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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服侍他們的也都是大主子。」
「原來是這樣。」
楚以華問到這裡便停了口,夏玉兒知他必是在思考,但是,她說的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
然而,夏玉兒還是低估了楚以華,尤其低估了他的眼力。
「吉祥。」
「奴婢在。」
「你頭上的那隻銀釵,能不能拿下來讓朕看看?」
夏玉兒低垂著頭,故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地回答:「回、回皇上,奴婢的孃親曾經教導過奴婢,女兒家頭上的釵子只能在丈夫面前拿下,若是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摘下,那便是辱了自身名節,因此……請皇上怒奴婢不能拿下。」
楚以華微眯起眼睛觀察著那隻銀釵,但他畢竟不是女子,即使察覺有異,也看不出什麼,銀釵就是銀釵,他哪還知道上頭的圖案有什麼分別?別說銀釵,就是塗在臉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不一樣,他都不一定能聞的出來。
只是忽然好奇問上一問,這時也不多想。
「既然如此,朕不勉強。」
楚以華的語氣絲毫也沒有為難的意思,只聽得他像是隨口提起:「朕身邊原有一個宮女,名喚封紫英,這個名字你可有聽過?」
夏玉兒這時沉默了一下,但她知道不能沉默太久,中規中矩的回答:「回皇上,小姐的名字,奴婢是聽過的。」
他的沉默被楚以華解讀為「想了一下」,楚以華開口問:「認識嗎?」
「回皇上,小姐是主子爺們的妹子,入宮之前住在府裡,奴婢與小姐有過幾面之緣。」
「那你覺得……紫英是個什麼樣的人?」
皇上問這個做什麼呢?
「回皇上,奴婢不知,那時奴婢剛入府不久,只聽其他姐姐提過,聽說小姐十分溫柔,刺繡功夫很好,長的很可人,沒幾天就進宮了。」
楚以華或許是今日整天坐車,精神十分好,但是看見這小侍女好像快招架不住了,也就讓夏玉兒去休息,自己一個人捧著一本書沉思。
楚以華的思考比較單純一些,在他想他,下人就是下人,知道不知道問問就是了,絲毫沒去考慮其他,因此也沒有想到,如果紀言星不想讓楚以華知道太多,自然他怎麼問也不會有太多更深入的訊息。
這樣的生活又過了幾天,眼見即將就要到京城了。
這天,落在隊伍最後面的源青這時駕馬到源宗身邊說:「阿宗,有訊息。」
源宗表情變都不變,只問:「什麼訊息?」
源青搖搖頭,從懷裡將一封信交給他。
源宗這時才微微皺眉,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信上的標記,就將信收進懷裡,隨手將一小石子往前丟。
源白回頭,看了源宗幾個手勢,點點頭,駕馬接近車。
幾句話下來,源白轉身對源宗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可以。
「阿青,你去,讓阿英停車,就說皇上乏了,想下車走走,然後你就跟阿白、玉姐及香兒跟著皇上,聽明白了?」
「明白了。」
展開那封信,寥寥幾字,赫然是紀子伶的筆跡,源宗看著楚以華遠去散步的身影,這時,他才真的有了疑問,二爺對皇上……究竟是?
源英看他一臉若有所思,湊過去看了信,這一看他也微微皺眉:「阿宗,這個……真的要跟皇上說?」
源宗皺眉,表情似乎不是很贊同,但他一點也沒猶豫的說:「要,二爺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
源英欲言又止,最後神色猶豫的說:「可是主子明明……」
源宗淡淡的瞄了一眼,源英立刻就禁聲了。
好吧,雖然二爺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但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主子又不管二爺做什麼,真是傷腦筋啊。
☆、章十·暗湧(下)
天晚,夜涼。
「姑娘……您該休息了吧。」
這一聲呼喚將他帶回現實。
紀子伶停下動作,淡淡道:「我不累。」
這位姑娘是由吉利茶坊經手臨時僱來的侍女,因此對紀子伶的真實身分一無所知,而,這種不賣身又敢於侍奉身分不明之人的女子,往往比尋常女子大膽,十分懂得不該問及不多問的道理,當然,報酬也不是一些碎銀或幾兩銀子就可以打發的。
這位侍女就叫香草,對她來說,紀子伶就是一個在入宮表演期間需要有人服侍的舞伶,來自京裡的百花樓,叫彤仙。
香草紋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