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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門開啟冷風竄入,隱約飄來熟悉香味,清素淡雅飄逸遐妙,再嗅卻又覺得稀薄,若有若無似聚還散,似當初在左苑聞過的蘭香,一股讓人心安神定的味道。
泉汐緩緩抬起頭,帝都執行長凱澤,帶著一位神秘男子,在武衛的陪同下進來。
“他醒來後失去記憶,對當日將軍府之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凱澤停頓一下,盯著泉汐眼睛,一語雙關道:“您也曾經為官,當懂帝國律法,現在已無人證,僅憑一紙證詞,就判犯人無罪,古今從無此例!”
泉汐身子一顫,繼而轉過視線,望向那位神秘男子,那股花香就從他身上散發;而那人並未看他,只是微閉雙目,似等待凱澤把話說完。
“半年前,剎花林發現三具腐屍,一具成屍和兩具童屍,已經爛得難辨性別,後來經過多方查證,疑似內偌副將的妻兒!”
連孩童都不放過,泯滅天良之徒,簡直是天理難容!神秘男子皺起眉頭,握扇之手骨節凸起,眼中蘊藏罕見慍色,語氣仍然平靜無常,不讓怒氣主宰情緒,淡淡道:“大人的意思是,一紙證詞不足採信,嫌疑者內偌副將,妻和子均遭滅口,唯有抓來那倆小賊,在庭上為泉汐作證,否則他的冤情難洗,是嗎?”
“抱歉,我只是秉公處理!”凱澤說得正氣沛然,斬釘截鐵毫無轉圜,毫不示弱的眼神,非但沒一絲歉意,反而虎視眈眈與他較勁!
貓貓豬玀乃是敵國之人,此刻正跟隨他們的王子,率領義軍反抗帝國侵佔,根本不可能來敵國作證。
“先生,你我初逢至今,已錯過四次花期……”神秘男子不動聲色,左邊眉毛微微挑起,走行幾步靠近床邊,手掌覆上泉汐手背,溫和道:“你說過玉麗花乃聖潔之物,七神殿每次封印鬼嬰,神侍身上的玉麗花袍,便由孩童的手穿綴而成,因為孩童雙手不帶濁氣,故而製作的花袍不會殘敗……”
☆、第六章
春雨潤物般的聲音,帶著些微無奈傷感,敘述著往日的閒聊,意圖喚起泉汐記憶。
手背傳來熱度,泉汐愕然幾秒,抽走自己的手,身子往牆縮了縮。他心裡清楚得很,能夠講出這段話,世上只有左苑那人!
那人渾然不覺,兀自道:“嗯,花期不待人,我想邀先生同賞……剎花林最該讓人記住的,不是那些屍體,而是美若仙羽的玉麗花海!”
那人講完這句話,衝著泉汐一笑,似胸有成竹的模樣;泉汐盯著那人眼睛,手腳開始微微發顫,甚至連脊背都開始冒汗。一旁凱澤聽得皺眉,瞬間又抹平眉梢,那張冰山屹立的臉,沒一絲喜怒哀樂,只有執行官的威嚴!
看到對方笑容,泉汐愕然一秒,繼而又想起什麼,抓起床上竹枕,用力砸向那人,罵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滾開!”
一句話抹煞關係,不落人同黨之嫌。那人能來看他,泉汐心裡感激,不能再連累他。
那人卻不躲避,抬手扇子一揮,竹枕旋轉幾圈,又落回到床上。
“他已經失去記憶,別說你面容改變,就算還是原來模樣,他也認不得你──香逸雪!”凱澤眼神變幻,重新審視泉汐。這人看似窩囊,但卻不是笨蛋,但凡牽扯別人時,竟防得滴水不漏。
對方喊出他的名字,香逸雪倒也不氣惱,只是挖挖耳朵眼,悠然道:“咦,大人喊得大聲,是怕別人聽不到嗎?!”
凱澤冷掃一眼,看得侍從和武衛,一干人噤若寒蟬,譏誚道:“能夠站在這裡,都是我的親信。床上那個死囚,不待脫罪之日,也不能走出這裡。與他們相比起來,倒是你的耳朵,就顯得不那麼可靠;比你的耳朵更不可靠的,便是你那條三寸之舌,上回楓玎城領教厲害,不過與昨晚的事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哎呀,大人不提此事,我倒還真忘了。”香逸雪哀嘆一聲,好似無可奈何,又似不當回事,開玩笑道:“這事還真麻煩,我家那位耳淺,流言傳他那裡,你我都別想活了!七星劍一旦發狂,就算大人不甘願,也只能與我做對鬼鴛鴦!”
凱澤冷笑道:“是嗎?想殺我的人太多,他要排隊等候了!”
說完,倆人對視,不約而同翹起嘴角,臉上露出淺淺笑意。
凱澤笑得內斂,一貫嚴肅表情,讓人察不出那笑容,以為他只是在勾嘴角;香逸雪笑得縹緲,讓人如墜雲中,明明知道有所圖謀,卻又琢不出真實用意。
一旁武衛和侍從,自是聽得迷迷糊糊,只覺倆人關係匪淺,再加上聽到的流言,人人都是將信將疑,不敢開口謹言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