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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
和尚在山頂一直獨坐到傍晚,夕陽早已落下,大半個西方天空被雲霞映的通紅。這晚霞變幻莫測,到得最後只留下灰色。
少林寺空餘方丈初登大典,少林寺乃至武林中人俱都心服口服,無人提及過空餘方丈的往事,便是空餘方丈自身也只知道他自幼時被母親送往少林寺養病,就一直未曾離開過少林寺。
少林寺前方丈善緣臨終將方丈之位傳授與空餘,任何人都不得有異議。空餘在眾多江湖豪傑面前接管少林寺,舉行升任方丈的大典。
空餘方丈望著那眾多的武林人,心中卻總是空了一塊,似乎有一件事被他遺忘了。只是這件事是何,他總是記不起。而這升任大典似乎在很久前也發生過,並且在大典之上曾經似乎有個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逼迫過他什麼。
空餘方丈回到禪房,一位小沙彌遞來書柬。他見空餘滿眼的疲憊之色,於是低著嗓音,道:“白雲觀觀主白蒼鶴病逝,七日後入葬。武林盟主勾結魔教事情敗露後被唐少俠所殺,三月後會在長安舉行一場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屆時也會處決魔頭靈鷲。方丈,你打算幾時動身?”
小沙彌說完話,久久不見空餘方丈回答,抬頭去望時,見空餘揉著眉心似乎很是痛苦。他將書柬輕輕放下,便退了下去。
夜半時分,空餘仍舊不能入眠,他獨自一人穿著芒鞋提了盞燈往山下去。夜濃露深,褲腳很快便被打溼,再過月餘便要入冬,如今的秋霜寒的很。
他到的山腳一處,這裡除了樹木沒有任何建築,總顯得有些突兀。他想了想,總覺得這裡曾經有過什麼,無奈轉了一圈,仍舊除了樹木便再也沒有其他。
“回首向來蕭瑟處,方丈可尋到什麼嗎?”空餘乃是少林寺方丈,武功修為自然算得上頂尖。再加上最近半年來白長老一直對他傾囊相授,他自認為如今武功除了白長老一人外,已尋不到敵手。他此時正在夜色中迷了路,驀然間卻有個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卻聽不到說話之人走來的腳步聲。
那亦是個和尚,一個非常老的和尚,一個禿了頂胖的幾乎見不到眼睛的老和尚。這老和尚讓空餘甚是吃驚,他似曾在哪裡見過這老和尚,可一時又記不起。
或許夜色太黑,空餘憑藉著手中的燈籠無法將老和尚的面貌照的太過清楚,所以讓他一時間記不起這人是誰。
“那年你還是個小沙彌,手裡牽著一個孩子來廚房問我討過一碗粥。”老和尚說出此種光景,似是想到過往,口中不免嘆口氣,目光望向空餘,緩緩問道:“可曾記起嗎?”
“還請老僧說的詳細些。”空餘皺著眉頭,他總覺這老和尚面上帶著愁苦。
“你是否真心想做這方丈?”老和尚話題卻突然一轉,雙目死死盯向空餘。
空餘目光躲閃,這問題確實將他難住,他是因為師父的遺命才接管少林寺,沒有想與不想這一說。況且他身為一名和尚,壯大少林寺並且成為一代方丈本就是此生的目標。可他心中仍舊覺得不夠,覺得缺了什麼,可這所缺他記不起。
老和尚見空餘猶豫,不知如何回答,他嘆口氣轉身要走。
“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空餘也覺得今日自己有些奇怪,他自從跟隨白長老回到少林寺之後,每日除了處理寺裡的事務便是跟隨白長老修行。白長老的許多言行他都不能理解,他身為一個方丈有許多事情都必須請教白長老。
那男人不允許他隨便出寺,也不許他見人,而他的記憶裡有許多事務都是模糊一團,卻必須對白長老唯命是從。
“你被人下了藥,所以有許多事你都會記不起。”老和尚並未回身,他沿著來時的路走的緩慢。空餘站在原地兀自發了片刻呆,便立刻跟上那老和尚。
“為何?”空餘不明。
“在這江湖之外有個門派,裡面生活著一群人。他們不老不死,但是他們年歲超過期頤之年時,門派的族長就會親手送他們上路。”往山上而去的土路在夜色中更顯得黢黑崎嶇,稍不注意路過坑窪處時,腳下的芒鞋就要崴了腳。
“這個門派裡的人除了族長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離教,若是違令,族長必須將違令者殺掉。那門教裡除了這項規定,還有一條就是不得犯錯,便是偷人家一根針也要被族長處死。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慾望,有慾望就會犯錯。所以有許多人想逃離那個地方,甚至有人不願意再去練那個門派的武功,只為的能到江湖上走一遭。”老和尚說的悠悠,似乎只是在訴說一個故事。
“而門派的族長必