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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1985年。也就是說……)
這是第二盆冷水,告訴元雋他差點和一個15歲的男孩上床。
“哎,元雋哥哥,你怎麼了?”周涵完全沒意識到事情在幾秒鐘後竟然有這樣戲劇性的變化。
元雋轉身,晃了晃手裡的學生證:“你再說一次,你今年多大?”
“啊!不會吧!”周涵一臉驚恐,“居然被發現了,早知道就扔在嬸嬸家不帶出來了!”
“你還給我早知道!”元雋呲了下牙齒,“你才15歲,就敢去2DM那些地方,我今天要好好代替你家長教訓下你這個調皮的傢伙!”
“哎呀呀,我還不是想體驗一下同志的生活嘛,聽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啊!”周涵馬馬虎虎地說,“好不容易偷溜跑到上海來玩,肯定要放縱一下啦!”
“放縱個屁!”元雋覺得自己完全由剛才的禽獸變成一個嚴厲的哥哥了,“高一學生現在應該是學期末了吧,居然還偷溜!15歲就敢進同志吧,還體驗生活!”
元雋把周涵從被窩裡揪出來,正好是光溜溜的,元雋把他翻過來,在屁股拍打了幾下以示教訓。
再然後,因為太晚,而且周涵已經給嬸嬸家打了電話說住在同學這裡,所以元雋不得不偽裝成同學家的大哥哥給周涵嬸嬸通了電話。
“嗯。儂好……伐要緊,今朝就釀伊困了吳個的好了!好,再會!(恩。您好……不礙事,今天就讓他在這裡住吧!好,再見。)”掛下電話,元雋看著周涵灰溜溜地穿著衣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啊,今天乖乖地去睡客房,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公司。”元雋覺得做一個哥哥,教訓弟弟的感覺真是不錯,“還有,晚上不要妄想偷襲我啊,或者說太冷睡不慣什麼的……我會給你開空調的……”
“哦。”周涵低著頭,乖乖地待命。
(有這樣一個調皮搗蛋的弟弟還真是好玩……)
雖然被一個小男生擺了一道,但是元雋覺得自己的確不那麼煩躁了。他蹲在周涵面前,嘆了口氣說:“肚子餓不餓啊?你今天晚上不是沒吃晚飯淨喝飲料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下點面啊……”
周涵抬起頭,可愛的笑臉:“最好加一個煎蛋。”
周涵吃了面,就被元雋趕去洗澡準備睡覺了,因為的確也不早了,已經快1點鐘了。元雋想了想,給越秀一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我是元雋……恩,你是越秀一。”
“怎麼?現在了還要我過來嗎?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恩……今天不了……不過9點多的時候我打過你的電話,沒人接聽,是……”元雋很想說當時是不是正在工作,但是這樣的話總是說不出口。
“哦,我去買音樂會的票去了。”越秀一淡淡地說,“後天……現在說的話應該是明天了,12月8日晚上的上海體育館的保羅…莫里哀音樂會。”
(保羅…莫里哀音樂會……似乎聽說過……)
“你打算去聽音樂會?”話一出口,元雋才覺得這樣魯莽的問別人是一種失禮,“我的意思是說,你喜歡聽這個?”
“以前沒聽過,應該不喜歡吧。”越秀一剛才似乎在睡覺,所以現在聲音懶洋洋的,“我看到海報上有介紹說會有一首他的名曲:《愛情是藍色的》,所以就打算去了。”
(愛情……是藍色的……)
“誒……我也想去。”元雋突然衝動地說。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明天自己去買票吧。好了,我要補瞌睡了,再聯絡。”越秀一淡淡地說,然後掛了電話。
元雋還沒反映過來,就只留下無情的嘟嘟聲。
“可惡的傢伙,我不就想找你聊聊天嘛……用得著這麼專業嗎?”被冷落過後,有一種淡淡的惆悵,然後是一種淡淡的香水氣味……
(誒?香水氣味……)
“元雋哥哥,你用的這個Adidas運動香水還真是不錯呢!”周涵揉著頭髮,笑嘻嘻地出現在他面前。
“叫你去睡覺啦!”元雋半挾持地把這個小傢伙扔到客房的床上,啪地關上他的房門。只聽見周涵還在裡面鬼叫:“如果我哥哥也像元雋哥哥這樣好就OK啦!元雋哥哥真是我的夢中情人啊!”
元雋嘆了口氣,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間裡,也不知道周涵剛才用掉多少香水,一個屋子裡都是熟悉的氣味。
(越秀一……是你的氣味……)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