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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於一震,〃孫師父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容遂緩緩道:〃我們的人發現他們的時候,二人都躺在崖底,孫師父已死,阿鏡雖活卻身中獨誓。當初染園的霞師父來拜託我,說孫師父此番離谷定有離世之心。我便暗中派阿鏡跟隨於他,不想卻。。。。。。他們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怕是誰也不會知道了。〃
燕於的身子微微搖晃,背對著他的顧容遂卻沒有看見。
他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僵住了臉,慢慢扭過頭去,凝視著鳳晚的臉,喃喃道:〃原來如此。他以為,他以為,是我派人殺了孫師父麼?〃
〃堂主。。。。。。〃
顧容遂卻站起身子,淡淡道:〃我喂他服了續絲丸,他也許一會兒就醒來,你好好照顧他,我先出去了。〃
顧容遂離開容園,走在六錦堂谷的小徑上。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往何處去,卻突然頓住腳步……湖邊一叢海棠花開得嬌豔,伸出來擋住了行人的路。
顧容遂目光緩緩上移,負手看天,月色明淨。
那夜,也是這樣的月色,也是在這裡。
明晰如昨日,卻又恍惚如隔世。
那個少年,不過是因為他醉意嫣然的一笑,心生了喜歡。本以為,也就是如此。
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僅僅是喜歡了。
就因為一個誤會,哪怕不是誤會,他什麼都不和自己說,毅然服下了毒藥。
那麼一意孤行,那麼自說自話,他以為他的命只是他自己的麼?他究竟把自己當作了什麼?
他以為,愛或不愛,都和對方無關麼?
那這樣的愛,算什麼愛。
顧容遂坐在海棠花下,看了很久月亮。夜色漸深,秋風漸涼,他才想起,續絲丸藥效已至,鳳晚應該醒來了。
總歸,還是要見一面。那些心底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告訴他,要問清楚。
房中燃著淡淡的燭光,鳳晚一條手臂伸在了錦被之外,枕邊放了一把匕首,手腕上鮮血蜿蜒而下。
顧容遂愣愣地看著,直到血跡流到了他的腳下,他才反應過來,撲上前去按住了鳳晚的傷口。
他替他包紮,手法熟練而沉穩,眉目間沒有表情,似乎內心,沒有一絲的撼動。
而後站起身,遙遙地俯視著鳳晚血色盡失的臉。那張臉本來就生得不怎麼好看,現在更是蒼白得像個鬼。
顧容遂看著,竟低低地笑了。
〃原來你,那麼恨我。〃
〃那麼不想看見我,恨我恨得寧可死去麼。〃
〃呵呵,我顧容遂何德何能,怎麼敢要你的命。〃
喚了下人進來,淡淡吩咐道:〃等鳳公子醒了,讓他回染園吧。如果他要出谷,就送他出去。〃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只是,倦極。
他扭頭走到房門,頓住腳步,緊緊握起雙拳。
而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再也沒有回頭。
顧容遂逼迫自己抬起下巴……他生來驕傲又高貴,本來就不習慣回頭。
剛剛那一次,已經是破例。
他沒有回頭,所以關門的瞬間,沒有看見臥榻上的鳳晚,一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那是他今日,第一次哭。
他其實已經醒了,但是失血太多,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沒有力氣說話。
容遂,你知道麼?
你知道麼?
我愛你。
因為愛一個人,即使再傷心,再生氣,也不會尋死的。
因為愛一個人,即使再艱難,再痛苦,也會要努力活下去的。
你不知道的,容遂。
殺人滅口
天色微亮,涼山鎮御微醫館的大門便已被人叩響。
大門被開啟,金淮的腦袋從門後探出,遲疑道:〃這位是。。。。。。〃
門口站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見是金淮開門,施禮道:〃金淮童子,久仰高名。在下乃臨鎮劉府的管事,特來延請白先生為我家少爺一診。〃
金淮還禮道:〃真是抱歉了,家師已在一月前閉門,不再接待病患了。〃
那管家面露焦急,〃這個訊息在下倒也聽說了,但我家少爺實在病情嚴重,除白先生已無人能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不能請白先生破例一次麼?〃
金淮抱歉道:〃閣下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