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格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
沐亦寒突然勾著壞笑,拉著青雅的手臂,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唇上,敲開了他的白玉般的齒貝,有些肆無忌憚。
青雅呆滯了。可沐亦寒沒有給他呆滯的時間,他冰冷的指尖已經觸到了他溫暖的胸前,扯開了他的衣襟。只是他的沐亦寒神情是那麼的悲傷,有那麼一絲的絕望。青雅赤著身子,被風吹冷了只有抱緊沐亦寒……
青雅醒來。沐亦寒望著他眨了眨眼睛,青雅也眨了眨,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假寐。
沐亦寒從身後抱著他,低低喚著,“青雅呀……”
青雅知道背後溼漉一片,沐亦寒死死壓住他的肩膀不許他回頭。按得青雅很痛,痛得青雅抱緊了他的手臂。
“亦寒。”
青雅彈了彈他的小指,這是他平時得意時常做的小動作,沐亦寒卻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
“我們蓋上被子好嗎?會著涼的。”
沐亦寒依然沒有說話,橫了一隻胳膊在混亂一片的地上摸索,抽到了絲被,將他緊緊的裹在了青雅身上,他依然赤在空氣中,什麼也不顧。
“亦寒,你愛我嗎?”
青雅一根根地掰開禁錮他的手指,強忍著身下的痛意,為他合上衣襟,為他整理散亂的長髮,只是不去看他紅腫的雙眼。
“青雅,只有你。”
沐亦寒又將他拽進自己懷裡,胡亂的,迷失了神情……
三天後,夜寂風才打上門來的。
他沒有對青雅說什麼,掂著靠在他背後假寐的沐亦寒,掂出了房門外。
青雅看著那本《詩經》,目不轉睛的望著那篇《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這個太子之位我還給你!”
“我不稀罕!我就要林青雅!”
“林青雅你要不得!”
……
青雅聽到了沐亦寒捱揍的聲音,他想衝出去為那個笨蛋擋住,而他只是捏緊了手中的泛黃的紙,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幾分真幾分假,幾分情幾分意,縱是西風獨瘦,縱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揍過沒有還手的沐亦寒之後,夜寂風不再管他。之後,他淡淡的望過一次青雅,七分的憐憫三分的悲涼,那種包含了普度深情的目光,寄託在一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身上。他們至高無上的尊貴的太子,冷麵冷言,卻有了佛祖般的慈悲。
青雅不敢面對,他聽著皇帝重重的責罰沐亦寒,他跪在那裡,用頭杵在地上。
“林晗,侍讀是什麼職責所在!”
皇帝問。宮中沒有人叫青雅“晗”,犯了沐亦寒的名諱,可那是皇帝。
“糾正枉過,輔佐主子的一言一行,不逾矩,不擅為。”
青雅誦書般念出了自己的本分。皇帝站在他面前,命侍從罰。
青雅伸出手去,看著那戒尺抬起抬落。
“身為侍讀,侍奉寧王,他為錯事,為何不勸。勸之不得,當以死之!”
老師傅大聲的斥責反讓青雅一身輕鬆,好像痛快了那麼許多。
沐亦寒猛地站起,推倒了那個侍從,大聲對皇帝說,
“要燒承乾殿的是我,放了火的也是我,他一個小小侍讀如何敢違抗我的意願!”
皇帝沒有說話,老師傅又一次古板的重複著他畢生的學問,“勸之不得,當以死之!”
“林晗,跟朕過來。”皇帝說。
沐亦寒用血肉模糊的雙手抓緊了青雅的雪白衣袖,青雅輕輕掙開了……
沒人知道皇帝和青雅說了些什麼。也許什麼也沒說。
許多年後,青雅常常回想往事,他將這一段告訴給自己心愛的雲箏,可他不後悔年少的輕狂與莽撞,因為他知道,沐亦寒也從不後悔。那時的他們,不過是兩顆青澀的果子,碰在一起,碰出酸苦的果汁。
青雅常常坐在這臨街的樓上,喝桂花茶吃芙蓉糕。有時有沐亦寒陪著,有時沒沐亦寒陪著。
樓的對面是熱鬧非凡的四季樓。街前寶馬香車的往來,有青雅認識的達官貴人,也有青雅不認識的達官貴人。他們那種聞香下馬摸黑上床的日常生活總讓青雅困惑其中的樂趣。青雅玩味而略略思索著,他試圖在這些人前顯貴身上找到些什麼,他試圖瞭解到沐亦寒在這裡是否能有些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