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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東西原來也會臉紅。
陶宴想一頭鑽床底下去算了,雲曖抬了下巴:“要不要朕給你被子擋臉遮遮羞?”
陶宴死魚眼回視他:“臣雖然做了蠢事,可是臣對陛下一番心意不假。”
雲曖在他枕邊坐下,衣服上薰香散入鼻孔中。
陶宴臉對著他屁股,無語,小皇帝坐姿怎麼這麼不講究,這叫人家怎麼好意思,轉過頭去。
那腰肢香軟的味道還是往腦子裡鑽啊鑽。
陶宴又扭了扭身重新轉回去。
雲曖穿著白色的織金雲紋錦衣,料子十分光滑還有色澤美麗,小腰細細的一握,玉帶束著腰,背對著陶宴,手中把玩著桌上茶具,陶要盯著他屁股猛瞧,心下里口水滴答的,很想上手摸一摸。
不敢摸,陶宴把臉貼近了些,挨著他屁股嗅,小皇帝屁股都是香的。
雲曖道:“陶大人。”
陶宴閉了眼深呼吸:“恩。”
雲曖問:“你可知道陳思王跟文帝的事?”
他說的是曹氏兄弟,雲曖喜歡讀曹植的詩,陶宴道:“陳思王的詩獨步一時,文帝也很有才學。”
“你們漢人的歷史,朕從小學的很多,朕幼時看到陳思王給文帝的上書,言辭悲切感慨,心中很是哀痛。”
“陛下有什麼看法……”陶宴薰薰然已醉。
“魏文帝登位後重用司馬氏,對曹氏皇族兄弟諸般打壓,殺的殺貶的貶,結果是曹氏一族實力大損,司馬氏取代了曹氏。陳思王當年曾說文帝,陛下若是連自己的兄弟親人都信不過,又如何去相信那些外人呢?我也記得陶大人說晉亡於八王之亂,又說劉漢,石趙滅亡的原由,也是皇族爭鬥。”
陶宴摸向他腿的手停住:“臣是這樣說過。”
雲曖回過頭,望著陶宴面色誠懇:“陶大人只說皇族兄弟叔侄間怎麼鬥怎麼自相殘殺,難道外人就會比自己兄弟叔侄要仁慈善良嗎?所謂疏不間親,到底都是姓雲,朕若是連自己的叔叔都不能指望他幫朕,難道朕要去指望外人來對朕忠誠?”
陶宴是聽明白了,皇帝對汝南王下不去手。
那日上林苑恐怕就算自己真給人殺了,這小皇帝也不過將雲崇那混蛋罵幾句了事。
對雲曖就是死了個棋子,生氣一陣的事情,對陶大人那可是命哎!老子娘養我這麼大老人家容易麼!讓你們想殺就殺!
陶宴打定主意先下手為強。
這一天早上,雲曖用早膳,太監試菜,銀針發黑,皇帝的御狗吃了,當即口吐白沫肚皮一翻,死了。
延春殿內侍,宮女,御醫,膳房一干齊齊哆嗦,紛紛喊冤枉,一時間人心惶惶,宮中沸騰,皇帝雷霆大震。汝南王剛好經過了陶宴被刺殺一事,為避風頭抱病在家許久不上朝,朝中劉靜在理事,雲曖一通大火發過,傳靖國公劉靜覲見。
半刻工夫後劉靜進了宮,也是惶恐震驚,撲通跪地請罪一番自陳後,表示嚴查,於是從御膳房到延春殿,有關人員一律關押盤問,半日後結果出來,矛頭指向汝南王,大司馬,護國將軍,雲曖的四皇叔,雲崇。
雲曖鎮定下來了,將供錄甩到地上,只說了兩個字:“可笑!”
不說要把一份有毒的食物送到皇帝面前有多難,要經過廚子,傳膳太監,試膳太監重重把關,雲崇有沒有那個本事將這一路全部買通,只說雲崇對皇帝下毒,這本來就是個荒謬至極的事!
雲崇有那個狗膽子,當初直接殺了他自己當皇帝或者乾脆立個小皇帝不是更方便,犯得著等到現在?
而且要毒死皇帝,卻給太監一根針就試出來了,哪個下毒的這麼蠢?
大理寺將審查結果還有人犯供詞呈上來時,雲曖一手將那摞疊的書卷揮到了地上,大理寺卿伏地磕頭,陶宴站在一邊臉色凝重,眼觀鼻鼻觀心,雲曖罵道:“荒謬,這樣的供狀也敢送上來,拿回去重審!”
一審二審再三審,主審官陪審官換了一撥又一撥,事情的矛頭始終直指雲崇,雲曖在延春殿將那桌案都拍爛了,氣的口舌生瘡,竟然找不到個能去審這樁案子,撥轉陰陽的人,雲曖最後終於是一口血衝頭。
“人犯在哪裡!朕要親審!”
雲曖親自上陣,組了個審查團親自往大理寺去,結果更讓他失望,那十三名人犯眾口一詞指證雲崇,所有線索細節銜接的絲毫不錯,堪稱完美,鐵證如山,完全不是雲曖所能推翻的。
劉靜請旨,汝南王謀反,按罪論誅,該下旨捉拿。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