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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抓緊了向下的雲絲被,外頭的海棠花開的正豔,她便隨口說:“那是海棠的香……”
孫達那個粗人,竟然就這樣相信了她,以後每次進到她屋裡來,都會深深地吸上一口,說:“你身上有很濃的海棠花香。”
她便得意地笑,那笑容裡頭有輕蔑,也有溫柔在裡頭。她有時候想告訴他,海棠其實是沒有香的。
這世間的花那麼多,大的小的,素的豔的,都有香氣,唯獨海棠花沒有。
海棠無香,開的卻分外豔麗,就像她自己。花有形而無香,就像人美卻沒有靈魂,終究是沒有意趣。
她便低聲地喘息,濡溼的嘴唇湊上去,呢喃說:“你個粗人,只有你……喜歡海棠香……”
就在她墜入雲霧當中的時候,遙遠的千里之外,京都的燕府,燕懷德領著自己的小兒子在院子裡玩耍,院子裡許多花都開了,散著淡淡的香氣。他笑著看向燕夫人,說:“看來雙飛的眼光也不差,那個石堅,確實有些本事。”
正在花叢裡頭揪花辮子少年一聽,卻立即抬起頭來,問:“石堅是誰?”
他已經揪掉了許多的花辮,手指頭上都染上了花的顏色,粉雕玉琢的少年,生的比那花朵還要嬌豔,燕夫人疼愛地抱著他,笑道:“石堅可不是你能叫的,那是你姐夫。”
少年蹙起了眉頭,說:“我最討厭我姐夫了,他把我姐姐拐跑了!等他來了,我要找人揍他。”
第五章 宿命
他卻沒能揍成他姐夫,他姐夫陪著他姐姐回來省親的那一天,他不在家,去了佛寺裡面。陪他一塊去的,是他爹燕懷德的一個小妾,名字叫做阮妙音。
這位阮妙音他爹似乎很寵愛,因為旁的幾位小妾,冬奴都是不理睬她們的,她們也和這府裡的大丫鬟沒什麼兩樣,只是偶爾陪著燕懷德睡個覺,那也是極少極少的,他爹跟他娘非常恩愛。只是這位阮妙音卻很不一樣,她娘要他叫她阮姨娘,說對她要敬重,不能怠慢了她。
可是冬奴還是很不喜歡那個阮姨娘,他覺得她生的太美了,和他娘一個樣子,這樣的美人他爹怎麼會不喜歡。他雖然年紀很小,卻還是怕他爹太喜歡這個姨娘了,他娘會暗地裡傷心。
於是他便經常捉弄她,可是這位阮姨娘脾氣倒很好,平常裡也不大說話。只是這一回他們去了佛寺裡頭,刀子的話似乎比平常多了很多,告訴他,他們這次之所以到佛寺裡頭來,是因為他的外婆病了,有一個算卦的先生說,她那病是帶了魔性,要她的子孫都到寺裡頭為她念念經才好。
冬奴已經四歲了,記事卻很不好,除了調皮些,學什麼都是我當了很笨拙,可是他還是知道的,他昨天還見了他的母舅來府裡看他娘,怎麼都沒提及他外婆生病的事情。可是他也沒有細問,反正他難得一趟出來,他前年生了一場大病,自從病好之後出門都得戴個面具,自此以後就很難再出來玩了,這樣子呆在寺廟裡頭透透氣也好。
誰知道他這樣在寺廟裡頭呆了十多天,第十一天的時候,阮姨娘回去幫他取東西,卻沒有再回來。回到府裡才知道,說阮姨娘犯了錯,被他爹攆到後園子裡頭去了。攆走了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歡她。
只是叫他鬱悶的是,原來在他在寺廟裡頭的這些日子,他姐夫和姐姐回來了,昨天才剛剛走,居然沒有人提醒他回來,他真是氣壞了。
這樣錯過了一次,誰知道就這樣,他竟然再也沒有機會見過他姐夫,以後的每一次回來省親,都是他姐姐一個人過來,他早聽說過他姐夫的英雄名聲,真的很想見上一面,因為他的姐姐燕雙飛說,他的姐夫跟他在京都裡頭遇見的男人都不一樣,那是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兒。他期盼的多了,年年都落了空,便對他姐夫失去了希望,而且他漸漸地長大了,也聽說他姐夫對他姐姐並不好,他姐姐只是一廂情願地喜歡著,在連州城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對他姐夫的感情,便變了模糊,他不再敬慕他,反而希望有一天能替他的姐姐出口惡氣。
府裡頭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突然有了流言蜚語,說關到後園子裡頭的那個阮姨娘,其實才是他的生身母親,他自然是不信的,每次聽說有誰在背地裡嚼舌根子了,他就教人狠狠地打他一頓。
十歲的那年,府裡頭新的一批丫鬟到了,老夫人領著他去挑人,說他也大了,如今一個人住在鳳凰臺裡頭,得有幾個稱心如意的丫頭伺候著才好。
結果冬奴一眼相中了桃良和嘉平,覺得那兩個丫頭生的很喜氣,眼睛子滴溜溜水汪汪的,很合他的心意。他又去挑了幾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