男孩已經將那叫顧建安的全不似叔叔的叔叔忘在腦後。現在見到兜兜,他為自己的想當然自責,亦被兜兜打動。
兜兜止了眼淚問,所以,你不討厭兜兜?
顧建安拿出手機給他,說,你看,手機裡是你照片,老爹想你時只能看你照片。兜兜接過手機察看相簿,果然,裡面皆是自己與老爹的合影,亦有不少老爹與爸爸的合影。小孩畢竟單純,他摟住顧建安脖子說,老爹,我讓爸爸要你好不好,咱們三個再不分看。說罷又吻顧建安臉頰。顧建安深深感動,抱緊兜兜說,老爹現在就回萸城,把爸爸追回來,帶他一起接你。兜兜興奮地點頭,然後離開顧建安的懷抱拉開床頭矮櫃的抽屜,自裡面拿出顧建安送他的那塊玉牌。
兜兜仰頭對顧建安說,老爹,幫我帶上。顧建安接過,把玉牌套上兜兜脖子。兜兜說,每次看到它都想起老爹,所以我就摘掉。現在老爹回來了,我再戴上。顧建安又把兜兜抱在懷中,喃喃說,以後老爹再也不會離開兜兜。
顧建安離開周家時周父仍未回家,兜兜送他到門口,依依不捨地扯住他衣角。顧建安蹲下看著他說,老爹跟你拉鉤,一定帶爸爸回來接你。說罷伸手勾住兜兜小指。待顧建安轉身走的時候,兜兜又叫住他,顧建安轉頭睨兜兜,兜兜自豪地說,老爹,我已經能在一小時內拼完一千塊拼圖,我長大了。顧建安用力頷首說,好兒子。
抵達萸城時已經很晚,顧建安想周浩磊或許已經睡了,儘管五年的服藥期應是過去了,但他仍不想打擾他的睡眠。熬了一夜,終於天亮,顧建安刮過鬍子換好衣服以最好的面貌與心情來到他們的家,更確切地說,是分手前他們擁有的那個共同的家。許久沒有來過,但那獨棟小樓卻絲毫不覺陌生,顧建安隔著柵欄看到院中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尤其是那最具君子氣的竹子,忍不住嘴角上揚,心中忐忑亦消失大半。
初相識時,亦是春天。
現在,又是春天,正事重逢的時節。
連兜兜的思念都如此深厚,何況是他呢。或許他期待的與兜兜一樣,正是自己的熱情。
顧建安躊躇滿志在院門的密碼鎖輸入密碼。螢幕顯示輸入錯誤的提示。顧建安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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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依舊是錯誤。他重重嘆氣垂下手臂,先前的愉悅瞬間消失。他連密碼都已換掉,這是否意味著一種決絕?然而顧建安仍不灰心,他撥通周浩磊的電話號碼。聽筒內傳來機械的電子女音,她說,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還好,不是空號。
顧建安撥電話給老李,詢問周浩磊有否在公司,老李頗詫異,顧建安重複一次,他才說,昨天下午借到通知,先前約浩磊拍照的一家雜誌突然把拍攝日期提前,地點亦改為巴西,他們昨晚出發,中國至巴西的飛行時間近三十小時,他此刻應在飛機上。顧建安稍送空氣,旋即擔心起周浩磊的身體能否承受。這樣想著,他不禁自嘲地笑了。
依然這樣在乎他,多麼卑微。
老李問,老顧,你怎麼了?顧建安說,沒什麼。老李說,明天你有場通告,不要忘記。顧建安說,我知道。
下午,顧建安接到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他並沒有多想,按下接聽鍵,聽筒內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講話多捲舌音,典型的萸城口音。他對顧建安說,請問是顧建安先生嗎?顧建安回答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