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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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森沒搭理他,自顧自走進辦公室。五分鐘以後當幾個女同事還在竊竊私語地討論霍總今天的黑眼圈和微微泛紅的嘴角是怎麼回事時,薛只被請了進去。再一分鐘以後,薛只在眾目睽睽之下怒氣衝衝地下了樓。從電梯下到底樓的短短十多秒鐘內,薛只又忍不住在心裡把霍啟森罵了個內外通透,他這邊為了下週宣傳活動的演示稿忙得不亦樂乎,那混蛋居然要他下樓去幫他取快遞!
到了前臺一看,諸事不順,快遞員等急了已經走人,薛只只能呼哧呼哧地跑向隔壁的寫字樓,好不容易在途中把人給截住,定睛一瞧那包裹,無比碩大,在這麼一掂量,臉都青了。
最後薛只東西弄進霍啟森辦公室的時候恨不得就一撒手砸地上了,誰料他還火燒焦油地來了一句:“怎麼那麼慢?”
“……霍啟森,我是你的助理,不是搬運工!”薛只滿頭是汗地往他辦公室前一坐。
“我知道,謝了。”霍啟森破天荒地遞過來一杯水,“中午一起吃飯。”
薛只愣了一下,居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幻覺,再瞟了一眼霍啟森,他居然在笑,笑得自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霍啟森能笑,必有異象,這是海倫給薛只的醒世名言。拿起水杯招呼了一聲,薛只匆忙逃竄,看把門關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從縫隙裡偷看了一眼。霍啟森正在拆那個大箱子,三下兩下就露出了寶藏的真實面目。薛只眯起眼睛使勁觀察,總算得出了那是個投影儀的結論。
坐到位置上拼命嚥了幾口水,薛只細細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冷延跟他提起過很想在家裡用幕布看電影,那樣一定很過癮。如此說來,霍啟森買的這個玩意兒其實是送給冷延的?想到這兒,薛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體貼入微這樣的華麗辭藻怎麼可以和霍啟森聯絡上呢?但,終究還是在內心深處,狠狠羨慕了一把冷延。
然而薛只對霍啟森的那一點微小的改觀還沒有紮根以前,就被現實再一次狠狠摧毀了。原來霍啟森所說的中午一起吃飯竟然是一起在辦公室吃外賣盒飯的意思,薛只把筷子插進夾生米飯裡的時候感情至深想像著自己是在捅霍啟森的心臟。所幸趙熙寧發來慰問,表示晚上將按時下班烹製西冷牛排大餐以作補償,這才稍稍平息了胃與身心的不滿。
飯盒剛扔進垃圾桶,霍啟森就出現在了眼皮子底下,指著顯示屏上尚未完成的PPT:“背景全部換掉,用黑白色調,logo太不顯眼,作成藝術字,還有……標點符號的紕漏全部改過來!”
“……”薛只有點後悔,自己真不該這麼快就把最後一口飯嚥進肚裡。
於是薛只整個下午都耗在了與霍啟森的審美品位較勁的大工程之中,可等到改無可改、刺無可挑的時候,那混蛋卻跟他玩起了失蹤,更令薛只忍無可忍的是,樓下前臺又打來了電話,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一份屬於霍啟森的包裹。
這回,薛只拿上來的是一個小紙盒,經過了暴力裝卸和運送以後被擠壓得有些扭曲,底下的透明膠帶也裂開了。薛只原本真沒想過偷看,可剛一甩到辦公桌上,那玩意兒偏偏就漏了出來,不看都不行。
竟然只是一個圓形小罐的嬰兒潤膚霜,薛只看得直犯愣,沒想到那傢伙還用這玩意兒?再一想到霍啟森投諸在自己身上的斑斑劣跡,薛只起了邪念。
十分鐘以後,霍啟森從大會議室裡出來,薛只恭恭敬敬地把東西呈上。
霍啟森細緻地檢視了一下快遞的包裝,完好無損,剛自己的辦公室邁了幾步,又回了頭: “你……沒動過它吧?”
“沒有。”薛只使勁搖頭,確切來說,他不能算動了他的東西,而只是換了一瓶海倫讓她扔掉的過期護手霜。
飢腸轆轆奔回家的時候,薛只的心情無限憧憬,在經歷了霍啟森慘無人道的剝削以後,他更能感受到趙熙寧對自己的愛是多麼深沉,連他爸媽都沒對他這麼寬容,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第二個人像他男人這麼好麼?然而事實證明,薛只忘記了一個人。
門一開,薛只就衝上去在趙熙寧的嘴唇上啃了兩口,可還沒到漸入佳境的時候,趙熙寧就把他給撕開了。薛只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拖把,再嗅了嗅家裡一股濃濃的魚湯味,這才隱隱約約地覺察出氣氛不對勁。按照趙熙寧的習慣,每個週末打掃一次屋子又合理又省事,這工作日的晚上,怎麼就突然興起拖起地來了呢?
正想著,廚房傳來了叫聲:“趙熙寧,薛只回來了沒有,你現在下去接他。”
“表哥!”一聽那聲音,薛只就跟中了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