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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用黃檀,也許是味道引來的,看來是要換一換了。
換什麼好呢,前幾日裡賀禮中有人送了些烏紫的檀木料,紫檀陰涼,夏日用來該是不錯的,想到著,唐謙忽覺的痛疼又襲上來一時沒招架住踉蹌了幾步,這痛已經越來越烈了,他決定要快點去堂裡把事情做完,總是這樣痛著不大妥當。
堂裡的人見到許久不見的三爺依舊如往昔,只是送到唐謙面前的事卻有厚厚一沓,唐大在這些事上做不主,只能等著唐謙來決定。
唐謙處理了一天的事,直到日頭斜到西面,到了黃昏的傍晚才算結了。他這一下午頭都在隱隱作痛,只能緩緩的處理。收拾妥當剛要走人,府上就來人稟告說蘇麻出了事。他聽了之後立刻著急的往回趕,一路上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開始出血,跟在身後的下手見了想攔著唐謙,可是實在跟不上他的速度。
蘇麻從唐謙走了之後便開始不對勁了,全身無力,只好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直到下人進來喚他要用晚餐卻被一床的鮮紅驚嚇出的尖叫驚醒才醒過來。等蘇麻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時,府上已經派人去叫唐謙回來了。
他躺在他和唐謙的大床上,等著那個人趕回來。他的病並不是麻蟲引起的,而是唐謙當初餵給他的纏思。纏絲的確是迴天之藥,可是越有用的東西食用的人付出的血氣就越大,蘇麻在池中一月就已經變得孱弱,後來唐謙奪骨之後更是血脈虧損殆盡,醫大夫看蘇麻的脈象雖然孱弱卻不致死,卻不知都是因為有麻蟲在發情之季在他全身行動所帶的假象,而如今,情期已過,他的氣血就自然沒法順著血脈而遊走,只能尋個入口奔流而出。
唐謙看到蘇麻的樣子眼中一驚直接跌坐在地,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全身也是被血色侵染了一片,觸目驚心。他撐起身子艱難的走到蘇麻身邊。
“三爺答應過我,回來了。”蘇麻一臉蒼白的看他,臉上有著安心。
“是你下的手麼?”唐謙扶著胸口,氣血在胸腔翻湧,他強壓下來,等著蘇麻的話。蘇麻替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輕輕的點了點頭。
“三爺會恨我嗎?”蘇麻問唐謙,得到的是一聲苦笑。
“為什麼?”唐謙要知道原因,蘇麻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他。
“三爺,我同你說個故事可好?”
“你說罷?”唐謙罷手,鼻腔裡的血也不再奔流,稍微歇息,他等著蘇麻說下去。
“我曾告訴過三爺我是瑤氏後人,不知三爺是否記得?”蘇麻在唐謙暖池問罪的時候就告訴過他自己的來歷。蘇麻不會武功,一點武功也不會,行走江湖這幾年也碰到了不少風險,一直能安然無恙都是因為他有幾分操蠱藏毒的本事,這本事雖說不大,保命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而這點本事,都是蘇麻的阿祖母教給他的。
“自然記得。”唐謙當初雖然沒請到蘇麻的親友,卻也查了蘇麻的家底,結果乾淨利落。瑤氏一族本就低調,這幾年更是沒有任何風聲,不過唐謙知道,他唐家和這瑤氏還有過幾分的牽扯。幾年前唐家接了筆生意,要找一個瑤氏裡頂尖善於秘術,能操蠱遣蟲的人,這僱主手筆極其慷慨,可唐謙對尋人卻沒什麼興趣,便沒有多在意,便讓二哥接了去。他知道蘇麻是外嫁的子輩,算不得正宗的瑤氏人,所以,並沒細究。可是蘇麻提了瑤氏,那麼他就要好好的聽下去。
唐謙覺得鼻中一陣暖意,知道是又有血落了下來,蘇麻用僅有的一隻手,替唐謙抹了去後就開始講了他的故事。
第九根/噬骨
川蜀瑤氏,南疆秘術脈承的大族,阿母死了丈夫之後蘇麻就跟著回到了瑤氏,從五歲長到十六歲。瑤氏處在川脈之下,風景魄麗娟秀,養出的族人也是性情淳樸。他們與世無爭,靠著藥材和蠱醫和附近的村落交易為生,自給自足,儼然就是另番桃花源。
當時蘇麻將滿十六,在有早婚習俗的瑤氏年紀算的上大的了,阿母想給蘇麻找個妹子,問他有沒有中意的。正當好年紀的少年怎麼會沒有喜歡的姑娘呢,蘇麻喜歡族長家的陀瑪姑娘,可是陀瑪要大上他不少,因為這一點,蘇麻一直沒有對陀瑪說出口,她是族長的女兒,族長的繼承人,根本不可能嫁給外家的人。可阿母對他說只要陀瑪喜歡他就可以,她是個直率的姑娘,不會在意這些,於是蘇麻就鼓起勇氣去找了陀瑪。
可惜,他還未走到陀瑪家,就在路上碰到了脖頸被割開的姑娘,陀瑪用最後的聲嘶啞力讓蘇麻去通知村落逃難。
陀瑪最後的最後,讓蘇麻親了自己一下,算是給這個膽小鬼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