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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錦憶噙著一抹冷笑,“寂大人叫我好好待她,可是這樣?”
手指力道加大,寂青苔臉色瞬間慘白,掙扎著要他放開。
“錦憶……”
“寂大人真是貼心,怎麼連本王的家務事都管起來了,本王想待誰好心裡有數,還輪不到寂大人管。”俯身輕貼著他的耳朵,聲音不大,卻涼颼颼地鑽進寂青苔心裡。
寂青苔咬住下唇,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亭錦憶一手挑起他的下頜,微傾了身,極力控制住怒氣。
“寂青苔,原來你才是最沒有心的人。”
半響吐出這麼一句,亭錦憶放開他,兀自往前走去。
那抹身影很快淡出視野,手腕還留著餘痛,房簷上的水滴聲有條不紊地響著,似在提醒著他,剛才還下過雨。
寂青苔撫過自己的手腕,只知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
“聽說了沒,世王爺這個月初十便要迎娶西翎公主了。”
“他迎娶公主關我們什麼事兒,還不快去打扮打扮,差不多要接客了。”
“看你那樣子,沒準是嫉妒呢。”
“去你的,老孃嫉妒她,她只有一個男人,老孃可是有數不清的男人……”
疏狂一醉的柱子旁,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倚在上面閒話。
“在說什麼呢,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紅袖從樓上下來,耳朵裡就飄進這些話,急忙上前教訓道。
“好了媽媽,人家不說了便是。”一個姑娘滿臉堆笑道,扭著腰上樓去了。
另一個低頭撫弄團扇上的羽毛,不解道:“媽媽為何不讓說,這幾天街上都在說這個呢。”
紅袖板起臉,“不準說就是不準說,外面說是外面的事兒,在疏狂一醉裡決不能提起這事兒,要是被……聽到沒有,還不快上樓去!”
差點說漏了嘴,紅袖把那姑娘打發走,又擔憂地看了一眼樓上。
話說他們家樓主前幾天終於回來了,卻是一言不發地把自己鎖緊青霜雅間裡不見外人。
少雲說,樓主難保是受了情傷。於是整個疏狂一醉裡都不準再提與亭錦憶有關的事,不僅樓裡的姑娘不準提,就連來疏狂一醉裡尋樂子的客人也規定不準提起和婚嫁有關的事。
☆、第六十一章
這個月初十那天,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大紅鸞轎被風風光光抬進世王府,和著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驅散了清秋時節特有的冷寂。世王府門前聚了不少人,除卻被邀請來的達官顯貴之外,普通人家來看熱鬧的都把門為個水洩不通。
人們看著那蓋上紅布的禮品一箱箱被送進王府內,珊瑚碧玉珍珠瑪瑙都不及正廳裡那個燙金的囍字來的奪目。而王府門前的數百隻大紅燈籠則異常喜慶,即使在這濛濛細雨之中,也不見有絲毫頹喪之氣,反而更加紅的熱烈。
喜堂上的蠟燭是龍鳳呈祥,燭光映著亭錦憶的一身紅衣,說不出的儀表堂堂。新娘紅紗遮面,身姿曼妙,由喜婆攙扶著進入喜堂,立刻引了大片目光。
拜堂禮成,一切依著步驟進行,在亭錦憶看來反而有些無聊了。
偏廳裡大宴百官,眾人舉酒祝賀,不外乎是些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陳詞濫調,新郎官一杯杯把酒灌進肚子裡,對著到場的客人說著客套話,形容間卻不見任何喜色。
發過帖子的人都已到場,唯有一人始終不見身影。亭錦憶目光落在門上,又兀自苦笑著灌酒。
一直折騰到半夜子時,雨還未停,不聞雨聲,唯見地上水窪裡的水一圈圈漾開,廳內的官員們陸續散去,剛才還熱鬧非凡的世王府一下子冷清起來。
亭錦憶醉意微醺地走出側廳,搖搖晃晃地來到花廳處,覺得胃裡一陣翻滾,扶著一棵木蘭花乾嘔起來。
而堵在胸口裡的東西卻是出不來,不上不下地分外難受,今夜他未曾進食,只想把自己灌個大醉,可一旦醉了,眼前那個影子則越發得清晰起來。
一顰一笑,就連面無表情也是中看的。
亭錦憶閉起眼輕笑,一邊搖頭。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本以為兩情相悅其實再好不過,但真的喜歡上了倒還不如不喜歡。因為很多事情一旦牽扯上了感情,就連自己也糊塗了,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終不得兩全之法。
“哈,春宵一夜值千金啊,新郎官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在這兒,新娘子可是等急了吧。”
耳邊是極為熟悉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