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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緊皺,宛如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痛苦得近乎冶豔!“你不要得意,我堂堂王爺,要殺一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母親也不能護著你!”
趙紫漫不經心的吻著他的手,“王爺向來是想殺誰就殺誰的,趙紫怎麼敢看不起王爺!”殷紅的唇邊滿是蔑笑,“王爺恐怕忘了一件事,自趙紫入府,全部事務都是趙紫一手打理。王爺是率性之人,向來不會把瑣碎小事記在心裡,這些事……趙紫可都幫王爺一一記著的!”
小王爺用力甩開趙紫,眼珠子轉了轉,居然沒有發怒,冷笑,“果然奴大欺主!你倒說說,我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上。”
趙紫不答,起身走到門邊,將婢女手上的托盤接了過來,反手掩上了門。他一點也不急,小王爺不是深沉的人,他總會忍不住。誰忍不住,誰就輸了。眼角掃去,小王爺果然盯著他,盯著他慢慢走回床邊,盯著他慢慢將那托盤放在了小几上。
“你為什麼不說話。”小王爺拳頭攥得緊緊的,只要輕輕一揮,小几上的燕窩粥立時便被他掃到地上!“你想毒死我,只怕沒這麼容易。”
趙紫似笑非笑,口氣恭敬到了十二萬分,“趙紫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總還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一片心思全是為王爺著想,怎會傷害王爺?”將那碗粥往前推了推,“王爺身份貴重,王府裡每天人來人往,也不知有多少高官送了禮品進來。趙紫生怕將那些重要的事忘了,因此王爺每見一個人,說了什麼事,趙紫總要細細記在冊子!趙紫全是為了王爺著想,但若是有什麼人說漏了嘴,那就不是趙紫所能料想到的了。”
小王爺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撇開了頭,“舌璨蓮花,我說不過你!你既然忠心,以後就要記住本分,別做了什麼惹惱我的事。”
小王爺果然不簡單!趙紫一點也不失望,小王爺若是真信了他的話,那真是一個愚昧的紈絝子弟了!這樣的蠢人,就是死了他也不會看上一眼!忽然期待起以後的日子,或許,全因為一個文晟!眼眸眯了起來,吻上了小王爺的臉頰。
小王爺正要破口大罵,門外忽然砰砰砰跑進一人。
這麼放肆,除了睿王爺再也想不到別人了。
小王爺臉上紅通通,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害羞!衝明哥兒硬邦邦地道:“你不在睿王府待著跑來我這裡做什麼,跟個急腳鬼似的。”
明哥兒見小王爺鬆鬆的披了一件銀灰色的衫子,領間露出一兩點可疑的紅印,搖搖扇子賊笑道:“才開春就有蚊子了,好大個包。”
小王爺掃了趙紫一眼,粗聲粗氣,“你看走眼了,沒有什麼蚊子。”見明哥兒還要再說,一擺手止住了他的話,“你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不打緊的話?那趁早兒回你府上去,我這裡沒有你睿王爺的座兒。”
明哥兒見小王爺當真生氣了,再不敢胡攪蠻纏,正色道:“是我說話孟浪了,阿晟別生氣。我今天是真的有事來求你。”
小王爺攏了攏衫子,起身轉到屏風後面,讓趙紫替他換了衣裳,復又出來,“是什麼事,難道是天塌下來了?”說話間眼風一掃趙紫,趙紫一笑,退了出去。 沿著迴廊,走到窗下!窗子是絹做的,上面畫了幾片竹葉,清秀淡雅。
明哥兒的聲音從窗子裡面傳了出來,“山東太守張維又來要銀子了,其笙攔著不給,兩人吵得厲害。那張維前年上書陛下,說是要修黃河大堤!這原本是好事,皇上也答應了的。但修了幾年都修不成,銀子花得跟流水似的。這些年朝廷又是打仗,又是築城牆,哪些不要要使銀子?其笙恨不得將國庫裡的銅子兒掰成兩半來花了……”
小王爺聲音含糊,似乎塞了滿口糕點,“怎麼不報皇上?”
“怎麼不報?皇上只說一句;‘這樣的小事也來請示朕,朝廷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發了一通脾氣,最後也沒定下個子醜寅卯來。”
小王爺沉默一陣,倒笑了,“皇上是不想淌這趟渾水!想那其笙是四哥的人,張維又是太子的人,依著旨意情理誰都沒錯,皇上任偏了誰都要落個不是,索性兩不相幫,只苦了底下的人。”
“可不是這個理?”明哥兒聲音急促,“也是張維要的數目太大,一百萬兩銀子,任誰出手也得掂量掂量不是?”頓了一頓,“這麼僵著也不是個辦法,我想著等鹽稅的銀子交上來了,再給他送去,那時國庫也豐盈了,其笙也不好再攔。”
小王爺拍手,“這倒是辦法。我只奇怪,你既想得到怎麼還不趕忙去辦,還跑來我這裡,蹭茶喝麼!上次那幾兩鐵觀音早給你搜颳了去,再多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