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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人能看見。
蘇未輕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池邊,赤足踩上冬季破碎的殘葉,在火堆旁蹲□,指尖覆上脖頸上的白布,將它扯了下來,沿著脖頸擦拭著那一條紅痕。
雙指帶著白布繞過肩頭滑過胸前,停在胸前的朱蒂上,免不了的愣了愣,那個地方被他嘗過了無數次,可是現在那個人…
身上的水珠在明火的烘烤下逐漸蒸發,身子不自覺得抖了一抖,這才醒過神查覺到了涼意,微偏了頭臉上便有了一點點的紅暈。
自己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他來,蘇未咬了咬唇站起身,走到石頭邊,撿起那套拿兔子換來的乾淨衣裳,純藍的衣料包裡著身體,褪去一些些寒意。
蘇未又忍著池水的寒涼,將舊衣服泡在池水中清洗,而後擰乾了,連著那一塊白布一起,架在火堆旁烘乾。
做完了一切他才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他本就是一個容易餓的人,在宮中的時候,又已被餵養的很習慣,這種時候就更是難受。
但是月已上中天,如今已經是半夜了,算了忍一忍吧,蘇未如此想著,便在火堆邊上尋了個樹幹靠著。
只想著將就一夜再說,緩緩的閉上眼,整個人開始變的昏昏沉沉的,沒有了束縛的傷口,緩緩的滴落一滴一滴的紅液,他卻毫無所覺。
睡夢中恍恍惚惚的感覺好像看到了那個人,莫念情冷俊的面容,低垂著親吻他的額頭,鼻尖而後貼上他的唇。
睡夢中的人乾涸的舔著唇瓣,頭在樹幹上蹭了蹭,似乎那個人還抱著自己,似乎還可以感覺到他環著自己的溫度。
只是在有風經過的時候,會忍不住的皺眉,那種寒涼的氣息,不應該是習慣的環境中會有的東西,然而,他終於還是沒有醒。
而他夢中的那個人…莫念情,此刻依然在福源客棧裡,眼睛依舊盯著大堂門外,角落處的店小二,已經趴在桌上睡的很熟。
一夜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這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相互想念。
直到日光乘著冬日白霧開始朦朧,次日清晨,莫念情還是離開了這裡,或許蘇未還在前方的某地等他。
跨上馬背,便又是一天的旅程,他卻不知道已生生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西效的小樹林中,在池塘的邊上霧氣更加蒼茫,蘇未還靠在那棵樹幹上,不遠處的火堆早已熄滅,火堆旁簡易的木架上,衣服已經幹了,但卻又被清晨露水打的溼潤。
睡夢中,蘇未覺得莫念情又開始騷擾他的,在他的脖子邊上蹭來蹭去,微微的含上笑顏,動了動脖子“別鬧。”
可是那個人還在不依不撓的親吻他的脖頸,脖頸上有冰涼的觸感,而後傳來一絲絲的疼痛。
蘇未猛然驚醒,一下子睜開眼睛,身子往旁邊仰去,瞪著那個他睡夢中以為是莫念情的人。
一身白衣如華的男子,偏了偏頭而後站起身看著蘇未“你的傷很奇怪,明明就只擦破了點皮,可是流了好多的血。”
蘇未皺著眉,手指覆上脖頸上的傷口,那裡不知何時貼上了一些藥草,而眼前的人。
白衣翩然狀如謫仙,笑容恣意張揚,勾眉鳳目挺鼻朱唇,還有一雙微微帶著紅光的眸子,墨髮如瀑只是看著他。
蘇未便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一般,這種心跳與跟莫念情在一起的時候不同,不帶一絲的情愫,只是一種情緒而已。
他就好像是一朵潔白無瑕卻透著粉紅的蓮花,極美極美,美的讓人無端的想要去摘取,卻又讓人多看一眼便覺得是褻瀆。
這種驚豔的美感,蘇未也在另兩人身上見過,一個是綠衣,狹長眉眼嫵媚的就像開在暗夜裡的玫瑰,可是他身上的美,帶著邪魅與陰霾,說他是仙還不如說他是妖魔。
還有一個便是莊賢柔柔,那的確是美的如仙,不過莊賢柔柔骨子裡透著冷然與淡雅。
而這一個,更加有生氣,靈動而又不染纖塵,蘇未忍不住的將他與莊賢柔柔放在一起,這兩人要是在一起,真是好相配。
“你在想什麼壞事呢?”疑惑的男子聲音,帶著一點點磁性卻不沙啞,真正如沐春風的感覺,卻也打斷了蘇未的胡思亂想。
“沒…那個…”蘇未垂下眼瞼,有一些懊惱,怎麼看個男人也看呆了,皺了下眉放下了貼在脖頸上的手“謝謝你。”
“謝我?哈哈,你就不怕我給你敷的是毒藥?”
蘇未看了他一眼“太費勁了。”剛剛那種情況,這人要是想對他做什麼,都太容易了,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