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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名字,還得放在一起才行,拆開了只怕是字兒認得他,他不認得字兒!”
尚五爺亦道:“這回子小猴兒麻煩大了。”
臺上許院長好容易定下神來:“公子,這是……這是……”
王涵尷尬得要死,面上卻笑得雲淡風清。TNND,這時候除了笑,還能幹嘛,總不能老實交代自個兒不會寫吧?這不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麼?
許院長又輕聲問了一道:“這,真的是公子之意?”
王涵笑眯眯直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許院長只得咳嗽一聲,提起這張白卷來,臺下登時議論紛紛。許院長拍拍手:“各位,各位——黑人公子不著一字,小老兒不敢妄加揣測,只不知,公子之意為何?”
王涵笑得臉都僵了,還是說不出話來。臺上臺下竊竊私語,有搖頭晃腦揣測者,有交頭接耳討論者,有的說定是內有乾坤,盼著王涵快些解釋,自然也有猜他答不出要趕他下臺者。一片沸騰吵得好不熱鬧。
尚五爺眯著眼睛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百里亮頗為動容:“三爺,這可如何是好……三爺?”
卻無人應。
一屋子人這才發覺黃三爺不見了,桌上那杯茶還冒著絲絲熱氣兒。
臺上王涵只管傻笑,臺下越吵越響,許院長捏捏鬍子:“公子,若再不發一言,小老兒只能算公子答不出,請公子……”
“答不出?不會這麼苯吧,這題答不出還來參加風流會?”
“他別是不會寫字吧?”
“啊?字都不會寫?!攆他出去!”
“攆出去——”臺下起鬨聲兒大起來。王涵小腿不由打抖,見許院長看他目光也漸嚴厲起來,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就要癱軟在地。
“誰說他沒答,只是你們看不懂罷了。”
臺上臺下登時靜了。眾人轉過頭去,見個年輕公子搖著摺扇慢慢兒自末席行上前來。王涵眼眶猛地一熱,差點兒逃下臺去,卻叫他用眼神止了,只得喃喃唸了一句:“大佬……”
臺下就又議論起來,不知此人是誰。
許院長皺皺眉:“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我是何人並不打緊,橫豎路過此地聞有風流會特來瞻仰之一人,卻不知尚京城中竟是蠢蠹,只識經文死句,不懂變通靈活。”他只管走著,到斜口兒轉樓上廂房處之略略停了停。
許院長面上頗掛不住:“這位公子何必出口傷人?”
“非也非也。”他搖搖扇子往樓梯上走,“臺上這位公子寫的不就是個‘無’字麼?不知在下說得可對?”
王涵連忙點頭,面上慢慢燒起來。也不知是感激,或是感謝,抑或是……感動。
“無?”許院長一挑眉毛。
那人卻已轉上樓梯,竟不再見了。
臺上劉氓卻將手中摺扇一收,合於掌心:“風流為情為心,為靜為潔,有度有巧,然人觀花月以為風流,花月何以自觀?不曾有,皆人之念、人之思耳。是故風流者,人為也。然何者為之?鳴泉為風流,溪水為風流,匯於汪洋為風流,升騰化云為雨亦是風流,則風流為何?花有百種,情有萬千,皆是風流,合而為一,何也?”
王涵聽得頭暈腦漲,卻見許院長面上恭敬,不由斜眼瞅去。劉氓說得興起,侃侃而談:“人觀天地有情,人見萬物生意,而天地萬物從何而來?太初懵懂,混沌如雞子,空無一物。至今日天圓地方,海漲日升,豈不是皆源於‘無’?正是無中生有,心生所感,感於萬物,方才風流!”卻又爾雅一笑,“試問,如此情境,一紙淺薄,一筆單枯,能書乎?能言乎?能釋乎?”折身衝臺下打個躬,“在下胡亂揣測,方家見笑耳。”又衝王涵一拜,“若有領會不精之處,還望公子莫怪。”
王涵樂得眉開眼笑,連連擺手:“不怪不怪。”心道,大佬,真夠哥們兒!
許院長久久一嘆:“不曾想,黑人公子心懷四宇,情括八方,意在九州,此心此感已在風流之上數倍。容小老兒一拜。”說著一躬。
王涵裝模作樣拉他起來:“老先生客氣。”
許院長頷首道:“公子之答,小老兒不敢妄評,留待臺下諸君慧眼吧。”說著示意書童收了第一輪的單子。
百里亮瞅著黃三爺回來坐下了,不由輕笑:“英雄救美乎?”
黃三爺喝口茶不理他。
尚五爺呵呵直笑:“若無姦情,打死不信!”
黃三爺一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