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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庭傅道:“那我要見他。”
“剛接手布莊,少爺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待過了這陣子會來看望的。”
被噎了幾次,刑庭傅臉上也沒有不悅之色,只嘆道:“是不是我五更不起床便拿不到每月用度?”
“是。”
刑庭傅想了想:“隨一空坐誦,這一空是什麼人?”
“清涼寺的師傅。”
“那不是禿驢麼。”刑庭傅這下可笑不出來了,“這是要我剃頭遁入空門與禿驢為伍?”
“公子多慮了,少爺的意思是你雜念太多,看不清物事,所以終日不明不白的無所事事,不思進取,一空是清涼寺誦經最好的師傅,公子每日清晨聽他一席話,吸天地的靈氣,不日心內定能清明一片。”
“。。。。”
此後刑庭傅每日生活便從和尚的誦經聲中開始。
第一天,天還沒破曉,他就被季恬“恭敬”的請到了府內特意騰出的一間經房中,入眼便是一顆賊亮的光頭,晃的他眼花花。
一空師傅打量著刑庭傅,心道此人果真一身風流骨,紅塵氣,未見半點慧根,一空深覺自己肩負重責。
經房中長燭昏暗,低低的誦經聲中佛香繚繞,刑庭傅極有模樣的學著一空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細聽,面色柔和。一空偶爾瞥他一眼,見他此態,心下安慰,暗道孺子可教也。
誦完一篇佛經,一空開始講解,可半日也不見刑庭傅有何反應,喚了幾聲,他依舊閉目端坐,一空麵皮一抽,伸手輕觸,就見那人安穩倒地。
一碰到冰冷的地面,刑庭傅霎時醒來,眼都不眨,坐起身,理了理衣服,抽出腰間桃花扇,回眼又是一派超脫:“大師請繼續。”
一空麵皮又是一抽:“老衲與一沉睡之人誦經有何意思?”
刑庭傅眨眨眼:“我不過是聽大師誦經入了神,深覺此中奧妙無窮,想得深了,所以一時沒有應對。”
一空合十低念一句阿彌託佛道:“那請問施主於經中聽出何物?”
刑庭傅面色嚴肅:“很多很多,故不知從何道起,所以還是聽大師講吧。”
“。。。。”
第三章 被調戲了
三
刑庭傅在房中攬鏡自照,發現接連幾日早起被佛經荼毒,眼下已多了一圈黑影,看來十分憔悴,他不禁嘆了口氣,如此怎麼見人。
這邊正自怨自艾,門外傳來一嗓子:“大公子,少爺讓你拿了這單子去布莊取匹布樣子來。”是府中出了名的大嗓門陶二和。
“小爺午睡。”
陶二和笑了:“少爺神了,他料到大公子會這麼說,他說若你要睡便睡吧,睡死過去飯也不必吃,銀兩也不必拿了。”末了補上一句,“這是少爺原話,可不是小的以下犯上。”
“。。。。”
刑庭傅是第一次踏入自家布莊,看莊內有偌大一個染坊,眾人忙忙碌碌,提煉植物顏色,染布,曬布,忙亂卻有序,他不由笑一句:“好玩。”
因為他從未來過,布莊的人也不認得他,只當他是刑文璽手下的跑腿,拿過布單,讓他簽了名,拿了布樣子便打發他走了。
刑庭傅抱著布走到街上,覺得這模樣有辱他的形象,便想僱個跑腿的,誰知道一摸懷裡卻是空空如也,方才想起此刻竟是身無分文,他還沒寫條給刑文璽索要零花用度呢。沒想到他刑大少也有無錢可花的一天。
正楞在當場,迎面來了幾人,衣著風流,笑容猥瑣。
人總愛分幫結派,這富家公子也不例外,一幫子人聚在一起鬥雞走狗,賞花問柳,漸漸的某些人就因為臭味相投湊在了一塊,刑庭傅也不例外,他與穆家三少爺穆維蕭算是脾氣相和,便時常胡混在一塊,穆維蕭又是個好管事的,所以他們那幫子人便是以穆維蕭馬首是瞻。而當前走來的以莊羽秋為首的幾位卻一直是他們的對頭。
那幾人一見刑庭傅,立刻極熱情的圍了上來:“喲,這不是刑大公子嗎?”
“怪不得今天出門烏鴉叫,原來有這等巧遇。”
莊羽秋上下看著刑庭傅:“近來都不見刑大公子,前日飲鶴樓的螃蟹宴,穆維蕭都去了,你怎麼沒出現?讓我好生想念啊。”
“刑公子可不像我們這等閒人,忙啊,聽說你那布莊讓刑文璽得了去,你這刑府長公子是一文未得,如今還讓弟弟養著?”
“哦?有這等事?趙兄可別胡說啊。”
“就是,刑大公子怎是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