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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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她?」
「沒錯!」
「為何?」
「有人擒住了安格最重要的人,逼她劫貢。」
驚澐若有深意地瞥了眼荀郝針,沒漏看他眸中閃過的痛苦,又問:「可認得幕後指使之人?」
「不認得,那人行事神秘,可是我知道是誰。」
驚澐輕笑,「你的話有語病,既是不認得的人,又如何知道是誰?戲弄本官,你膽子不小啊!」
「只能怪那貪念與權勢使人愚蠢。」
荊閻無視驚澐周身散發出的威嚴氣勢,鬆開抓在荀郝針腦後的頭髮,指著他道:「針兒不知奉了誰的命令或是請託,將一路上行賄他的官員、賄賂的財物,以及收賄的時間地點,全都記載在草民呈給您的那本冊子中。而其中,有一個人賄賂了一樣東西,這世間不敢說絕無僅有,但不該出現在一個長住中原的官爺手裡。」
驚澐挑眉,疑惑地問:「是什麼?」
「蠱。」
「蠱?」
「針兒的冊子內,記載著今縣縣官貢獻的一隻僅有指頭般寬,羊脂白玉的手鐲。」
驚澐眉心緊蹙,不解地問:「那又如何?」
荊閻支起荀郝針的下巴,指著他問:「大人以為針兒這種沒有從商半日的人,能分辨玉的種類?針兒在記錄其它賄賂的財物時,全都是約略形容,有時甚至只能描述東西的樣貌卻不知物品真正的名稱。獨獨這手鐲,不僅名稱無誤,就連這種玉出自塔合部落的淮山都寫了上去,怕是連那賄賂的人都無法這麼詳細瞭解這玉的出處。」
驚澐贊同地點頭,快速翻閱著腦海中一切已知的資料。
「沒錯!就算是那賄賂的人告訴郝針,可一個從未離開中原半步的人,不可能知道淮山這地方。」
荊閻點點頭,接著話尾道:「塔合,便是安格掌理的部落;淮山,是他們的聖山。而且淮山並不是山,是個隱密的山坳,也根本不產玉,產的……是蠱!」
「什麼?」急轉直下的發展,荀郝針忍不住脫口道。
荊閻瞋怒瞪了眼,「就你這呆子,別人說什麼都信。賄賂你的人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出那手鐲什麼來歷,你能夠記載得這麼清楚,是看過我帶回來給我孃的那隻鐲子吧!」
「對。」荀郝針老實點頭承認。
「當時你問過我,那隻鐲子得去哪兒才能買,還記得我怎麼回答你的?」
「你說……」荀郝針認真地梭巡腦子裡殘留的記憶,道:「你說沒得買,也沒有人買得起。對!你曾經這麼跟我說的。」
荊閻白了他一眼,朝著驚澐半跪拱手道:「望大人明鑑,劫貢一事,與荀郝針全無關係,安格貴為公主,若真要依律處置,會損及我朝與他邦的友好,請您問罪草民一人就好。」
驚澐沉吟了會,招來獄卒解去荀郝針身上的鐵鏈,道:「郝針,你回我府上,讓小財幫你看看傷勢。」
「可是,他……」
「他?」驚澐冷哼,「朝廷欽犯,豈容放縱?待我請示皇上,問過刑部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去。再說,他這麼對你,受教訓也是活該!」
荀郝針被鬆開鐵鏈,身子一厥幾乎要軟倒在地上,幸好兩旁獄卒手快,利落扶著。
「澐,你不是說閻哥哥可以不死?」荀郝針艱難地起身,跌跌撞撞走向驚澐,惶恐地問。
「我改變主意了,你是我朋友,他可不是。再說,這種無情的男人,憑什麼要我救他?」
驚澐冷冰冰睇著跪倒在地的人,不帶任何感情。
荀郝針搖了搖頭,溫柔笑著,「倘若曲兄不在乎你,澐你不也還是會心甘情願地對他好?」
驚澐白了荀郝針一眼,「曲翊?他敢?我說你……算算算,不說了,你這笨瓜被人扔了也活該。來人,用我的轎子送荀少爺回相府,路上別給我出什麼差池,否則給我拿腦袋來頂,聽明白了沒?」
獄卒惶恐地連連稱是,輕手輕腳地左右扶著虛弱的荀郝針,一步步往監牢外走去。
虛浮的雙腿,在牢門前停下,荀郝針背對著驚澐,開口道:「澐,相識多年,我從沒求過你什麼。現在,我求你救救荊閻,牢外還有個姑娘在等他。」
驚澐唇角浮現一絲笑,語氣卻依舊冷酷,「我盡力。」
「多謝。」
牢門重重關上,驚澐嘆了口氣,「感情這事勉強不來,可是那傻子這麼為你,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荊閻依舊跪在冰冷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