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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靜卿點點頭。
章文龍從懷中拿出玉蝶給虞靜卿戴上,密密的親吻了一會兒,然後道:“你這輩子是龍家的人,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是,跑不掉的!”
虞靜卿伏在他懷裡輕笑,章文龍仍是不依不饒,非要他許了今生又許來世。兩人嘻嘻哈哈,不知不覺已到深夜。
帳外是如此寧靜,隱約可以聽到帳內呢喃細語,隨著語聲漸漸低下去,帳內的人終於熄了燭火,安靜下來。
夜風在空中盤旋,纏繞著一夜好夢。
第三十九章
鳴沙埡口,三面環山,地勢險要。章文龍親自坐鎮,在這裡埋伏好一對人馬,準備伏擊墨擎輝的精銳部隊。
軍隊早已排好了陣勢,嚴正以待。
寫著雲南王的血色戰旗飛揚在空中,軍中毫無聲響、一片肅穆。
狂風呼嘯,黃沙肆意飛舞,峽谷內雖然無聲無息,可是卻彷彿暴風雨前的平靜,孕育著令人壓抑的緊張。
斥候來報,大軍已到埡口。章文龍點點頭,繼續靜靜等候。
有一些細微的聲響,初始聽不真切。可是漸漸的越來越清晰。最終,所有的細微響動匯聚成了一種巨響 ——大地彷彿在震動,萬馬奔騰!
章文龍舉起手臂,一旁的傳令官立刻拿起號角,吸起沉沉地吹了起來,以示備戰。
隨著傳令官一揮彩旗,後方的弓箭手立刻移到了最前方的盾手之後,握箭拉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放!”章文龍一揮手臂,傳令官手裡的大旗再次一揮,密如蝗蟲般的羽箭射向了正在疾馳著的敵軍!
一陣又一陣黃沙在空中翻卷,身體落地的身響,戰馬淒厲的嘶鳴,此起彼伏。前面的敵軍摔倒,後面有更多的人潮水般湧上來,很快就衝過羽箭的射程。的
待敵軍靠得近了,章文龍轉過頭,做了個手勢,傳令官手中的彩旗一揮,弓箭手通通向後退,手持刀劍計程車兵一排排列隊前方。
章文龍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無聲無息地看著那如一條長龍般的鐵騎部隊帶著滔天的氣勢朝奔湧過來,森冷銳利的殺氣直撲面門。
章文龍每一處血脈裡賁發著的興奮,骨子深處爆發著的霸道和殺氣。他舉起長刀,銀灰色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他嘴吐出簡潔的一個字。——殺!所有的將士隨著他的呼聲,終於爆發出轟然而響的嘶吼聲,縱馬拔劍。
兩軍都化作了兩條蛟龍,以最慘烈最兇狠最蠻橫的力道撞擊在了一起!
章文龍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直直衝進對方隊伍裡。只見他手中長刀上下翻飛,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他眼中只有森冷的刀光和鮮紅的血色,彷彿嗜血的野獸。□踏月馬四蹄飛縱,在鐵騎洪流中勇往直前,血浪滔天也不曾退卻。
戰鼓擂響,撼天動地。倒墨軍士氣高漲,好似一條粗大的皮鞭抽向大地,霎時間鮮血如雨般落下。
鳴沙埡口一戰,倒墨軍大獲全勝。自章文龍帶兵以來,連打幾次大勝仗,這次更是殲滅墨擎輝的主力精銳部隊。墨擎輝元氣大傷,退守赤羽關。
章文龍策馬回營。這一人一馬簡直像從血池中撈出來似的——章文龍的鎧甲上鮮血如同瀑布一般向下流,臉上像戴個血色面具根本辨不出模樣。
往常雖然為避人耳目他有自己的營帳,其實他都是宿在虞靜卿的小帳裡。今天的樣子委實駭人,他先到自己帳中沐浴,準備梳洗乾淨後再去找虞靜卿。
虞靜卿知道他已回營,預備好酒菜等他。等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見人,非常擔心——此戰雖勝,戰況卻著實兇險,章文龍再勇猛也是血肉之軀,不知道他是否受傷。
虞靜卿由張立賢扶著——他的腿在郝老頭的醫治下已經可以活動,只是還不太靈便——到主帳尋章文龍。他因為身份特殊,雖然一路隨軍卻很少露面,軍中將士多數不認得他,只知道雲南王夜夜宿在他帳中,還當他是章文龍的孌寵。此時見他來找章文龍不免面露鄙薄之色,虞靜卿也不以為意,徑直入帳,看見章文龍好好的半躺在浴桶裡,不禁鬆了口氣,悄悄走過去,才發現他竟已閉眼睡著了。
章文龍這些日子想是累得狠了,這般半坐半躺並不舒服,他卻睡得挺熟。一張英俊的面孔全無平時的無賴神氣和急色模樣,竟帶了些嬰兒的純真。虞靜卿不由微微好笑。
輕輕走過去,卻發現睡夢中的章文龍還微皺著眉頭,消瘦了好多——睡夢裡也不安穩嗎?是在擔心戰事嗎?
想起在南疆初見他,還是個看起來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