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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月亮那麼大的愛?”
“比月亮還要大。”
“比月亮大的東西……是太陽那麼大?”
“比太陽還要寬闊。”
“難道是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嗎?”少年高興的笑出了聲。
“星星圍繞著月亮,太陽照耀萬物。土地孕育了千萬種的生命,而我用來愛你的地方,只容得下你一個人。它比星星明亮,比月亮無暇,比陽光溫暖,比土地遼闊。”
“那是什麼地方呢?”少年皺著眉頭苦苦思考。
“當然是,我的心囉。”
森林寂靜,時而傳出清脆的蟲鳴。天際之邊,一隻孤狼引頸長鳴。一對少年人晃晃悠悠的坐在最高的樹枝上,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傳出。驚擾了睡夢中的飛鳥。
“哥哥,你為什麼總在看那顆星星呢?”
“它很亮,不是嗎?”
“那麼,我將它摘下來放進眼睛裡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放進眼睛裡,哥哥想看的時候,隨時都能看到了啊。”
少年轉過頭,雙眸在夜色下熠熠生輝。他身旁年紀稍大一些的少年伸出手,輕輕撫上對方的眸子。憂鬱的眼神中,略帶悲傷。
顏夕風就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轉眼之間,那個年紀稍小的孩子便隨風消逝在夜空裡。餘下的少年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仍舊呆呆的坐在樹枝上。
場景猛然變換成冬天。白雪皚皚,一望無際。年紀小的孩子在雪地裡歡快的玩耍,另一個,則依舊安靜的坐著。
“哥哥,哥哥!”
小少年捧著白雪,一邊叫著,一邊跑了過來。
顏夕風就站在那名坐著的少年身後。穿過坐著少年的身體,那孩子直奔顏夕風面前。
“哥哥,看,雪。”
顏夕風如著魔一般,定定的看著孩子的眼睛。彎彎的狹長的、閃閃發光的、似曾相識的一雙眼睛。就是這對眼睛裡,裝著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顆星星。而此刻,它們卻詭異的與另一對眸子重合了。
那對眸子的主人,一直都是臃腫的,胖胖的,他的身世悽慘,性格卻很活潑。為了救自己,甚至不惜挺身而出用身體為自己抵擋攻擊。
“哥哥,是冬天的雪哦。”
將半融化的白雪捧到顏夕風面前,少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一次,他口中的牙齒是完整的。他長高了,也長大了。身材愈發高挑,臉龐也逐漸顯現出男子漢英俊的輪廓。所有的外形似乎都在改變,唯一沒變的,似乎只有他呼喚哥哥的聲音。帶著依賴,帶著愉悅。
顏夕風感覺自己明明笑了,可是為什麼一低頭,卻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哥哥……
哥哥。
哥哥!
淚水遮住視線,他開始看不清少年的臉。無論如何擦拭,也只有一雙眸子映入眼中。令他感到惶恐的是,他竟然無法分辨出這雙眸子的主人。
“還不快給我醒過來!!”
身體某一處一陣劇痛,顏夕風被迫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一顆小珠子在手心裡滾動,涼涼的很是清爽。顏夕風開啟手掌,發現一直握著的是從金蟒口中取出的冰蟾子。
“李向晚!!你究竟把楚炎弄去了哪裡?”瞬間想起了什麼,顏夕風生氣的質問道。他一向都很少如此,只是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他本以為想要救楚炎,最難的莫過於從楊九毒手裡搶冰蟾子。卻始終沒想到,當他歡喜的帶著冰蟾子回紫雲山莊的時候,面對的卻是楚炎空蕩的房間和李向晚的迎頭痛擊。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在夢中,他一直看著那兩個少年。一夢醒來,彷彿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腿長在他的身上,我怎麼知道。”
“你明明知道的,他生命有危險。再不救他,他會死的。”
有那麼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徨無助。自己空有一身好武藝,卻連最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只知道,救了他你就要死了。”
饒是顏夕風再後知後覺,面對李向晚的多次反對,也覺察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更何況,他夢中的一切都提示的那麼明顯。
“楚炎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李向晚瞬間睜大了眼睛,隨後又恢復原狀道:“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小炎和夢中的孩子那麼相像。”不只是一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