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狠狠的拍掉龍翼的手,唐虞咬牙切齒,“夜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是你們兩兄弟逼他跳進來的!”
“既然他身上流著神崎家的血,他就沒有資格逃離這樣的命運!神崎家的人沒資格在寵愛和溫馨中成長,他也一樣!”
“你這個瘋子!”唐虞難得的失去了清冷,精緻小巧的臉因為這一聲咆哮而顯得異樣的優美。氣得有些發抖的唐虞,腳下虛浮的往門外走去。他已經無法忍受龍翼的冷酷,他想要回到那間屬於他的清冷別院。
眼見著唐虞轉過身就要離開,龍翼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唐虞的胳膊,將唐虞摟過來壓到塌塌米上。唐虞身上唯一的一塊床單也因此翩然落地,雪白的身子瞬間裸露在門外投射進來的月光裡。在銀色的月光下,唐虞的肌膚光滑得好似寒潭裡沁泡過的白玉,絲毫不像四十幾歲的男人應該有的樣子。那雪白結實的肌膚上紅點斑斑,以極其誘人的方式勾引著龍翼回憶剛剛歡愉的記憶。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唐虞在他身下掙扎,曾經受到重創的手腳卻使不出力氣,只能像一隻柔弱的貓般做著無謂的反抗。
壓下身子,龍翼根本不用去捉住唐虞不斷反抗的手,他輕擁著唐虞的細腰,低著頭吻著唐虞的脖子,“我沒有抓著你,如果你有力氣的話,就自己把我推開。”
龍翼的話讓唐虞的身子一僵,他好似被羞辱了一般抖著手捏住自己的拳頭。
他如何推得開身上的重量?他的手腳,比起不能動的廢人,又能好得到哪去?當初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面殘忍的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廢掉了他所有的武術和反抗的能力,讓他整整躺在床上治了兩年,最後還給他的,竟是連一本厚重詞典都舉不起來、連一里路都走不了的四肢。
這個男人讓他成為一個半殘不殘的廢人,除了死去,他已沒有絲毫可以反抗這個男人的能力。
想到自己失去的一切,唐虞有些絕望的閉上雙眼,咬緊唇,放下已經無力的手,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具僵硬的屍體。龍翼意識到唐虞的黯然,他稍稍抬起頭,貼著唐虞光滑的臉,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因為之前那微弱的掙扎而冒出的絲絲細汗。
用挺翹的鼻樑摩擦著唐虞小巧光滑的臉,龍翼溫柔的在唐虞的耳邊吹氣,“虞,不要生氣,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夜救出來,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了我們的孩子。”
唐虞仍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下閃爍著一絲晶瑩的淚光。他不知道,他這種沒有自由、如同廢人一般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坦然接受這個男人殘忍過後的溫柔。他是他的滅門仇人,他是應該將他恨之入骨的。可是,為何,時至二十幾年之後,他竟還這樣躺在這個男人身下?竟還這樣,欺騙不了自己的,在心底愛著他?
認識他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為何上天還要給他們那樣一個美麗的邂逅?如果當初沒有認識他該有多好?如果沒有與他那樣的相遇、如果沒有認識他,那麼他就不會瞬間就墜入情網、那麼他就不會愛上他、那麼他就可以對他全然的恨、那麼他就不必這樣痛苦的在愛與恨之間生不如死……
夜之殤【虐心、奪愛】77
當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后的事情了。睜開眼,只見自己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躺在一張巨大的軟床上。房間佈置得非常有中國特色,房間仿造中國古人的居家擺設,隔出一間內閣。床就擺在內閣裡,前面還擋著一張巨大的仕女圖屏風,就連窗幔都是仿古的顏色。轉動一下有些乾涸的眼睛,夜看到床側的一面牆居然誇張的畫著整幅臨摹的、唐寅的山路松聲圖。
夜正想勾著嘴角暗笑御堂居然是個中國迷時,只聽一聲房門轉動的聲音,從屏風後走出一個高大冷漠的男人。夜認識這個男人,這個從不苟言笑的冷漠男人,他正是御堂引以為傲的右使──巖介李。見夜已經睜開眼睛,雖然臉色還是蒼白如紙,卻也算是活了過來,巖介便走到床前站定。
“說吧。”簡短冰冷,巖介迅速張合的嘴好似未曾吐出任何聲音般又緊緊的抿著,沒有耐性到就連要問的問題都懶得說出口。
夜有點想笑,他很欣賞巖介這種公事公辦又不耐煩的樣子,隱約的覺得和某個總是不耐煩的少年有點像。他本想調侃兩句,卻因為口乾舌燥而發不出聲音。
夜身子不能動,口又幹得說不出話,只能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挑逗著玩味的笑。用眼神盯著愈發不耐煩的巖介,夜嘴角也跟著微微的勾了起來。
巖介面無表情,那張百年不變的面癱臉凍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