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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靜卿笑答道:“多謝王爺掛念,靜卿一切安好。”
“我聽說坤明一戰,你著實英勇,也著實冒險。”
“言過其實了。我不過是盡綿薄之力罷了。”
“你可把龍兄嚇壞了。到現在還叨唸著。”木調笑道。
虞靜卿笑而不答,奉上茶水,遣散僕從,在木恆旁邊坐下,斂去笑容,鄭重其事道:“王爺此番來訪可是有事要告訴我。”
木恆仍然微笑道:“前段時間坤明大戰,有些訊息無法傳給你,今天特來相告。”說完,從懷中取出兩封信遞與他。
他拆開信封仔細讀了一遍。
木恆見他面有喜色,問道:“可是有好訊息?”
虞靜卿點頭道:“確實是好訊息。青海王、北琉王都已下決心起事,現在只等京城中的訊息了。”
木恒大奇,道:“青海、北琉兩位藩王竟然同意起事?你人在南疆,不過是傳了幾封書信,如何能勸服西、北兩位蕃王?
虞靜卿一哂道:“這都是家父的功勞。”
木恆更奇,道:“虞相?本王更糊塗了。”
虞靜卿微笑解釋道:“當日太子與墨擎輝對決時,家父就料到太子仁厚,又沒有京畿重地的兵權,勝算很小。青海、北琉兩位蕃王雖然一直保持中立,其實一直對墨擎輝心存忌憚,只是當時他們也不相信太子,所以不會幫助太子一黨。但是墨擎輝一旦得權,必定會對那些無法拉攏的藩王有所動作,到時候兩位藩王不一定還會保持中立。
基於這種判斷,家父當時便挑選了幾位可靠能幹、又無法在朝中當官的門生分別前往青海、北琉,努力成為兩位藩王的親信幕僚。如果太子失勢,他們就等待時機力勸兩位藩王起事。一切正如家父所料——太子失勢,墨擎輝奪權。而他一上臺就按捺不住,不但年年增加各藩屬的歲貢,還屢加試探,大有除之而後快的態勢,搞得各藩王岌岌自危,這兩位藩王都生出了異心。
墨擎輝陰險暴虐,剛愎自用,不顧情勢一心除藩,是他自己把兩位藩王逼到敵對方去的。我不過是順應時勢,抓住機會而已。”
木恆恍然大悟道:“我替你送信去的那幾個人就是虞相當年派出的門生?”
“正是。”
“本王還有一事不明。虞相怎會知道當年虞家滿門抄斬,獨會留你不殺?如若你沒有幸免於難,計劃再好又如何實施?”
“家父自然不會料到我會活下來。這個計劃本是由另外的人實施,只是我既然活著,就該當擔復仇鋤奸的重擔!”
木恆心中佩服,讚賞道:“虞相料事如神,竟然布好身後之局,這等謀略有幾人能及?可惜啊……”
虞靜卿黯然道:“家父當年苦勸太子離京,另立門戶,太子一意孤行,不聽勸告。那時敗局就已經定下了。只是先皇將太子託付給家父,家父怎能為自家性命逃避責任,自然是與太子同進退,縱使搭上全家性命也在所不辭!虞家覆滅,虞家人卻沒有一分後悔!這次計劃不管成功與否,靜卿也絕不後悔!”說到後來,語氣錚然,擲地有聲。
木恆默然,半晌,道:“龍兄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事嗎?”
虞靜卿點點頭,幽幽道:“計劃能否成功,我沒有一點把握,實在是兵行險招,以命相搏。我不想把他牽連進來。不管什麼樣的結果就讓我獨自承擔。”
木恆動容道:“你不想牽連他,他未必不會被牽連進來……如果哪天他得知真相,你們又如何面對?”
虞靜卿長嘆一聲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能瞞一天是一天。大概我這一生總是有不得不揹負的責任,顧不了太多兒女情長……”
木恆也嘆道:“虞家對江山社稷算是竭忠盡誠。而靜卿,你對龍兄也是……嘔心瀝血。雖說是顧不得兒女情長,你到底還是心甘情願……對他好!”
說到這裡,兩人都有些心潮澎湃,一時沒了言語。
沉默了一會兒,虞靜卿起身對木恆行禮,道:“靜卿謝過王爺襄助。”
木恆忙扶住他,道:“你不必客氣,本王不過是替你傳傳訊息而已,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再說我們當初是講好條件的,說起來還是本王佔便宜。”
“我不日將與雲南王一同進京。此次進京事關重大,有訊息要勞煩王爺替我傳遞。”
“靜卿不必客氣。”
虞靜卿走到案几旁,提筆寫了一封信交與木恆,道:“請將此信交與翠紅樓的素蘭姑娘,說我的名字她就知道如何處置……京城遍佈墨擎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