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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一姓,不是一人兩人,而是所有大慶的貴姓,平帝當年的承諾,要就這麼廢了?說好的只要我是我爹生的就給我官當,哥們長到二十歲就等著呢,你突然叫我去種地?笑話,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只要是貴族集團的一員,就誰也不會答應!
王勤唯唯一番退下,雲曖開始生悶氣。
陶宴道:“吏部的法子,將貴族子弟入仕的年齡提高到二十歲,同時按年紀長幼依次授官,就這樣,多少人等到八十歲都等不到出頭那一天,但是總比沒有指望強。”
雲曖道:“你的意思是,收回聖旨,繼續養著他們?”
陶宴搖頭,始終是不贊成的,嘆道:“臣恐怕這麼下去得出事兒。”
雲曖冷笑:“誰都知道聖旨是靖國公的意思,朕什麼時候說過一句話了,讓他們去跟劉靜鬧去。靖國公既然敢做,想必做好準備了。”
那聖旨還真不是雲曖的意思,乃是劉靜進行改革的試水之作。
雲曖對劉靜的折騰始終是持冷眼旁觀的,陶宴說的對,隨他去,看他能折騰到什麼地步,惹出禍來,正好趁機收拾他。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比劉靜還激動,還要義憤填膺。
因為那幫蛆蟲,實際上他比劉靜還要恨。
這件事上,劉靜的挫折並不能讓他感到輕鬆,反而他覺得沉重。
雲曖累的很,扒著陶宴的胳膊:“過來,給我靠靠。”
陶宴伸手摟住他:“這件事同陛下無關,陛下不要摻和進來,既然已經決定交給靖國公,陛下就不要多想了,置身事外就好。”
雲曖道:“我既然在這個位子上,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明知道改革勢在必行,這些累世公卿貴族盤據朝廷,將整個大慶的精血都吸乾了,而今的大慶好像是一隻渾身爬滿了蚤子瘦弱不堪搖搖欲墜的駱駝。再不動手,就會被吃成一堆骨架。
知道必須做,只是不能做,太危險了。
你要去打掃這些蚤子,不但不能成功,反而會連自己也被蚤子吃掉。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也變成蚤子,儘量的多咬一口不虧。
是個人都會這樣想,那些滿口君君臣臣的所謂讀聖賢書的,其實哪個眼裡又有江山社稷?大家都一樣,眼裡只有利益罷了。
雲曖又失眠了。
陶宴道:“臣陪陛下去吏部看看吧。”
雲曖換了便服,陶宴也脫了官服,兩人往吏部去,大清早,吏部門外已經吵吵嚷嚷的圍了不少人,守衛攔著不讓進。雲曖假裝不知,問道:“一大清早的,諸位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立刻齊聲唧唧歪歪,一青年高聲道:“逮著王勤那狗東西,打死他!”
陶宴駭道:“不至於吧?”
雲曖驚了:“這是為何?”
那青年冷笑道:“你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雲曖道:“我同諸位一樣來都是來吏部要派職的啊。”
他一出口,眾人就炸了,一窩蜂擁上來,抓著領子就要揍。
大家等到八十歲都等不到派官,你一張小白臉你毛長齊了沒有?鬍子都沒長一根就敢大搖大擺跑來說是來找吏部派官的……從叫花子飯碗裡搶饅頭,你特麼真有臉做的出來啊!特麼不揍你簡直沒天理!
陶宴聽雲曖的回答就給他暈的口吐白沫,皇帝陛下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見這幫暴民亂衝上來要犯上了,嚇的打跌,連忙伸手將雲曖護住,一面退一面叫:“誤會,誤會啊!我們只是路過,路過啊!不是來派官的!”
雲曖面紅耳赤使勁掙脫他,要衝上去一較高下。
你倒是來打啊!朕正要將你們全部卡擦卡擦就愁找不到由頭呢,一幫混蛋!
叫你們去種地你們不肯,回頭就給你們齊刀亂剁了。
“你們有何德何能……不過仗著祖上的恩蔭……”
陶宴死死抱住皇帝陛下捂著他嘴:“祖宗你忍一忍啊,找打啊!”
他剛給雲曖兩手抱住,屁股上就捱了一腳,不知道是哪位的巴掌飛來一下子拍在皇帝的臉上,一爪子把雲曖的發冠給抓散了,陶宴怒了,回身將腰上的配劍噌的□□:“誰敢亂來!他孃的老子說了是誤會是誤會,你們屬畜生聽不懂人話是吧?哪個再不識好歹要動手別怪我手上刀劍不長眼啊!”
眾人駭住,都不敢再動,陶宴是氣壞了:
“老子家裡金山銀山堆成堆了,誰他孃的吃飽了撐的來跟你們搶那破飯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