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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孔雀看診。
那太醫搭了搭孔雀的一隻手,又換了另一隻,眉頭深鎖,像是有些疑惑,思索再三才開出藥方,對我說了一句此人七日便能痊癒。
我一呆,暗贊太醫手段了得,這麼重的傷勢竟然七天就能好?
過了一日我才知道,孔雀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就連他之前被龍君打的那一掌也已經好了。
我不明就裡,問起孔雀,孔雀卻是臉色變了變,怎麼都不肯回答。
我救了他兩次,他對我的眼神比從前柔和得多,因為沒回答我的問題,臉上便露出了幾分愧色。直到聽說畢方失了一條腿,登時連滾帶爬地衝去看畢方。
我本想跟進去,卻聽裡面突然傳來哭聲,腳步頓時停住了。
我本以為以孔雀驕傲的性子,急怒攻心是有可能,卻絕不會哭,哪知他這一哭竟然還收不住了,哭了足足半個時辰聲音才漸漸小下去。我想起孔雀和畢方一文一武,堅守羽族多年,當年鳳君北嫁,鵬鳥、毒鷲先後叛亂,都是他們二人聯手鎮壓下去的,可見兩人交情的確非比尋常。這二人鐵骨錚錚,之前救鳳君雖未能成事,依舊教人佩服萬分。
我等孔雀哭完才推門進去,他見是我臉色有些尷尬,我和他說了幾句,這才略微好了些。
孔雀的傷果然只七日就好了。他像是為了掩飾什麼,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我擔心太醫會把孔雀的傷勢說出去,不過看龍君那裡沒什麼反應,倒不像是要追究的樣子。
期間青鳥他們幾個日日來景陽宮報道,倒讓我的心情略微開朗了一些。我看出龍君大約是想讓我們幾個聚在一起,翻出點什麼花樣好讓他懲處。畢方也猜到龍君的意思,他深諳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每日只和孔雀下棋解悶。
我心中擔憂鳳君,問了畢方和孔雀幾次,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畢方原本好容易建立起的眼線因冰練寒潭之事去了十之八九,如今剩下的也不能傳進來多少訊息。
今年的夏天像是特別炎熱,太陽依舊不鹹不淡地掛在空中,宮中的燥熱卻能教人一大早就汗流浹背。畢方疑心這熱得有些不正常,派了人去打探,不過還沒有什麼結果。
我懶於走動,每天昏昏欲睡,小太監啟臨卻突然來傳旨讓我去一趟御書房。
這還是龍君兩個月來第一次想起要見我,我雖然有些擔憂,卻還是立即換了衣服,坐上宮轎,跟啟臨去了。
26
御書房裡站著大大小小一堆鱗族官員,我吃了一驚,看出龍君在議事,卻不知道他為何會在這時候將我找來。
龍君見到我微微一笑:“宵兒,坐到本君這裡來!”
這稱呼好不親切,我猶豫一下,一個老宦官在龍君下首擺了一張椅子,我只好走過去坐下。
餘下眾人不明就裡,卻不能停下不議,只得又將之前的話題再次挑起。
我聽了一會兒才明白竟是虎君在虎跳峽反了。雖說鱗、獸兩族本來就不對付,虎君藏身山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像這樣公開舉起戰旗,誓師要殺上龍淵城為父報仇卻是頭一遭。
獸族精銳猶如猛虎下山,只七日就佔了三座城池,因為之前龍淵城受災一事從其餘地方調撥來物資無數,邊軍那頭便有些吃緊。我聽那些大小官員大約是分成了兩派,一派畏懼獸族之勢,主張調鱗族精銳將之一舉圍殺,另一派則認為獸族不成氣候,反倒是羽族多年休養生息,有漸漸崛起的樣子,應當儘早防備。
“宵兒,你怎麼看?”
我料到龍君會有此一問,想了想道:“虎君既然舉旗謀反必然有所倚仗,決不可輕敵。至於歸雲城那邊,我族與鱗族素來和睦,連大將軍孔雀都在龍淵城做客,又怎麼會有反心?”
此言一出,下面倒有一多半人指責我胡言亂語。一則無論哪一派都認為剿滅獸族並不困難,只是對派誰去有些爭執,我這麼說有些滅鱗族威風的嫌疑。二則如今我坐在龍君邊上,高出他們一頭,想來這些官員心中有些不忿。
龍君聽後卻哈哈大笑起來:“宵兒說得有理,便派螭吻統帥邊軍剿滅獸族餘孽,至於禁衛統領一職就由睚眥暫代吧!”
龍君向來獨斷專行,他既發了話,眾人只好唯唯諾諾遵從。我心中明白,龍君之前生生挖出真元仙子的內丹,恐怕心中對三王爺螭吻也有了嫌隙,就算此次三王爺獲勝歸來,怕也不能再統領禁衛了。
龍君又道:“宵兒再有三個月便要臨盆,既是太子生母,沒有封號到底不好,擬旨封妃吧!”
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