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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盈雪不勝唏噓:“可憐這雲玉公子在晏惜略的靈堂前面哭得很是傷心,不免讓某些人心中不快活。”
無鋒不免語帶諷刺:“城主又一向這麼痴情,據說晏雲玉的屍身,是你親自掩埋,不假手他人,以手挖土,將一雙手磨得鮮血淋淋的。此情可待感動上蒼,天地可證,日月可鑑。”
風盈雪幽幽嘆了口氣:“唉!城主是翩翩君子,自然是情深款款,我們這些俗人,卻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想城主這麼偷偷摸摸,一個人掩埋了晏雲玉的屍體,說不定其中有什麼難以告人的秘密。”
無鋒將一雙手合在胸前,低聲說道:“打攪死者安寧,在下還真是於心不安。”
風盈雪望向了天之寒,驀然冷厲問道:“城主,你說晏雲玉是怎麼死的?”
天之寒嘴唇動動,慢慢的嘴角帶起一絲不明含義的笑容,卻是沒有說話。
無鋒從懷中摸出一塊美玉,此玉光潤剔透,只看色澤,也知道定然是價格不菲,上面刻了一個寒字。無鋒說道:“雲玉死的時候,手中緊緊捏著這塊美玉,上面一個寒字,這想必是城主之物。這自然可以說,雲玉對你懷了很深的感情,到死了也對你念念不忘,將這塊美玉捏在手中,思念著你。但他要是死於非命,也可以說是他臨死之前,從兇手身上扯下這件東西。”
風盈雪想到晏雲玉的屍體,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我雖然不認識晏雲玉,但從他骨骼上看來,這少年沒活到十六歲,他胸前骨頭粉碎,分明是被人用內力震碎,乃是被人一掌打死的。”殺人之事,她也是見過不少,不過想到天之寒這麼一個溫文俊雅的美男子,對枕邊情人下手,自然不免湧起了陣陣寒意。
無鋒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晏雲玉的屍首,內心之中,不由得湧起了陣陣怒意。他忽而開口說:“你殺了雲玉,不止了為了免除後患,更是為了除去一個障礙,免得雲玉的存在,阻擾你和息白雙宿雙棲。只不過,要是息白知道你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殺了雲玉,也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和你同流合汙?”
天之寒神經質的舉起手掌,將手背湊在唇邊,狠狠咬上一口。他明明知道這種舉動,只會暴露自己的慌張,可卻全然無法阻止自己。他面對兩個人的壓迫,或者不如說是無鋒壓迫,忍不住失常。
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開了他的面具,露出他汙穢不堪的一面。他並不大習慣如此暴露,只不過偏偏卻似乎有一種輕飄飄放鬆的感覺,宛如放下了沈重的包袱。其實他一直不過是個可憐之極的可憐蟲,除了私下無人折磨息白,他才好像是透透氣。
一種近乎變態的慾望蠢蠢欲動,牙齒上還帶著些血腥味,是咬著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
風盈雪饒有興致的打量天之寒:“雖然城主對息白一往情深,總是該明白,你對他一片深情,到頭來不過是落花流水,為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她心中肯定,天之寒必然是願意的,就算肯為息白甘心冒險,只不過雲玉之死揭破,自然不免被息白厭憎。既然一腔深情得不到應有回報,那又有什麼付出的必要?
天之寒驀然手掌一拍,將眼前之幾打得粉碎,眼中神光莫測。
他冷冷淡淡的說道:“無鋒先生可知道,就算息白和我反目成仇,他若是知道一切便是你所策劃,不但不會愛上你,還會恨你入骨。你非但不能享受他的溫柔,反而時時刻刻,要提心吊膽,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像晏惜略一樣被枕邊人殺掉。”
接著天之寒腔調卻又溫柔起來:“我自然知道如今沒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只不過你若不肯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腔調卻是奇怪,無鋒聽在耳裡,彷彿一條軟綿綿的蛇爬到了他的身上。
無鋒笑道:“我看這小小的條件,定然是很不簡單。”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天之寒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汽,看著無鋒,然後說道:“我只要你,狠狠的抽我一頓,用鞭子打我,絕對不要留情,那樣的話,我就肯讓息白心甘情願到你的身邊。”他說這些話的口氣,充滿了渴求,而無鋒永遠也想不到,天之寒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下意識拒絕:“無聊!”
風雪盈卻是饒有興致,說道:“你要是喜歡別人用鞭子抽你一頓,讓我來也是同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有變態嗜好的人。
天之寒卻是笑的越發柔和了:“這自然也是可以的。”他軟綿綿的說:“只要無鋒先生在一邊看著就可以。”
無鋒轉念一想,只覺得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