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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開始在他身體周圍浮現,然後繞著他緩慢地旋轉了起來,越來越快,直至連結成光環,再分辨不清。
他臉上開始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漸漸地,整個人的氣息似乎都變得好了起來,暗綠色的光環消失,他再次睜開雙眼,分明的痛楚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卻也只是皺了皺眉,最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再次邁出了腳步。
這一次比原來要穩健得多,除了臉上依舊帶著的疲態和推門時手上的那點微顫,幾乎看不出他不久前還因為受傷太重而性命垂危。
所以當他直接撞開房間的門時,慕沅都有些意外了。
“他人呢?”
沒有指名道姓,父子兩人卻顯然都很明白說的是誰。
但對於他來勢洶洶的質問,慕沅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好久才道:“我說過,應有的禮節,你都忘了?”
朝淵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好半晌才咬著牙退出門去,在門上敲了兩下。
“進來吧。”慕沅慢條斯理地應了聲,看著自己的兒子從門外走進來,最後哼笑了一聲。
朝淵雙眼似乎一下子就紅了:“他人呢?”
慕沅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太亂來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朝淵似乎再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問你,阿白呢?”
慕沅笑了笑,卻反問道:“你不是說碎紅玉已經毀了麼?”
朝淵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怎麼?我可沒讓你跪。”
朝淵卻是一動不動。
慕沅看著眼前的兒子,臉上還帶著笑容,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你不覺得,這樣只會讓我更想殺了他麼?”
“我……”朝淵張了張口,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失措和無助。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兒子不敢忘。”
慕沅聽到他的話,哼笑了一聲:“既然不敢忘,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
“我……”朝淵欲言還止,眼中漸漸多了一絲痛苦,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又慢慢鬆開,“求您放了他吧,我……我不會留他在身邊的。”
“就算不留,心裡還是會惦記著。妖孽一天不死,就一天都會作惡。”
朝淵臉上一白:“不會的!我……”他不知道要怎樣解釋,才能讓父親相信,不知道要怎樣保證,才能讓父親罷手,最後只能又一次伏□去,用力地磕了個頭。
“起來。”慕沅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我天淨水域的少君,可不該是這副模樣的。”
朝淵眼中一黯,最後只能依言站了起來,緊握著拳頭的手已經被指甲劃破了手心,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
不知過了多久,慕沅才緩緩開口:“若我說,我還沒來得及找他呢,你信不信?”
朝淵愣住了,他沒想過會是這樣。在他的認知裡,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以至於張開眼見不到雲白,再回憶起父親曾經出現過,便再沒有別的想法,只一心一意要趕在父親下手前救下雲白。
而現在父親卻告訴他,雲白不在?
“可是他……”
“他不見了?”慕沅替他把話說完,笑得有些陰沉,“那倒是希奇了。說不定是自己跑了呢?”
朝淵張著口,卻再說不出話來。
慕沅看著他的模樣,眼神又陰鬱了幾分:“其實他在哪裡,你要找又有何難?是不是我把他藏起來了,你一探便知吧?”
朝淵又是一怔。雲白在哪,他確實能夠探知,只是剛才太急,根本顧不上找了。現在聽慕沅這麼說,他馬上就直起身子要站起來,心念一動間,卻又隨即伏□去:“求父親放過他。”
慕沅沉默了,好久,才輕嘆了口氣:“若你真能做到你所說的,我何必費這心思?”
朝淵忐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希望能得到更肯定的回答,慕沅卻已經揹著手轉過了身去。
朝淵沒有辦法,只能又等了一陣,便轉身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雲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天淨水域的龍宮處處迂迴,他走出沒多遠,就發現自己已經分不清來路去路了。
不過他本就只想著逃離,鐵了心往前走便是,所以直走到實在再無去路,他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經與剛才所在的龍宮完全不一樣了。
這看起來似乎是開在某處的洞穴,只
有一條彎彎曲曲且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