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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尋常。”
章文龍看後,如鯁在喉——他竟有如此繾綣思念的人,如此千迴百轉的情。
一抬頭,看見窗外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放有香爐、果品,酒壺,桌旁一個銅盆裡是燒過的冥紙。張立賢正蹲在地上收拾。
章文龍把張立賢叫來問道:“你在幹什麼?可是在祭什麼人?”
張立賢支支吾吾,左顧右盼。
他更起疑,又問了一遍。
張立賢眼看搪塞不過去,只得回答道:“是祭……我家夫人。”
“你家哪位夫人?”
“是……是公子的夫人。”張立賢結結巴巴答道。
章文龍恍然大悟。虞靜卿與自己同歲,早該娶妻了。
“既是祭你家夫人,怎麼不一起祭你家老爺?”
“夫人是在相府出事前因難產去世的。公子後來都不曾續絃。”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原來是……鶼鰈情深。
那天晚上章文龍有些多愁善感,話出其的少,還有些心不在焉。虞靜卿覺得奇怪,問道:“王爺今天有心事?是練兵不順利嗎?”
章文龍搖搖頭道:“沒事。大概是累了……那把琴你可喜歡?”
“多謝王爺,琴很好。”
“靜卿……為本王彈一曲可好?”
虞靜卿點點頭。取來“沁心”,和好弦開始彈奏。只見他輕撥慢挑,彈的是一套《水仙操》。琴聲起,忽而如瀟湘泣竹,列子御風,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忽而又如拔劍斫地,搔首問天,慷慨激昂,氣貫長虹。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靜卿,你今天的曲子恁的悲涼。”章文龍微笑道。
“大概是曲由心生。”
兩人並肩而坐,虞靜卿的頭髮拂在章文龍臉上,呼吸間也盡是他身上淡淡的青竹的味道。他的側臉在燭光下瑩潤潔白,�尬⑽⒉���緄�懟�
章文龍忍不住吻上去,然後把頭埋在他頸間。虞靜卿難得沒有躲開,任他靠著。
“今天是你夫人的祭日吧?”
“嗯。”
“你們一定很恩愛吧?”
“嗯。”
虞靜卿露出罕見的悲慼神情。他萬年不變的冰雪似乎開始融化,流出細細的心緒,落寞而憂傷。
“你……想念過去嗎?”輕輕絮語,宛如情人。
“不想。反正……都已經毀了。”
毀了。再不能夠,回去。
章文龍那時想。如果平安無事的話,他會有大好前程,和親人在一起,娶一個賢惠的妻子,生一大堆可以繼承門戶的孩子,開心快樂的過日子。但是現在他的生活已經被毀了,毀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一日之間他就從高處跌落下來。
他想要的幸福,自己給不了,甚至在他跌倒的時候,都不能幫扶一把。章文龍似乎有些理解虞靜卿的心情,有些理解他的矜持和冷淡。
不能給他幸福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向他索取?
如果給了他想要的東西,是否就能得到,他的真心。
章文龍讓孟一凡帶虞靜卿去看自己練兵。
只見校場中,旗幟飄揚,鎧甲鮮明,練武場上的千名甲兵,排成方陣嚴陣以待。
戰鼓密集擂動,眼前一派威武莊嚴。
章文龍以銀冠束髮,身著銀色的連環鎧甲,肩上披一襲大紅色的披風,從校場旁邊疾馳而出,身後一路黃塵飛揚。他勒住戰馬停在陣前,手中銀槍向天空一指,列陣計程車兵發出震天動地的呼叫,響徹雲霄。
章文龍翻身下馬,把馬韁繩拋給侍衛,昂揚抖擻的踏上高臺。
虞靜卿覺得震驚,高臺之上的章文龍身形頎長挺撥,一雙幽深的眸子,璀璨明亮有如晨星,與平日那個潑皮無賴的王爺截然不同,他如青松般挺立在陣前,便有了睥睨天下的氣勢。
操練正式開始,甲兵方陣從高臺前透過,按照兵器的不同,分列為弓箭、馬刀、長矛和盾牌四個陣列。軍容、軍陣、軍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章文龍便訓練出如此整肅剽悍的軍隊。
那個臨危受命,用兵如神的雲南王絕非浪得虛名。
第七章
送走虞靜卿後,孟一凡來到主帳,章文龍剛回來,正在換衣服。
“屬下有一事不明,請王爺明示。”
“說。”
“王爺為何讓虞公子觀看練兵?以他的身份本無須這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