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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來不及高興,男人卻在跌下去的瞬間,突然長臂一撈,竟然將他一塊抱了下來。泥土伴著雜草樹枝塌陷下來,兩個人重重地落在地上,冬奴疼得“哎呦”一聲,捂著自己的頭就罵了出來:“你大膽,敢把我也拽下來,你不想活了?!”
燈籠被斜掛在洞口上方的一截樹枝上,男人又好氣又好笑,將他扶了起來:“就知道你肚子裡藏著貓膩兒呢。”
“知道你還跟著來,還把我也拽下來?!”冬奴疼的直咧嘴,落下來的時候樹枝刮到了他的手臂,泛起了一條長長的紅痕,他捋起袖子看了一眼,一把推開緊挨著他的男人:“你給我滾遠點,都怪你!”
籌謀了那麼久的報復計劃,就這樣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冬奴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可是他那一聲“滾”似乎觸犯了男人忍耐的底線,他回過頭來,看到男人眯著眼睛看著他,像餓狼看著一隻剛學會蹦躂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他心裡一悸,這才意識到現在兩個人都被困在了陷阱裡,這黑燈瞎火的,又是在荒涼的後山上,連個巡視的護衛都沒有,那麼深的陷阱,他要想爬上去,少不了還要依靠男人的幫忙呢。他心裡一酸,“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以前他惹他爹生了氣,求饒也不行,沉默也不行,最好的法子就是哭了,他的眼淚百試百靈,連桃良都說是他最厲害的武器,而且他年紀還那麼小,哭一哭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果不其然,男人一見他哭了,神情立即就溫和了不少,原本含著怒氣的眸子也柔軟了下來,傾身按住他的肩膀,無奈地笑道:“你哭什麼,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
“我摔的胳膊疼……”冬奴捋起袖子把胳膊遞了上去:“都流血了。”
男人摸著他的胳膊看了一眼;“劃破了一點皮,男孩子就這點疼都受不了?”
“男孩子就不能說疼了麼?”冬奴停止了哭聲,紅著眼把袖子放了下來:“你說的輕巧,受傷的又不是你。”他抽抽噎噎地抬起頭來,想扮的更可憐一點,卻正對上男人的胳膊,只見一道深深的傷口,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