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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響起,那下人又深深一作揖,因為木先生尤為遵禮,便對他格外的禮貌周全。
就在那下人準備下去的時候,木青忽然拍了他一下,在他疑惑的視線下,沙啞難聽的聲音只說了“快去”兩字。下人不疑有他便匆匆走了下去。
木青這才拖著一隻殘腿,一拐一拐地朝院子裡走去,步履緩慢,身姿挺拔一絲不苟,如用兩個字來概括木青的為人,便是“禮”與“慎”。完美的詮釋了一位禮儀周全到刻板,疑神疑鬼,對誰都不信,對誰都留一分的酸儒形象。
木青一拐一撇的便走進了後園子,他見四下裡沒人就坐到了水井的邊上,伸手捶著殘腿。餘光掃了四下裡的死角,確定無人之後,便從懷裡上摸出一個白色的藥包,然後下到了水井之中。龍雲寨的井水是相通的,木青平板的臉上露出獰笑,跟他的嗓音一樣的可怕。
他“捶”了一會兒腿,便又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從拱門裡穿過去便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忽然,他抬起頭,陰邪的眼神使得他蒼白的臉上帶出猙獰之色,他勾起嘴角便從沙啞的嗓子裡發出“桀桀桀”的怪笑,甚是恐怖。
這時候,從牆壁的後頭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冷著臉瞪著木青,嘴唇一動便是了兩個字:“病鬼。”
木青的雙眼帶著青圈,沉寂無神的眼睛裡忽然炫出熠熠精光,臉上盪開明媚的笑容,一剎那,蒼白到難看的臉上竟變得秀氣起來,令人看著便覺得木青突然好看了。木青嘴唇一動,回了三個字:“死光頭。”
宋晉抿了一下嘴,最終經驗教訓迫使他沒敢回嘴,問道:“成了?”
木青的死魚眼睛裡又出現了自信的光彩,甚是好看,他道:“把疑問去掉,有我親自出馬能不成?龍在淵那老狐狸,以為不吃飯我就拿他沒轍?”木青磨了一下牙,這幾天他天天與龍在淵的小廝接觸,透過在小廝的衣物上撒藥粉,已經讓龍在淵中了毒。
除非他躲在銅牆鐵壁之中,且不呼吸不喝水。
“切,真難聽。”木青,不,是木一清厭惡地撇了撇嘴。對這個與他同宗且名字都甚為相似的人極其厭惡。他眉頭一皺,罵道:“不懂醫還敢胡亂吃藥,活該是病鬼,死了的乾淨。呸。”
木一清用木青的嗓子陰狠地說道,一時間空氣裡充滿了悚人的冷氣。
宋晉打了一個哆嗦,心說,難道這就是你狠心活活藥死木青的理由?真是小心眼的人,難怪江湖上傳聞:寧可得罪閻王,勿得罪病書生。
木一清又靠著牆壁逗弄了宋晉一時半刻,然後獰笑一下,用沙啞可怖的聲音說道:“時候差不多了,請小晚姑娘出來,咱們到靈堂上走上一走。”
木一清裝別人裝上癮了,拐著腿一步一獰笑地朝著靈堂走去。
靈堂上,據聞一整天不見人的龍在淵板著一張臉,五十上下的年紀,留著鬍子,虎背熊腰的身材,看上去健朗強壯無匹,嚴肅威嚴。
龍在淵背對著門,眼前白縞堂上擺著一大一小兩副棺材,大的裝著他的副寨主,小的裡是他的親侄兒,他的弟弟龍在堂黑著一張臉,全身煞氣,就像一柄鋒芒已現的刀,隨時隨地都可能砍殺一個人。
他老來得子,平素裡或許因性子的緣故與兒子並不親,但他對這個孩子的疼愛只有他自己清楚,就如同此刻他心中的苦,吐不出來悶著,苦上加苦。
“二弟。”龍在淵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龍在堂冷哼了一聲,並不接話。
“二弟,別太難過。”
龍在堂惡聲惡氣地回道:“死的是我的親崽子,他老子我還不能難過了?”
龍在淵哽住了:“……”
他長長地嘆出一口氣,彷彿蒼老了許多。
龍在堂紅著一雙眼睛,猛地瞪向龍在淵,厲聲呵斥道:“賊人已經在家門口了,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七幡九寨的人被偷襲死掉了多少人?你身為大當家的竟然不管不問!你!”
原來這七天來,上官流懿輕而易舉地破了石門關的連環陣,無聲無息的偷襲成功了石門關的守備,除了受傷的老八——八寨主雲響竟是全軍覆沒。而後上官流懿打秋風一般,不管人數多少,只管一日一個點,屠殺殆盡。他慢慢的不慌不急,好像要將龍雲寨的人生生逼死。
但是龍在淵卻反常的沒有下令追擊。
“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不就是因為他們破了你的連環陣?你那陣是跟誰學的?你當年那點破事江湖上誰不知道?你對她有愧,你想去還,但是龍雲寨不是你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