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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酒有毒!”
王府的心腹迅速趕來,將玉蝶請去別院。醫官很快也趕到,隨後的一夜長屋內燈火通明。
第二天一早,翰仁親王府內的紅綢都被撤除乾淨,大門口懸掛起了素白的紙燈籠。
全敖方很快知道這個噩耗──翰仁親王賀若延,在成親當晚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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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梅花醉幾場 02
被丟下的是一名高大男子,留著一頭長亂如海藻般的黑髮。看起來已有約二十三、四的年齡。穿一身褐色長袍,雖然破爛不堪,卻依舊能看出絲綢的質地。
絲綢是在這幾百年之間傳到海外的,在敖方絕對是珍貴罕有之物,如今穿著綢緞的這名異國男子,想必身份不凡。
醫官被召來看了他的傷勢,然後回稟說傷口雖入得極深,卻並沒有傷及要腑,另外這個男人的身體也十分健碩,所以性命一定是保住了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梅皓在那人昏睡的床榻邊上坐定了,從容地搖著自己的梅花扇。
一旁的地方官忐忑地問:“大人,我們該怎麼處置他?”
梅皓笑道:“那些人將他弄到這裡來,無非是想借我們的手將他除去。我偏不遂他們的心意。我就要養著他,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這一夜開始,男人便留在梅皓府中,佔據了東邊芭蕉樹下第一間廂房。每天醫官都會過去探視一次,另有專門的侍女為他晨昏餵食、揩身──這倒是一件頗為熱門的事情,走廊裡常會聽見有年輕侍女為此而爭奪或偷笑的聲音。
即便是梅皓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很英俊。英俊中帶有三分邪氣、三分野性、三分狂妄。在梅皓記憶中,唯一能與之比較的便是慕容刑──那位當朝的冷酷天子、自己半生中最大的情敵兼政敵。
於是梅皓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要看看這個男人醒來之後,氣質神態與那慕容刑究竟孰優孰劣。
將這個半死不活的俘虜與大焱朝九五之尊作比較,這確實是一個很怪異的念頭。然而梅皓卻忍不住期待起來。
但是一連七天,男人一直在昏睡,臉上生出了半寸來長、硬渣渣的鬍髭,竟然都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除了依舊維持有呼吸與體溫之外,他幾乎與死人無二。這種其特的狀態不僅讓府中上下起了議論,就連梅皓也暗中挑了眉毛。
難道就讓他這樣佔據了一間上房,還是乾脆找個地方把他扔出去?
不管什麼海寇不海寇的問題了,反正自己已是貶謫之身,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重返到權力中心──更何況回去了又有什麼意思,去旁觀那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天下和“佳人”?
梅皓在心裡冷笑。
一切早已經結束了,在他秘密離開京城大牢、一路輾轉來到這孤島的時候。愛情與野心被同時劃上了句點,命運對他梅皓還真是殘酷無比。
在東廂房的外間緩緩踱步,他迅速地把腦海中翻騰的那幾張面孔塗抹了去,而後朝紗隔內走了幾步,來到床邊。
沒心沒肺的俘虜依舊在敵人的床上呼呼大睡。
彎下身子細看那一張毫無表情,卻又表情豐富的面容,梅皓已經無聊到開始猜測起這個人的性格來。
挺直的鼻樑代表勇敢,微陷的眼窩意味著深沈,緊繃而微掛的唇角則帶著一點血腥與威嚴,然而最有趣的要數下巴上那一道淺淺的“美人溝”,帶有無法形容的魅力。
相書上說,若女子有這種下巴則能旺夫,男子則能成霸業。想到這裡梅皓忽然笑了一聲,伸出指尖輕輕滑到那美人溝邊輕輕撫摸了一下。
他分明沒有用多大的力道,然而那個任颳風下雨雷打不醒的人,眼皮居然立刻彈了一下。
這是要醒了?梅皓啞然失笑。
早知道就不要那些蒙古大夫亂開什麼處方湯藥,只遣幾個侍女日夜不停地搔他的下巴就好了嘛。
然而可笑歸可笑,依舊不能耽誤了正事。男人是敖方的俘虜,在他身上應該有著很多可供挖掘的秘密。一邊這樣想著,梅皓立刻準備叫個懂得敖方語言的人過來待命。然而剛一起身,右邊的袖子便覺得一緊,回頭看,竟然是已經被那個人攥在了手裡。
再將目光往下移一移,正對上那一雙全然陌生的、黑得動人心魄的眼睛。
“你醒了?”故意擺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梅皓乾脆停住腳步,審視眼前剛剛脫離了昏迷的男人。
若說睡著時的他確實長得不錯,那麼此刻醒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