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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太不公平了,我已經三輪沒有喝到酒了。”沈言悻悻地不滿道。
文人雅客相聚而飲,這吟詩作對的遊戲最是慣用,每人吟一首,文采妙然者便可品美酒一杯,反之無飲。
幾番輪流下來,沈言已連續三回無可作賦,而顧純非臨珣兩人卻次次穩過,壺中美酒也只剩一半。
“言,現在後悔在學院時沒用功了吧”酒雖濃烈,顧純非卻毫無醉態,清俊的臉反而更加蒼白,倒顯得有些憔悴倦怠。
“我向來對舞文弄墨毫無興趣,況且,來來回回詠雪詠梅詠寒冬,難免讓人乏味。”
“哦那我若讓沈少將不再興味索然,沈少將當如何作罰呢?”四皇子倚坐在憑欄上,把玩著手中冰肌觴問道。
“呵呵,那我就自罰三杯。”
“你到想得美。” 顧純非笑著伸手去拍沈言的頭。
“言,罰你為我斟酒三杯。” 臨珣舉杯晃了晃,眼中笑意摻了幾分魅惑般。
“好,四皇子如此自信,想必定不會讓在下失望。” 顯然臨珣已激起他的好奇心,復又問道,“你怎麼做”
“你不喜歡‘詠’,我就換種方式。”
倚欄而坐的男子輕輕吟唱起來,低沉幽婉,有惹人沉醉的吸引,白瓷般的臉上浮現酒後的微紅,眼中還是幾分慵懶邪妄,此刻卻平添嫵色。
“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有叮鈴清脆的聲音響起,顧純非右手拿著一枚白玉簪,輕敲著面前三盞冰肌觴,每盞杯中有不等酒量,發出的音色高低各不同。
雪衣男子左手支頭,披散的髮絲垂在前襟,低垂著眼有淡淡的倦怠之色,就連敲擊著的節拍也彷彿是隨手拈來,卻的確是應和著歌調鳴奏。
“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看山。湔裙夢斷續應難,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兩人淺吟低唱,輕擊脆鳴,相得益彰。不遠處的習兒看到這幅情景,只覺得有種難言的默契縈繞在那兩人之間,教旁人無心打擾。
“四皇子的歌聲的確美妙難言。”
曲畢,沈言拍手稱讚,拿起石桌上的美酒徑自走到臨珣身邊喂他斟上,玄衣男子懶懶飲盡杯中酒,抬眸一笑,水氣迷濛的眼裡閃動著琉璃碎片,硃紅的唇如豔麗的梅瓣,美得妖異,美得驚心。
倒入第三杯酒,臨珣站起身向顧純非走去,俯身凝視著眼前人,輕聲在他耳邊道:”這杯酒,自然是要敬顧少相。”
溫熱的氣息在臉頰邊,顧純非頷首,深沉如海的眼裡波瀾不驚,卻有淡似雲煙的倦怠飄覆其中,他柔和微笑,抬手撫弄臨珣因俯身而垂在自己臉龐邊的發,並未接過身前的雪梅釀。
起身將玄衣男子胸前的一綹發挽到腦後,插上方才從自己發上卸下來的白玉簪,再接過臨珣手中的冰肌觴,毫不避諱地一飲而盡。
“謝謝四皇子。”
好似喝下去的是苦藥,顧純非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盡顯憔悴,只有那泛著水澤的唇透著緋紅,襯得鮮豔。
一系列的動作從容不迫,好似朋友間親密,臨珣含笑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快,挽起的黑髮垂在腦後,露出修長優美的頸項,雪白削瘦的鎖骨,在墨領的反襯下,清明豔絕,寒媚三分。
旁邊的沈言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一凜,並無多言,側身看向不遠處的寒梅,聽到身後二人的告辭之言才轉頭含笑應道。
“臨珣。”剛步入亭外便被沈言叫住,只見他快步上前,解開自己狐裘的錦結將它為四皇子披上,聞言道,”小心感染風寒。”
“謝謝你,言。” 臨珣報以微笑,眼中深意難明。
習兒近距離看到顧純非時著實訝異,面如冠玉,俊美清逸,可深沉如海的眼中笑意未達心底,有淡淡的疏離與傲氣,讓人想靠近卻無法親近,與四皇子…。。是同一類人呢。
四皇子…。。習兒想到他們一起走來的畫面,兩人在容顏上足以比肩,在氣質感覺上,竟有說不出的和諧,想到這裡,不覺眼神黯淡,呆呆看向身邊行駛的馬車。
受顧純非之邀同行的四皇子正閉目靠在車避內,馬車行駛緩慢,車中燃著暖爐,讓他原本微醺的臉更添了幾分緋紅。
對面而坐的男子注視著睡著的人,比女子更尖細的下巴,被濃密睫毛覆蓋的眼,可以想象其中的戲謔與邪妄之色,不禁伸手在他細長微蹙的眉上輕輕一撫。
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眉下眼臉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