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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侍衛退了下去。
“他說,他說為什麼要認識兒臣。”小皇子瞪著寂青苔,一本正經地重複著剛才寂青苔的話,沒注意身旁的人已經笑得鬍子輕顫。
“那煌兒你說,他為什要認識你呢?”
“我是十三皇子,他當然要認識我。”
“好!”皇上開懷大笑,又沉下了臉對亭錦煌道:“他不認識煌兒,煌兒要怎麼處罰他呢?”
亭錦煌得意的衝寂青苔揚了揚下頜,“他侮辱兒臣,兒臣要將他的舌頭割掉,以示懲戒。”
☆、第十三章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臣無不臉色一白,低頭唏噓不已。十三皇子小小年紀便如此殘忍,他日恐怕也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主兒。
四周寂然,唯有寂青苔冷笑出聲,眼角眉梢是滿滿的諷刺,“我本以為大乾律法嚴明,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我倒不知我犯了何罪,哪條律法上又寫著割舌這一條。”
“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抬手一指,十三皇子氣得七竅生煙。
“十三,”沉穩的聲音伴著輕微的咳嗽聲響起,亭錦慳從座上緩緩站起身來,一身玄色長衫更顯得身材修長。
直直走到皇上面前,行禮過後才開口道:“父皇,這件事錯在兒臣。這人名叫寂青苔,乃是兒臣食客,頗有才識,兒臣愛才心切,故將他接到宮裡來。豈料今日壞了父皇興致,還請父皇責罰。”說罷,低頭跪了下去。
沒想到這等無禮之人竟然是太子的人,亭錦煌頓時沒了話說,一雙滿是委屈的眼睛望向皇上。
皇上略一沉思,眼睛不經意間掃過水麵上的燈花,繼而笑道:“慳兒說他頗有才識,那不妨就與莫生比上一比。若是輸了,就依欺君之罪論處。”
這方法看似公平,實則大大不公。莫生乃是今年聖上欽點的狀元,才華有目共睹,而且已到而立之年,頗有名望。寂青苔不過才十五歲,輸了要掉腦袋,贏了的話又不免讓狀元大人失了臉面,與人結仇。
亭錦慳轉頭望向寂青苔,深邃的眼對上那雲淡風輕的眸子,不知怎麼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願意一試。”寂青苔才開口,就接到後背上一陣凌厲的光。
狀元郎斜眼掃了他一眼,似乎覺得和他這種人比試就算贏了也是情理之中,要不是礙於皇命不得不從,豈會坐著等欺負小輩之事。
不過既然敢和他比,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故而向皇上叩首而道:“請聖上出題。”
噓唏聲漸起,在座誰不知道太子爺酷愛男色,風月樓裡養了不知道多少男寵,面前這一個雖有姿色,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太子爺的胯下玩物,竟然敢當眾比試,哼,真是不知死活。
“那便各自選一花為題擬一詩或詞,如何?”
莫生斜眼看了看寂青苔,噙著冷笑,順手拿起筆寫道:
牡丹
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
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
收筆而立,眾人紛紛拍手道好。此詩中有典有比,清新自然,流暢生動,況牡丹富貴,今選牡丹,確實應景。
眾人附和過後,轉眼看向寂青苔,滿是看好戲的表情。
“青苔……”亭錦慳低聲喚了一句,那人神色漠然與他擦肩而過,執起大筆在宣紙逆鋒落下。
意在筆先,行筆怪異,或點或橫,絲毫不按照常理出牌。直到寂青苔擱筆,眾人才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東西?”一老臣鋝著鬍鬚而道,“似畫非畫,似字非字,這作何解?”
“融字於畫中,非字非畫,卻又是字是畫,果然妙絕。”皇上抬手輕點,“眾位卿家請看,這作的是什麼?”
“洗妝真態,不作鉛華御。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黃昏院落,無處著清香,風細細,雪垂垂,何況江頭路。
月邊疏影,夢到銷魂處。梅子欲黃時,又須作,廉纖細雨。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消瘦損,東陽也,試問花知否?”
乃是一厥詞。
自古詩莊詞媚,聖上面前作詞自然比不過作詩風雅,但此厥詞寫的乃是梅花,反比那富貴濃豔的牡丹多了幾分高雅脫俗。
“莫愛卿,這詞可一點也不輸給你啊。”洗盡鉛華清麗雅淡,此詞清俊脫俗,配上這似梅非梅的字型,更顯得不凡。
莫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陪笑道:“是臣輸了。”
春凌湖大宴後,寂青苔拜大理寺少卿,正五品。同時,遠在朔州的世王爺亭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