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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他老人家擦擦眼淚啦!」
看著少林方丈那頭哭得淅瀝嘩啦,白衣公子似乎也有點感傷,揉揉鼻子,哽著嗓子道:「區區也捨不得你們,嗚啊——」
話沒說兩句,白衣公子奔了幾步,與那少林方丈一塊抱頭痛哭。
大夥兒全都是專程趕來,繳了銀子等聽說書,又不是來看人演哭戲的。可茶館上下,沒半人膽敢出口阻止白衣公子,生怕一個沒弄好,不是給主桌那幾位江湖耆老的手下抓出去痛扁一頓,就是搞得那白衣公子發狠不說書。
就連有人嗓子癢想咳嗽咳嗽,都給旁邊的人掐了把大腿肉,硬生生把那口痰給逼了回去。
盼啊盼地,等那兩人哭夠了本,收了眼淚,白衣公子才踱步走回臺前,甩開扇子,啜了口茶,搖頭晃腦地道:「俗話說的好,這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正所謂:冬毫裘、夏葛衣、透背緞、捻金番、銷金彩、妝花緞、暗花綾。這衣服除了遮體絮寒外,若真講究起來,裡頭可也是一番大學問。若論當今哪家繡坊為最?不得不提那英名神武、絕頂聰明、面如冠玉、人見人愛的美男皇帝封為當朝第一,御賜匾額的『一品堂』繡坊!話說這家繡坊……」
蘇州,荀府——
「嗚嗚……」牡丹花間,小小的身影抱著膝蓋嗚咽哭泣著。
沒多久,花葉抖動,由另一頭鑽來個小男孩,接著那小小的身影柔聲安撫:「別哭了。」
小人兒抬頭,鼻子紅通通地淚花滿臉,委屈地扁扁嘴,哇的一聲,撲進小男孩懷裡嚎啕大哭。
「閻哥哥,嗚嗚,孃親……孃親說針兒好笨,她不想再教我了。嗚啊……」
小男孩聽得揪疼了心,打出生至今疼寵的寶貝兒,居然有人敢罵他笨?
是可忍,孰不可忍,哼哼!就算是他娘也不可以!
拍拍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人兒,勸道:「別聽你娘亂說,要不是你姐姐笨拙到連抹布都可以繡得歪七扭八,你哪用得著吃苦受罪?走!閻哥哥帶你出去玩,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小人兒揉揉眼,怯怯地道:「可是針兒……學得好慢。」
「學得慢有什麼關係?慢慢學,根基才紮實。」
「閻哥哥,什麼叫做根基啊?」
小男孩紅著臉撓頭,含糊道:「反正就是你慢慢學也沒關係。走啦!咱們去玩唄!」
小人兒擦乾眼淚,露齒微笑,兩側的小酒窩淺淺地漾在臉上,惹人憐愛。
小男孩側過頭,在那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針兒,長大後當我的新娘子吧!」
「新娘子?」小人兒似懂非懂地歪著頭。
「嗯!這樣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塊,你說好不好?」
「可是,孃親她們一定不會答應。」
「管他!只要你願意,其它的事閻哥哥來處理。」
「真的?可不能騙針兒喔,咱們拉勾,騙人的是小豬。」
小男孩咯咯笑著,兩人伸出小指頭互相勾勾手,然後開心踏著步子離開花園。
第一章
二十年後,蘇州——
要說這蘇州繡品,名滿天下,繡坊是一家接著一家開,各有各的獨門絕活,爭妍奪豔、相互較勁,可打從換了個縣太爺後,這蘇州就成了一家之言,唯「一品堂」是瞻。
這新任的縣太爺姓荀,單名一個嚴字。
這荀嚴安安分分的讀書人一個,倒也沒啥特別厲害,可厲害的是他家那位娘子——謝柔,本是皇宮內織造房的掌事宮女,頗得當時的太后娘娘喜愛,貼身伺候。
某年金鑾殿上,皇帝親試,荀嚴金榜登科,雖不是什麼狀元榜眼探花,但榜上有名者,皆是天子門生,少不了皇帝的恩賜。
後來這兩人怎麼相遇、怎麼認識,嗯……不清楚。
據說反正就是謝柔磨著太后,太后磨著皇帝,皇帝老子被煩透了,索性大筆一揮,御賜這門親事,荀嚴也就開開心心、風風光光地帶著美人回老家蘇州任職。
荀嚴心疼老婆成天操持家務,埋沒了一身好手藝,也為了當時蘇州輔繡有些疲弱不振,索性在蘇州起了間繡坊,讓老婆大人的好手藝能發揮,同時也振興蘇州的繡功,連帶的繁榮了蘇州的經濟與名聲。就這樣,一品堂漸漸開拓市場,建立名聲,夫妻兩人也生了一男一女,四口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等兩個孩子漸漸長大,謝柔想將一身手藝傳予長女荀巧巧,只可惜,正所謂天不從人願,日子過太好了總有一天給車撞……哇!呸呸呸,說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