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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兩人這一高一矮的身材一對比,就顯出這一行人良莠不齊,混雜之軍,頗有些山匪強盜的味道。
只是這一隊人馬之中,有三個人與其餘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衣著打扮也甚是不同。這三人打頭的穿著深藍色簡練的衣服,束腰束袖的樣式便於行動,臉上裹著一條煙色的紗巾,掩住了風沙。這人有著一雙凜冽的眼神,煞氣收斂得很好,就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寶劍!
這人之後,是夜色風沙中極為明顯的一襲白衣,寬袖紡著精緻的竹葉紋路,俊秀之中帶著出塵的氣質,於這風沙之中顯得更加的精緻。斗篷的帽子遮住了這人的容貌,只是風姿之中帶著令人難以言喻的清雋與冷冽。
很顯然這三個人為一組,打頭的和押後的都是這白衣人的護衛,押後的人打扮得與打頭的相差無幾,皆是凜冽幹練之姿,同樣有著肅殺的眼神,就像蒼鷹一般。
前方逐漸可見橙黃色的燈光。一幟旗子在風沙中搖曳,帶出冽冽風聲。儼然是一個“棧”字。
客棧裡遠遠就聽到了馬隊的聲音,小二哥出來一瞧,往裡頭喊了一聲:“掌櫃的來客了!”就翹首巴望著這一行人。
等馬隊逐漸近了,小二的臉色也變了,眼睛裡透露出懼怕。在這沙漠中迎來送往,啥模樣的人沒見過,兇悍的土匪也不是稀有物種。閱人無數的小二一看這一隊人馬過來,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兒,他的臉都青了,暗呸了一聲晦氣。
只是當馬隊靠近,他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堆著笑顏迎了上去,唯唯諾諾的,顯得極為恭敬與熱情。
“小二把灑家的馬喂好了,賞錢自然不會少你。”那壯和尚虛空抽了一鞭子,帶出凜冽的風聲,嚇得那小二哥連忙點頭答應。
白衣人眼神冷冽地掃了過去,嘴唇未抿,一臉厭惡之色。這時候三人中為首的那護衛翻身下馬,動作灑脫幹練。只見那大俠模樣的護衛在烏雲踏雪的寶馬前單膝跪下,俯下…身,平了背脊,儼然是馬凳子的姿態。
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小二也愣住了,痴呆地朝那匹漂亮的馬看去,視線再上移,就見一襲白衣雪裳,絲綢的質地華美非常,大漠中的人鮮少看到這麼好的緞子,一時間有些戀戀不捨地巴望著那衣裳。
頃刻,又見那白衣人翻身從馬上下來,動作瀟灑俊逸,衣袂隨風舞動,儼然是天人之姿。在這沙漠之中真是沒經過如此俊秀的男人,雖然裹著紗巾,連容貌都沒看清,但是小二知道定是極好看的一個人,因為他持鞭的手就白皙得跟老闆娘腕上的玉似的。那物件是老闆娘的心肝兒,他偷摸過,滑得很。
小二哥正胡思亂想,一雙眼睛發直,就聽著空氣中一聲破裂的風聲傳來,手臂上一疼,他乾嚎了一聲,頗有那麼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賊眼睛瞎瞧什麼?不想要腦袋了?”拿鞭子抽人的是那個兇巴巴的大和尚。
小二的一雙小眼睛霎時嚇得能凝出淚花來。
這時候,門裡一聲吆喝,女子的聲音響起:“大晚上的狼吼什麼?小門子你不懂不懂規矩了?”穿著花緞子的女子瞪了那小二哥一眼,隨即轉向那兇和尚雙目含春,笑意連連:“呦,客觀們這是打哪兒來呀,貴客貴客,快裡面請。”
老闆娘銀鈴一般的笑聲化解了一場可能發生的暴力事件。那大和尚這才緩了臉色,下了馬走到那白衣雪裳之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略微一躬身顯得極為尊敬:“您請。”
俊秀的男子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一雙冷冽的眼神掃了一下這個客棧,緩緩皺了眉頭。大漠的客棧簡陋,沙土堆成的屋子給人一種不潔的感覺。
大和尚擰了一下眉,一身錦衣的神雪宮少宮主,出門都是香車美人,奢侈排場,這大漠的客棧當然入不得他的眼。但是這已經是方圓千里唯一的一家客棧了,一時間便有些焦慮。
但,白衣人抿了一下嘴,雖然皺著眉頭,卻沒有冷聲,踏步走了進去。
大和尚頓時噓了一口氣,一顆提著的心總算落下了。
火光橘紅,堂上燃著火盆子,亮堂得很。客棧之內,擺著六張桌子,寥寥坐著三個人,一桌是商人打扮的髯須客和他的僕從,還有一桌是持劍的大漠“英傑”。
白衣雪裳的男人並不急著坐下,他掃了一下大堂裡的情景,等他打量完,從懷中掏出乾淨布巾的屬下也已經擦拭完了桌凳。白衣人這才勉強就坐,一蹙眉頭沒有鬆開的跡象。而那兩名護衛卻並不挨著他坐。只站在他的身後,身姿筆直如劍。
大和尚、小矮子他們也並不跟白衣人一同坐,佔了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