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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嫵媚動人,侍從們跟隨他已久,多少脫了點敏,可太醫卻是幾年難得進來一次的,當場被瞪傻過去,幾乎沒流下鼻血來。
鄴州的王見多了這種情形,趕緊揮手讓他出去,免得等會還得叫人來洗地毯。
搖了搖腦袋,好象已經不再耳鳴,眼前的景物也基本固定,沒有晃來晃去,更沒有突然倒轉過來。
所以鳳非離判斷自己已經適宜出門了。
抬手喚來侍女,正準備命她傳自己的首席太輔進見,一個小黃門官喘吁吁奔了來,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殿……稟殿…下,皇…帝陛下……駕到……”
鳳非離挑了挑眉,以為自己又開始耳鳴。直到黃門官接連重複了好幾遍,他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心頭泛起一絲不安。
他真的來了?為了什麼?想自己了嗎?
從骨子裡來說,鳳非離算是一個相當自戀的人,但由於頭腦過於理智,他還沒有自戀到真的以為朱宮棣是禁不住對他的思念才千里來奔的。
也許這一陣子,在京都又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吧。會是什麼?一定不是國事,國事他不會不知道,那麼就是家事了,跟他那個寶貝弟弟有關嗎?
心中千轉百回,人也搖搖晃晃走到殿口,朱宮棣已上了臺階,抬頭看著他,臉色慘然,閉口不語。
鳳非離輕輕嘆一口氣,疼惜的感覺又湧上來,擺擺手道:“你們全都退下。”
殿上一干人等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眨眼就只剩他們兩人。牽起他的手,啞著嗓子剛問了一聲怎麼了,朱宮棣冰冷堅硬的表情突然破碎,人向前一衝,就衝進了他的懷裡。
本來軟玉溫香送滿懷的滋味不錯,無奈大病未愈的身體接不住這樣的衝擊,向後踉蹌了幾步,兩人一齊跌倒在地上,抱成一團。
朱宮棣趴在他的身上,頭放在胸口的位置,聽著那一下下心跳,忍了很久的眼淚一下子全部奔湧而出,一滴滴浸染在繡金的王袍上。
空寂的大殿中只聽得見細細地啜泣聲,他平躺著看描鳳畫龍的高棟穹頂,手指摸索著插進愛人的髮絲中,胸口隱隱地痛。
發洩般地哭泣了半晌,朱宮棣抬起紅腫的雙眼,低聲問:“他死了……我該怎麼辦?”聲調怯生生的,就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鳳非離眉尖微蹙,饒是他絕世聰明,冷不丁的,也弄不懂宮棣說的是什麼意思。
“怎麼辦?等琛兒回來,我要怎麼樣對他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朱宮棣的手指痙攣般抓住鳳陽王的衣襟,語氣就象是在求救。
“你慢慢說,誰死了?到底發生什麼事?”鳳非離柔聲哄著,手臂慢慢收緊,將他發顫的身體摟在懷裡,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拍撫著他的背部。
見到這幼時的冤家,做戲的戀人,朱宮棣的心莫名地安定了許多,靠在他懷裡,繼繼續續,東一句西一句地講述著,但因為鳳非離聽的認真,還是大略能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個奈奈,真的死了?”
“嗯。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出,在什麼樣的情形下他才能逃過此劫。”
“琛棣當真十分地愛他麼?”
朱宮棣的眼淚再次連珠般滴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管,就不會出這樣的事。現在怎麼辦?人已經死了,我要怎樣才能賠琛兒一個?”
“小宮……,人又不是你毒死的……”
“這又有什麼區別,反正是死了……,我明明知道失去最愛的人,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卻害得琛兒,要受我當初受過的那種痛苦……”
鳳非離用兩隻手捧起滿布淚痕的那張臉,細細地吻去滑落的淚水,喑啞地道:“這件事情,你當然有錯,但是相信我,你決不是錯的最厲害的那個人……”
“可是……”
“很多人都必須為奈奈的死負起罪責,你有你的那一份,但那只是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責任,應該由聞妃、太后,還有琛棣去背。”
“可是太后是我的母親,邐荊是我的妃子,琛兒是我弟弟……”
“你還不明白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一直想要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責任,一旦背不動了,有閃失了,你就會以為是你一個人的錯。其實不是這樣的,太后也好,琛棣也好,他們都有他們自己必須揹負的份額,你是沒辦法永遠替他們背下去的。”
“但是奈奈呢?他又有什麼錯?當年的柳兒又有什麼錯?如果錯都在我們,為什麼是他們在受罰,為什麼越是無辜的人所受的傷害越大?”宮棣覺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