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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咔噠一聲響了,他從外面帶上了門,沒說再見。
肖雨走了,帶走了一室的尷尬,也帶走了一室的歡樂,偌大的房間,又恢復了一片冷清。
我重新拿起報紙,卻無法再集中心思看進去任何東西,時間彷彿又倒回了下午——肖雨匆匆的出門採訪,留下一室的安靜我卻再也無法入睡,肖雨的吻擾亂了我的思維,一時說不清自己的感受,當時一下子亂了方寸,一向以冷靜果斷為傲的我,選擇了逃避。
第二天,我照常隱身掛Q,而肖雨沒有像往常一樣叫我。1
週一回到所裡上班,我忙碌於工作,沒有開Q或MSN,直到一個星期後,再次出差。
肖雨
“這型號兒有點傻。”我撓著頭,看著眼前這輛幾乎全新的CBR1000,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兒傻,“老闆,這色兒……忒驚豔了。”
“我看成!”樹兒叼著煙,擰著眉毛,似笑非笑。
“成個雞巴!我一男的,騎一玫瑰紅色兒的車,你當我京城一景兒啊!”
“甭抱怨了,就你那破車賣那點兒錢,能買這個,你還真得感謝陳叔兒照顧你了。”
在一旁收拾一輛哈雷的陳叔,扭頭看了看我,“真的,這車也就是色兒怯,搭上我跟你熟,要不這價兒我還真不給你!”
我還在猶豫,樹兒開口了,“要不……你買一奧拓,嬌小玲瓏,比機車大不了多少,還四個輪子,二環以裡您可勁兒鑽,外帶停車方便,有個空兒就行!萬一再壞半道兒上,找倆人兒一抬就走!但你可千萬別找我,給多少錢,爺都不幹這活兒!”
“樹兒,做人得厚道,你沒聽今兒天氣預報,一陣強颱風從西伯利亞往咱這邊兒來了,回頭給你丫連根拔起!”
“我說你們倆別貧了,看車的讓你們倆貧走兩撥了,要還是不要,趕緊決定!”
我看了看樹兒,問,“你說我要麼?”
“幹嘛不要?你要是真特想懷舊,咱倆五年前那兩輛瀕臨報廢的車,你攢攢拾叨成一輛,騎走!”
“就這輛了!不就玫瑰紅色兒嘛!”
我推著車出門的時候,樹兒離我能多遠就多遠,身後傳來陳叔的聲音,“哎!你們倆怎麼都不玩車了?”
我沒吱聲,樹兒也沒動靜,然後他又補問了一句,“樂隊還玩麼?”
……
上了二環,我開車別了樹兒一下,他沒理我,我就看見車玻璃放下來了,伸出一隻中指對著我,我忽然就笑了,好像時光一下倒退,我們還是十七歲。
“你丫這雞巴叫面罩麼?”我回頭看著樹兒。
樹兒窩在車庫的角落裡,抬眼看了看我,“那你說叫什麼?”
“去,上樓把你那阿曼尼的墨鏡拿下來。”
“幹嘛?”
“我想把眼睛擋上,臉花了不要緊,這漆要是噴眼睛裡,哥們兒就廢了!”
“眼睛?你還需要眼睛麼?難道你主持節目用眼睛說話?”
“別逗咳嗽了,過來搭把手兒,這面兒你噴。”
“為他媽什麼呀?”
“喲嗬,多年不聽您罵人呢!”
“是麼?”
“是。”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表情特嚴肅。
樹兒爬起來溜達了過來,“噴漆給我,這技術活兒多年沒操練,恐怕我噴完了,你可能會覺得還不如那玫瑰紅色兒呢!”
“行啦,啥也別說了,我這面就已經夠噁心了!”
“那行,我就玩街頭塗鴉了,那風格你看中不?”
“隨您便,來一招搖的,越花哨越NB!”
“那你還跟那玫瑰紅色兒較什麼勁啊?那色兒已然夠拉風了!”
“您趕緊幹吧,一會兒你們家周雲回來,又得數落你。” “小雨,我真雞巴膩味他了。”
“膩味不膩味也是你選的,這就好比,你面前有一筐西紅柿,特水汪汪,特飽滿那種,你看著沒什麼感覺,扭臉你看見旁邊兒有一爛茄子,你一看,喲嗬,就是跟旁邊兒的不一樣,這時候你跟老闆說,就要這個了,我當時在你跟前兒,一通勸,你丫給我一句:多有個性啊!……”
“你餓了吧?”
“沒有啊!”
“沒有滾蛋,歇著去!”
“生氣啦?”
樹兒沒搭理我,戴上那年久失修的破面罩噴漆去了。
有時候我會想,陳述同志,聰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