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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玉少主。”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說與車中的玉雲卿說的,那車中靜了好一會兒,才是一個稚嫩的童音道:“我沒出過遠門,一切都聽眾位的安排吧。”童益成意味深長地向暖各種瞥了一眼暖轎,猶記得三日前他初見這個孩子,輕裘大襖裹著如玉琢一樣的面容,一雙眸子清澈如琉璃的透亮,晃得讓人打心眼裡心疼。離開玉家的時候,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異常的安靜,沒有哭鬧和更多的悲慼,一如這三天來,他也一直安安靜靜全然不似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做派。聽說他打小便有不足之症,活不長久的,此番玉致晟也是信了鳳家全力施救之諾,才放自己小兒子於鳳家為質,想來這打小就知生死之死的娃兒,到底是有幾分不同吧。
童益成一嘆,這才發現這燙手的山芋又轉回自己手中,此番接玉家少主於鳳家小住,因是要過義門的地界,兩家此時都無人接應,鳳家之主鳳莒清思量了好些日子,終於是選定這個半生無錯的他帶了十二個鳳家的好手,臨行前再三叮囑,此番因玉家並不獲許派人護衛,若是這玉少主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莫要說聯手對付義門,便是玉家那邊也討不得好去,此時崔皓少不得從中作梗,雖應不至於公然翻臉搶人,卻也少不得有些齷齪的手段,再小心也是不為過的。只此番帶出的十二個人,又都是鳳家年輕一輩的翹楚,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哪裡願意受了鉗制,這還沒入義門地界便是吵嚷起來不由讓他有幾分頭疼。童益成微微一嘆,這玉家的主子身子是當真的弱,這臘月天氣若是在路上染了寒氣病倒了,那也真真是麻煩的緊,終究咬咬牙吩咐道:“罷了,大家都打點精神,今夜就過碧波江吧,料義門也不敢為難,大家小心點便是了。”
一行人鬨然應諾,這便是從新收拾發,剛才行了數步,卻見道路中間,卻是有一人擋道,如今臘月天氣,即便是秦川氣候溫暖,卻也因為水汽瀰漫而道路上凝結了一層薄冰,那人卻是臥冰橫置,身上有些邋遢的青衫在這冬日也顯得過分單薄,他閉著眼睛,也不知是否真的睡著了。
這麼多年江湖歷練叫童益成明白一句話,反極必妖,他方才見了那個人便不由得沉下臉來,示意手下戒備,自己取下馬上佩劍,抱劍向前失禮,沉聲道:“不只是道上哪位朋友,兄弟幾個急著趕路,不知這位朋友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童益成是鳳家的老管事,哪怕是在義門崔皓的面前也說得上話,如今這道上攔路之人未見得是何顯貴,如此說辭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卻見那攔路的青衣人聽了此話,悠悠轉醒,漫不經心地瞥了童益成一眼,竟只是盤腿坐著,歪頭一笑:“嗯,來得好巧,今天好歹是有了開門生意。”
那青衣人坐直了身子,鳳家諸人才看清這攔路人不過是個不及弱冠的青年,眉目俊朗嘴角卻全然是玩世不恭的笑意,若非是他身上的青衣沾染了幾分泥水汙穢,這幅摸樣倒也像是江南溫柔鄉中的紈絝,眾人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位名宿是這般德行,便是有人放下心來,介面道:“做生意的,做什麼生意的?”
那青衣人亦是吃驚,攤手笑道:“什麼生意?當然是做無本生意的。”他見童益成皺了皺眉頭,便是笑著站起身來,徒勞地抖了抖身上的泥水,似有些傷腦筋的撫著額頭嘆道,“非得要本少說那麼傷和氣的話不成,哎…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哪裡來的瘋子,說這樣的瘋話。”鳳家有人忍不住呵斥,卻是童益成揮手止住,對那青衣人拱手道:“這天寒地凍的,大家也都不容易,勞煩這位朋友給個面子,老夫這裡有五十兩現銀,這位朋友拿去買酒喝可好?”他說著便是當真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裡面是雪白的紋銀。
按說童益成是給足了對方面子,這五十兩紋銀也夠中等人家吃上三五年的開銷,並不是小數目,他不想亮出鳳家的身份還未到義門的地界便是徒惹是非,只盼著破財消災打發了這個怪人才好,卻見那人微微一愣,卻是笑得前仰後伏,突然吹出一個長嘯,大笑道:“罷了罷了,兄弟們擺開陣仗,免得人家真以為咱們是要飯的。”
這嘯音未畢,便是四處皆動了起來,原先寂寥無聲的山野之林,突然冒出幾十個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雖說並未有什麼陣型仗法卻難得的整齊劃一,顯非普通綠林之人,童益成微微冷笑:“果然是有備而來,尊駕有這等氣魄,敢攔下玉鳳兩家的座駕,又何必冒充是綠林山匪?今日之局卻也不知道尊駕要價幾何?”
那青衣人卻是正色道:“我們真的是山匪,本少做生意嘛,明碼實價,”他眼神略過眾人,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