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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快船在敖方附近尋找……這次歸來,她雖然不會多說什麼,但是相信你也能夠明白……”
說道這裡,荷見又嘆了一口氣,俊美的臉上流露出的是真摯的憂愁。
見他這一番態度,之前梅皓所說的那些推測,在賀若延心中就愈發站不住腳了。他感慨道:“感謝上蒼,我已經平安歸來。至於女王的病情,與我同行歸來的大焱人中,也有手段高明的大夫,不如過幾天叫他來仔細瞧瞧。”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荷見笑了一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有一件事,雖然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賀若大哥你畢竟算是我的親人,不告訴你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見他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秘的模樣。賀若延自然也感覺是件了不得的事,不自覺地直了直腰背,點頭道:“有什麼話,單說無妨。”
有了這個許諾,荷見眨了眨青藍色的眼睛,小聲道:“其實義母大人,對大焱來的梅皓大人不太喜歡。”
誰為梅花醉幾場 27
不喜歡?賀若延怔了怔,他咀嚼著這個詞的意義,還沒嚐出味道就又聽荷見說道:
“義母大人對於大焱的事很靈通,自然也對於開山王梅家這一系有所耳聞。身為世襲開山王的梅皓確實是世間難得的一位俊才。然而他心術不正,五年前為了一個大內的宦官起兵反叛,而後被鎮壓,才會被髮配到石決島上──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
梅皓曾經起兵反叛,並被髮配。這些賀若延自然都是知道的。然而說他是為了一介宦官,這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聞。賀若延怔怔地一語不發,腦袋裡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梅皓擁著一個男人,百般溫柔體貼的模樣。
然而……不對!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的!
不知不覺中瞪大了眼睛,記憶中出現了一個纖瘦甚至有些病態的人影。上次來到石決島的那個特使顏離熙,梅皓看著他的目光確實無比溫柔。
剎那之間明白了什麼,賀若延急切地問道:“那個宦官,是不是叫……”
“顏離熙。”荷見給出了無比確定的回答,“後來做了禮部侍郎。他是當今大焱天子的人。簡單說來,就是梅皓因情失勢。這樣你還不明白麼?”
明白,荷見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
賀若延點了點頭。
見他若有所思,荷見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放軟了語調:
“義母大人說,一個曾經背叛過一次的人,就會背叛第二次。更何況,梅皓如此聰明絕頂,野心自然也不會小。你將他帶回敖方,就是引狼入室。這裡沒人能夠駕馭他。”
雖然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金離女王不信任梅皓。這很可能就是剛才這場見面匆匆結束的唯一理由。
那麼自己呢?又是如何待看梅皓的?賀若延苦惱地抓亂了額髮。
其實在歸來敖方之前,他就已經暗自思考過這個問題。
當時,雖然沒有聽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句話,但他還是作出了同樣的選擇。
相信梅皓,這是一種詭異的直覺。也許來源於跨越海洋的兩次見面與一次性命之交。也許梅皓之前的“背叛”,只是因為沒找到真正令他舒心的所在。
這個所在,可能就在敖方。
對於賀若延而言,現在問題的重點似乎並不是“背叛”,而是“宦官”──一個梅皓以前曾經愛過的男人。
與荷見的對話,並沒有順利排遣掉賀若延胸中的鬱悶,反而又為之籠上了一層陰雲。與此同時,出了王宮回到譯館的梅皓,也與另一個人不期而遇。
“柳厲,怎麼是你?”
時隔近一個月,兩個從大焱同坐一條船而來的人再次見面,自然別有一番感觸。梅皓將柳厲請進內室,第一件事自然是詢問他為什麼會來到王都櫻庭。
“不瞞你說,這次是聽說你在櫻庭我才趕來。”柳厲直言不諱,“之前有傳言,說你被人偷襲,那是怎麼一回事。”
梅皓便將從海波港出來,在谷底遇襲,詐死並在書卷中塗抹毒藥以詐取鐵礦山等事一一道來。柳厲仔細聽了,最後才長出一口氣。
“不愧是大焱的開山王爺。恐怕敖方島上沒有幾人能與你相比。只是你最好還是小心一些,這裡有些事,你在大焱未必遇得到。”
聽得出他話中有話,梅皓當然追問。似乎有所顧忌,柳厲並沒有直說,而是隨手拿起了一面銅鏡。
“你看這銅鏡。大片寬闊而平滑的地方能照出人影,邊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